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過我們吧。”
“我不想回到那裏了,我寧可去死。”
然而任由這些百鬼如此嚎哭,哀求,卻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漩渦之中出現的手臂,直接抓住它們,就把它們抓回了漩渦當中。
而在這時我握住八劫劍,面對着漩渦說道:“靈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到你原來的世界吧。”
“梁凡,我記住你了。”漩渦裏面,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就彷彿一個無上主宰開口一樣。
我並不畏懼,只是說道:“如果你想來,我隨時等着你。”
漩渦後面,響起了一聲冷哼,然後漩渦很快消失了。殘存的百鬼也伴隨着消失了。
我負手而立,看着漩渦消失的方向,久久都沒有開口。
玄女在這個時候卻開口了:“靈界已經被很多人盯上了,現在估計有越來越多的人,將黑手伸入靈界。如果讓他們得逞,那麼靈界的人類將遭遇滅頂之災。”
“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我冷笑質問道:“靈界本來就是一個悲慘的世界,就算再多些死亡。似乎也沒有什麼。”
“並不是這樣的,如果我想滅亡人類。根本不需要這麼浪費時間。”玄女嘆息道。
“我聽你說過,維繫靈界的力量,是人類的恐懼。因此在靈界,人類不能活的特別舒服。”我冷笑說道。
“沒錯,恐懼,永遠是最爲強大的力量之一。”玄女說道。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握住八劫劍,說道:“你殺了那麼多人,造成了那麼多慘劇,所爲的,就是眼前這個靈界嗎?”
“並不是這樣的。”玄女搖搖頭,說道:“我很難跟你解釋,但是我所創造靈界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更多的人活下去。”
“那就需要讓他們活的這麼痛苦嗎?”我問道。
“只要爲了生存,犧牲一些也沒有辦法。”玄女說道。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我冷笑一聲,看向她說道:“既然要求別人犧牲,你自己爲何不犧牲?”
“我所做出的的犧牲,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玄女說道。
“多說無益,死吧。”我毫不猶豫說道,猛地一跺腳,周圍已經瞬間變成了紅色的世界,殺神境再次展開。將玄女籠罩在其中。
此刻的我,簡直是無敵的存在,任何人進入殺神境,都不可能安然無恙。
“你對殺神之力的掌握,已經出乎了我的預料。這個殺神境可以讓你立於不敗之地。”玄女緩緩走在我身邊說道。
看到她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我也並不是很喫驚。只是問道:“我們逆道之人,究竟是因爲什麼而存在的?”
玄女臉上微不可查流露出一絲落寞,這才說道:“你就那麼想知道嗎?”
“種種證據告訴我們,我們並非是什麼逆天之人,而是順應天意的人。”我說道。
“你以爲逆天有那麼簡單。”玄女自嘲一笑,說道:“自古以來,逆天者不得好死。
就連我,也沒有真正逆過天。”
“對,不僅如此,我還掌握了無心之力,吞世之力。已經舉世無敵。”玄女說道。
“那麼你爲何放棄,只保留了輪迴之力?”我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玄女說道。
我冷哼一聲,八劫劍已經劈了過去。兇狠的一劍落下,卻被玄女的六道之力阻擋。玄女身後,是一個六道的輪盤。在週而復始的旋轉着。
看到這裏,我又是一劍過去,兇狠的一劍再次落下。這一次血紅色的光芒,讓六道輪盤出現了一絲皸裂。
玄女說道:“夠了,你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
“我知道。”我冷笑一聲說道:“我原本想找你報仇,可我現在完全不想報仇了。”
“爲何?”玄女問道。
“因爲你早就已經死了。”我目光看向她緩緩開口道。
玄女並不喫驚,只是問道:“你早就察覺到了?”
“是的。”我點點頭,毫不猶豫道:“當年的你,已經死在了我的懷中。這是毋容置疑的。那個時候的你,絕對已經死了。”
“我一開始以爲你是假死,可後來我發現,你並非假死。你是輪迴之人,你若是假死,可以輕而易舉的隱瞞。”
“可你是真死了,現在的你,是不是真正的你,我都不太清楚。”
玄女看着我說道;“你如何斷定,我真的已經死了?”
“因爲,我知道天人寶藏的真相!”我看着她說道。
“天人寶藏?這個祕密,目前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玄女看着我,毫不猶豫問道:“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告訴我,天人寶藏裏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爲什麼天人會用那麼多人來守護,那裏面說不定有天人最強大的武器,或者最寶貴的東西。”
“很遺憾,我雖然知道這個祕密,我卻並不想告訴你。”我漠然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天人寶藏的祕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也只有我才能保守這個祕密。”
玄女看起來很失望,她說道:“看樣子,天人寶藏也沒有什麼。如果你真知道了寶藏的祕密,爲何你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以爲天人寶藏裏面,會有什麼東西?”我冷笑一聲,自嘲說道:“當你真正見到天人寶藏,你就發現,你的想法是極其可笑的。”
玄女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現在想做什麼?”
“回去。”我說道。
“回到人間,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就連我都辦不到。”玄女說道。
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卻說道:“看來我猜的沒錯,你並不是靈界真正的主宰者,否則你就不會創造惡靈賓館與其對抗。靈界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
“不過你雖然不是靈界真正的主人,卻必然知道靈界的來歷。我真的想知道,靈界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