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倩倩權衡了利弊,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出顧清輝,他只是帶她去了下禮物房,又沒做別的什麼,這不僅不能拖顧清輝下水,還會徹底得罪他。

    不說出顧清輝,顧清輝會暗中幫她減刑,三年甚至不到三年,她就能夠出來。到時候,顧清輝還會娶她。

    秦倩倩自然選擇了後一條路。

    這會,她又想了一遍整個過程,確信自己做出的選擇沒有錯。

    如果她說出顧清輝,顧景行或許會幫她減少一點刑法。

    可是,他能娶自己

    他不能

    那就改變不了她被嘲笑的命運。

    一想起以前吹捧着她的那幫閨蜜,在背後將會如何議論她,秦倩倩就覺得,這是一件比坐牢還痛苦的事情。

    只有顧夫人的位置,才能讓那些人,通通閉上嘴巴。

    秦倩倩想通了一切,緩緩說道:“景行哥哥,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顧家主和老太太無仇無怨,爲什麼要指使我做這種事情我倒是樂意把一切推到顧家主頭上,可他跟我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我把事情推給他,也沒人相信啊。”

    顧景行定定地看着秦倩倩,秦倩倩神情坦然地回望着他。

    良久。

    顧景行的嘴角,泛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也不過隨口一說。”

    秦倩倩的心神一震,有心想要說什麼,又怕自己說多了,露出馬腳,乾脆就不說話了。

    離開了警局。

    顧景行始終沉着一張臉,神情有些嚴肅的樣子。

    安夏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景行,你覺得,顧清輝有問題嗎”

    顧景行冷笑了一聲:“不是有問題嗎,而是一定有問題。”

    顧景行的話語如此篤定,安夏都不由愣住了。

    秦倩倩的表現,好像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啊。景行是怎麼確定顧清輝有問題的

    顧景行緩緩說道:“整個事件,有幾處關鍵點。第一,秦倩倩要進入禮物方,並且拿走玉佩。第二,玉佩消失的這段時間,不能有人進禮物房,進而發現玉佩失蹤的事情。第三,奶奶要戴上你送的玉佩。這三個條件缺一不可,要同時生效纔行。”

    安夏愣了一下,感覺隱隱捕捉到了什麼。

    顧景行已經接着說道:“然而,這三個關鍵點,全部跟顧清輝有關。第一,鑰匙是他保管的。他是唯一一個可以自由出入禮物房的人。”

    “秦倩倩的供詞不是說,鑰匙是她偷走的嗎”安夏忍不住說道。

    “不可能。”顧景行冷笑了一聲:“哪怕鑰匙會被偷走,也絕不是被一個毛手毛腳的秦倩倩偷走。更何況,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顧清輝是一個從不犯錯的人。一個從不犯錯的人,怎麼會在這麼重要的場合,犯下這種低級錯誤。鑰匙,要麼是他假意讓秦倩倩偷走,要麼,乾脆就是他帶着秦倩倩進的禮物房。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因爲,以秦倩倩的智商,她可能都想不到要在禮物上動手腳。”

    安夏:“”

    秦倩倩要是在這裏,搞不好得哭出來。

    她的智商,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

    “如果顧清輝是同謀,那麼第二點也迎刃而解。就是他引導秦倩倩去下手的,他自然不會讓人在玉佩失蹤的這段時間裏,去排查禮物。”

    顧景行的分析,一如既往地理智又果決。

    安夏看着他冰冷的側顏,隱隱都有些癡迷了起來。

    一個剎車,車子突然停到了路邊。

    安夏驚醒,不由有些茫然地看着顧景行:“怎麼突然停車了。”

    顧景行看着她,悠悠嘆了一口氣:“你這麼勾引我,我怕出車禍。”

    勾引

    她什麼時候勾引他了

    安夏正迷惑了,顧景行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眉眼,調笑道:“你沒發現,你現在的眼神裏,充滿了崇拜嗎”

    安夏的臉一紅,忍不住打了一下顧景行的手:“滾蛋。”

    “你又勾引我了。”顧景行再度嘆氣。

    安夏驚了:“我剛剛罵了你,還打了你,這也叫勾引”

    顧景行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當然了。有一句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你不知道嗎”

    安夏一瞬間被雷地外焦裏嫩。

    人家都說土味情話,顧景行這是遠古情話啊。

    安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迅速轉移話題,“那你剛剛說的第三點呢”

    顧景行沒再調戲她,順勢轉移了話題:“第三點就更明顯了。當時送禮物的時候,你並沒有打算給奶奶戴上。是顧清輝的一句話,讓奶奶點了頭,這纔有奶奶戴上玉佩的後續。所以,綜合起來看,秦倩倩的那個所謂計劃,要是沒有顧清輝從中配合,根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

    顧清輝長得面善,安夏之前根本沒想過去懷疑他。

    可是被顧景行這一分析,她就不由覺得,顧清輝不參加謀劃,那都不可能。

    想起顧奶奶險些因此喪命,安夏的手就不由握成了拳頭:“這個顧清輝也太過分了。現在秦倩倩也算是受到懲罰了,可是顧清輝呢就這麼算了嗎”

    顧景行眯了眯眼睛:“目前來看,確實只能算了。從秦倩倩剛剛的表現來看,我敢篤定,顧清輝雖然籌謀了整個事件,但是他都是借秦倩倩的手去完成的,他自己,卻是清清白白的。法律上,無法認定。”

    竟然真的只能算了安夏不由有些鬱悶了起來。

    顧景行不由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好了。這次的事情,讓他露出馬腳,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收穫。起碼以後,我們就能有所防範。而他一次不成,總會想着第二次第三次,到時候,自然有的是抓住他把柄的機會。”

    顧景行說的有道理,安夏點了點頭,旋即又有些憂慮了起來:“可是顧清輝這個人看起來心機好深。”

    一個能讓所有人交口稱讚的人,如果不是一個真正的好人,那必定就是心機極深。

    顧清輝,明顯就是後者。

    “這次之所以差點讓他成了,是因爲我沒有沒有防備他。接下來我們有了防備,該操心的,就是他了。”顧景行說着,眸底閃過一絲幽暗的光。

    想了想,他又跟安夏說道:“小夏,顧清輝的事情,我們兩個知道就好了,不必和其他人說。見到顧清輝的時候,也不必做出警惕的樣子。只讓他以爲我們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就行了。”

    “好的。”安夏點頭應了下來。加我”jzwx123”威信公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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