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看了一眼唐糖:“就是你要打人?行,那我就上報上去,先給你一個處分吧。”
宿管阿姨三言兩語,竟然就要把事情定義下來。
唐糖不由都愣住了。
別說她還沒來得及動手。
就算動手了,只要不是性質特別嚴重,怎麼也夠不上處分啊?
“阿姨,她說打人就打人了?你怎麼也得問清楚情況吧?”杜靜忍不住說道。
顧安安則是眯了眯眼睛。
這個宿管阿姨的偏向太嚴重了。
顧安安瞬間有一絲明悟。
這個阿姨,多半是被人買通了。
買通人的身份,也很好猜。
顧安安的眸光微冷。
陳澤言!
他收買了嶽月,和這個阿姨。
他爲什麼要對付唐糖,也很明顯。
肯定是嶽月告訴他,是唐糖發的照片。
所以,他在報復。
同時,他也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原本,她以爲是好聚好散。
可陳澤言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那麼,這件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了。
“有什麼好問的?人家女孩子都哭成這樣了!”宿管阿姨毫不客氣地指着唐糖:“你動手打人,性質十分惡劣。我一定會以最嚴重的性質,給你報上去的。”
嶽月聽到這個,眸底不由閃過了一絲得意。
“你……”唐糖性格直,本來就被嶽月氣了個半死,現在宿管阿姨,又這麼黑白不分。她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她正要上前理論。
顧安安攔在了她面前。
“安安,她……”唐糖有些委屈。
顧安安對着她輕柔地笑了笑:“好啦,這件事情,我來解決。”
唐糖性格太沖動了,若是讓她自己處理,事情只會越變越糟糕。
“安安,你人也太好了吧,她就是故意想要挑撥你們分手的,你還要幫她說話?”嶽月的目光閃了閃,對着顧安安,倒是語氣輕柔了幾分。
畢竟陳澤言還是很喜歡顧安安的,她沒必要得罪顧安安。
顧安安看了一眼嶽月,眸光冷若星辰,她走過去,揚起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嶽月的臉上。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顧安安竟然就這麼動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唐糖的嘴巴更是張大地能夠吞下一個雞蛋。
在寢室裏,她一貫是性格最衝動的,而顧安安,一直是軟軟綿綿的美人形象。
唐糖一度擔心顧安安會因爲性格太軟,而受到什麼委屈。
現在看來……
顧安安特麼性格比她還剛啊。
雖然有些擔心顧安安動手的後果,可看着嶽月那驚愕的樣子……
唐糖還是覺得……
爽啊!
“你你你你……”嶽月捂着臉,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顧安安。
顧安安這種軟包子,竟然會打人?
她竟然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自己?
嶽月的眸底,不由閃過了一絲隱忍的恨意。
“當着我的面打人,這個同學,你也想要一起喫處分?”宿管阿姨有些惱怒了。
“什麼意思?”宿管阿姨都愣住了。
顧安安平靜地說道:“這麼多人都是看着的,剛剛唐糖可是連毛都沒有碰到她一根!嶽月卻口口聲聲唐糖打人,可見她對打人的認知,有些偏差。”
然後,她認認真真地看着嶽月:“小月,剛剛那樣,纔是打人,你現在明白了嗎?不明白的話,我可以再教教你。”
嶽月:“……”
她愣了一瞬間,也顧不上哭了,面色有些猙獰地說道:“教我什麼是打人?顧安安你以爲我是弱智嗎?”
顧安安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你口口聲聲唐糖打了你,我還以爲,你是真的不知道打人的定義。恩?難道你是知道的?那你就是……在污衊了。”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顧安安的神情一下子森然了起來。
不等嶽月辯解,顧安安又冷冷地說道:“這裏這麼多人看着,唐糖有沒有碰到你,大家都看的很清楚,你最好想清楚了說話。”
嶽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圍觀的人,發現大家的眸底,竟然都有些快意。
嶽月突然就意識到!
她哭錯地方了!
以往,她這一手梨花帶雨外加倒打一耙的本事,可謂是無往而不利。
可那是因爲什麼?
因爲有着一羣憐花惜玉的男同學啊。
這裏是什麼地方?
女寢室啊。
大多數女生,對自己這種風格討厭都來不及,哪裏還會有什麼憐惜。
嶽月一時有些懊惱了起來,她真是失策了。
宿管阿姨皺了皺眉頭,不由問道:“你們說,唐糖到底打人了沒有?”
她沒有抓着陳安安不放。
畢竟陳澤言說的,是要搞這個叫唐糖的女生。
“沒有。”女生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宿管阿姨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嶽月。
她看嶽月哭成這樣,還以爲唐糖真動手了呢。
現在,人家碰都沒碰到你,你這當面就碰瓷,有點太扯了吧?
“行吧,既然沒打人,那處分的事情就算了。”宿管阿姨勉強說道:“但是,你弄哭室友,還是不對。這樣,你給我寫一個三千字的檢討書上來,要不然,我就找你班主任好好說說去。”
宿管阿姨的話語裏,充滿了威脅。
唐糖的臉色臉色瞬間白了起來。
她自認沒有錯,若是平時,一個宿管阿姨的威脅,也妨礙不到她什麼。
可是現在,是評選獎學金的重要時期。
唐糖的成績很好,原本這個獎學金,她是志在必得。
如果她寫了這個檢討書,就是有了污點。
如果她不寫,這個阿姨出去胡說,她照樣會被影響。
唐糖咬了咬牙,手死死地握成了拳頭。
見唐糖臉色難看,宿管阿姨這才滿意了,她說道:“好了好了,一個個在這裏看什麼看,都給我上課去,唐糖,檢討書,你明天給我交上來。”
宿管阿姨轉身就要走。
“等等。”顧安安說道。
宿管阿姨有些不高興了:“你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