簡甜不由有些憂慮地說道;“小夏,你還好吧”
簡甜一副很擔心她的樣子,安夏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
她忍不住說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小甜,你腦子這是突然被什麼砸過了且不說你們爲啥突然睡了一覺,就算睡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非要以身相許不可”
安夏急的嘴脣都快要冒泡了。
如果秦越真的喜歡簡甜也就算了。
可秦越幾天前,還對林沫兒愛的不要不要的,感情的事情,哪有這麼快走出來
雖然顧景行跟他說,秦越現在看穿了林沫兒的真面目,應該不會再被蠱惑了。
可是
陷入感情中的男人,哪有什麼理智可講。
別看他現在信誓旦旦地不會再理會林沫兒,要是林沫兒悽悽慘慘地跟他哭一哭,他一上頭,搞不好又得被蠱惑。
哪怕秦越不會再被蠱惑。
可是最關鍵的問題是他不愛簡甜啊。
沒有愛的婚姻,哪有有幸福可言啊。
簡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麼也不願意,簡甜陷入到這樣一段無望的感情中。
安夏的擔憂,簡甜全都知道。
聽着那頭安夏焦急的聲音,她的心頭微微暖了暖,然後輕聲說道:“小夏,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知道,沒有感情的婚姻,會有多麼難熬。畢竟我看了看我爸爸媽媽那麼多年,我比你更懂得這麼痛苦。”
安夏沉默了。
簡甜的父母,屬於徹頭徹尾的政治婚姻。
政治婚姻,最好的結果,就是夫妻兩人相敬如賓。結果若是壞一些,那就是夫妻都對彼此懷着怨憤。
這種情況下,有些夫妻會選擇大吵大鬧。
可簡甜的父母,卻選擇開始了漫長的冷戰。
每天,簡家的氣氛,都冷得像冰塊一樣,簡甜從小就活地戰戰兢兢。
“小甜。”安夏的心微微一痛:“既然你知道,你更加不應該讓自己陷入到無愛的婚姻中。你如果不願意,我哪怕撒潑賴皮,也要跟秦越說,讓他跟你離婚。”
簡甜垂眸,柔聲說道:“可是小夏,我願意的。我知道他不愛我,可是我愛他。”
簡甜的話語,輕柔又堅定。
安夏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她越發心疼起了自家閨蜜。
簡甜已經很努力很努力,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可是,她對秦越的愛,已經深入骨髓。
悲哀又絕望。
“小夏,明天晚上,我們會邀請親朋好友一起喫頓飯。你和你家那位,也來吧。”簡甜故作輕鬆地說道:“好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嫁了人,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祝福呀。”
“我當然會來的。”安夏的眸中帶着一絲心疼:“簡甜,我只是希望你能夠過得好。”
簡甜輕笑了一聲:“放心。求仁得仁,我會努力獲得幸福的。”
打完了和安夏的電話,簡甜猶豫了一下,還是打了一個電話給父親。
簡父當場沒有接電話,過了很久,纔回了一個回來。
簡甜沉默了一會。
相比於安夏來說,她是幸運的。
起碼,簡父要面子,從小在喫穿上,都不會虧待她。
她想要學醫,也可以學醫,想要出國,家裏也給錢。
相對於許多人,她在物質上是豐足的。
可是,物質豐足的背後,卻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冷漠和無視。
簡甜已經習慣了簡父這樣的話語,她的心裏甚至都沒起什麼波瀾,就平靜地說道:“爸,我結婚了。”
電話那頭,出現了詭異的沉默。
良久,傳來了一聲爆喝:“什麼結婚了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沒有開玩笑。”
簡父頓時狂怒了起來:“我好歹是你爸,結婚這種事情,你不跟我說一聲,就敢自己決定了簡甜,我警告你,我把你養這麼大,是想要你好好嫁個人家,以後給你弟弟一些助力,不是要你瞞着家裏,就跟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野男人結婚你現在,立刻給我去離婚就算是這樣,結過婚的女人,也沒這麼值錢了,你以後怕是都嫁不了什麼太好的人家,真是”
簡父滔滔不絕地說着話。
簡甜只說了一句話:“我嫁的人,是秦越。”
什麼
秦越
簡父的話語戛然而止
半晌,他才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哪個秦越”
“還有那個秦越,自然是秦家的那個。”簡甜平靜地說道:“我之前還在他的生日宴會上丟臉過,你忘了”
“真是那個秦越”簡父的聲音,一下子高亢了起來。
“自然是。”簡甜淡淡地說道:“不過父親你既然不滿的話,那我這就去跟他離婚。”
“離什麼啊”簡父飛快地打斷了她:“你要是敢離,我就打斷你的腿。”
果然
簡甜的嘴角,似有若無地泛起一絲嘲諷的笑容,然後平靜地說道:“我們不打算辦婚禮,明天晚上,大家一起喫個飯。你看看能不能空出個時間來一趟。”
“怎麼能不辦婚禮”簡父有些着急了。
簡甜嫁給了秦越,這是何等風光的事情。這不辦婚禮,他還怎麼吹噓
“爸,我和你說實話。”簡甜淡淡地說道:“秦越有喜歡的人,他會娶我,心裏有其他考量。我和他,也只是契約夫妻。所以,你若是指望他會給我什麼盛大的婚禮,或者指望,他會爲了我去提攜簡家。那你恐怕就想錯了。”
簡甜說完,簡父卻是不以爲意:“現在結婚的人,有幾個是互相喜歡的。行了,不辦婚禮就不辦婚禮吧。婚後,你好好攏着秦越,最好快點給他生個兒子。之後,看在兒子的份上,秦家自然也會幫着我們的。”
簡甜默不作聲,她懶得告訴簡父,她和秦越都不會上牀,更不用說變出什麼兒子來了。添加”jzwx123”微x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