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下手真狠。”我搖晃了一下手臂,喃喃自語道:“看來,他也不知道柳玲兒的情況。”
“也許,柳玲兒把你們都矇蔽了。”張凡說道:“她從一開始就認出了你,只是在僞裝而已。”
“一個人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冰清玉潔。她故意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實在很難讓人理解。”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越來越糊塗了。”我皺了皺眉頭,眼神浮現起一絲戾氣:“算了,不管那麼多了。等我找回力量,就再去見她。”
“她如果敢背叛我,那麼就殺了她好了。”
此刻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再也沒有任何猶豫。
“不錯,當務之急還是恢復力量。只要有了力量,就有了一切。不管是誰背叛你。到頭來都能收拾。”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殘破的身體道:“接下來,我們繼續離開吧。只有想辦法找到新的身軀。我們才能夠活下去。”
“說的不錯。”張凡說道。
於是我連夜準備離開,只是令我意外的是,這一夜不知道何時,狂獸族已經包圍了整個聖地。我們出不去了。
在一處雪山當中,柳玲兒微閉上眼睛,全身散發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氣。而在這時一個男子走了過來,他目光看向柳玲兒笑道:“師妹,我來了。”
“有事嗎”柳玲兒問道。
“我已經幫你消滅了那個狂徒。”男子興奮說道:“他竟然說你是他的妻子,跟他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差一點連孩子都出生了。真是可笑至極你修煉的冰雪神功,需要處子之身才能修煉。他連這一點都不知道。”
“他根本就是想要妖言惑衆”
“哦,是嗎”柳玲兒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然如此,多謝師哥好意了,你可以離開了。”
男子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目光看向她說道:“師妹,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需要一個人。可我希望等你成爲聖女後,能恢復你自己的性格。”
“現在的你,太過於冰冷了。在我眼中,你永遠都是那個可愛的小師妹。”
然而柳玲兒漠然瞥了他一眼,內心充滿了淡漠。
看到這裏男子轉身就走,內心咒罵着:“宮主爲什麼要讓她修煉這種邪門的功法,簡直讓人失去感情,變成一個怪物。”
狂獸族圍在了聖宮周圍十萬公里,我們根本無法前進。只是聖宮的威懾力,讓它們也不敢貿然出動。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跟月兒呆在一起,每天不是喫粥,就是在等消息。
“大叔,你要離開嗎”她看向我問道,眼眸就彷彿星空一樣。
“是的。”我點點頭,看向她說道:“聖宮很安全,你留在這裏吧。”
“不,我也要跟你一起走。”月兒固執說道。
“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嗎”我看向她問道。
我搖了搖頭,坐在她旁邊說道:“我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了。我要去一個地方,只有進入那裏,我才能獲得苟延殘喘的機會。”
“所以,你不僅不能陪伴我。還必須要離開。”
“可是大叔,看着你的樣子我很心疼。”月兒看着我,低聲說道:“你的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麼我好多次問你,你都十分沉默。”
“無所謂了。”我搖搖頭,輝煌已經成爲過去,現在的我還有事情要做。
第二天我一個人離開,準備跨越雪山,然後繼續離開。至於柳玲兒,已經成了我的執念。等我從雪山當中回來,也許能知道真相。
只是月兒依然跟在了我身後,看着她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乾脆默認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拿着一根柺杖,就這樣顫顫巍巍,跟隨着她翻閱着雪山。
一路上經歷各種艱險,心酸,自然不必多說。
月兒一直跟在我身邊,不離不棄。她目光堅定無比,就算寒冷徹骨,她依然喊道:“大叔,我不讓你一個人就這麼死去。那實在太可怕了。”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你可要做好準備。”
我們兩個不知道走了多少公里,柳玲兒已經成爲過去。周圍天氣變得越來越炎熱。不僅如此,周圍的狂獸族也越來越多了。
當狂獸族的數量多起來的時候,我們也遇到了一羣狂獸人。
雖然我竭力反抗,想要月兒逃跑。可很快,我們還是被關押在了一塊營地當中。
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這些狂獸族處死。
因此在營地當中,到處都是啜泣的聲音。
月兒不安的看着我,低聲問道;“大叔,我們該怎麼辦”
我搖搖頭,目光淡漠道:“我也不知道,這一次,我們恐怕凶多吉少。”
“爲什麼,我們要遭遇這樣的命運。”月兒說道。
“因爲我們太弱小了。”我說道。
“是啊,如果我們有梁凡哥哥那樣強大就好了。他是我的偶像。只可惜連他都死了,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月兒捂着臉哭着說道。
“你就真覺得他很強大嗎”我忍不住問道。
“我只是想知道,狂獸族兩個王都被他所殺。雖然他失敗了,可在我心目當中,他是我的英雄。”月兒說道。
“哈哈,哪有那麼簡單。”我狂笑一聲,目光充滿了淡漠道:“其實他不想成爲英雄,他只是想要保護身邊的人而已。”
“可我們誰都保護不了。”月兒說道。
“那可未必。”我突然站了起來,看向她說道:“今天,我就爲你殺出一條血路。”
“大叔,你別開玩笑了,你那麼弱怎麼可能。”月兒說道。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伸出手,拍在她的肩膀上。目光冰冷道:“現在,就讓我當一回英雄,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以一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