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走到一旁的石凳子坐下,姿態悠哉的取出酒葫蘆輕輕晃了一下,這才擰開蓋子抿了一口酒,好整以暇的看着那臉色蒼白跪在地上的宇文家主。
“敢問、敢問尊駕如何稱呼”宇文家主壓下心中的恐懼,忍着膝蓋傳來的疼痛問着。
只是,唐寧並不應他,只是閒閒的喝着酒,全然將他當成透明的。
另一邊,宇文家的老祖宇文儀正與老友在院中下着棋,見護衛匆匆進院,神色慌張,便不悅的喝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老、老祖、出、出事了”
落了一枚棋子的宇文儀看向那名護衛,皺着眉頭問:“出什麼事了仔細說來。”
“家主、家主跪在瀚少爺的院子裏,那裏、那裏來了一個”護衛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宇文儀整個人彷彿觸了電般彈了起來,還將桌上的棋子打亂了,臉上盡是驚愕之色。
“可是來了一個光頭老者”他連忙問着,聲音中有着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讓與他對弈的老者見此,也不由看了他一眼。
護衛搖了搖道:“不是,是個女子,一個長得很美的女子,現在還在瀚少爺的院子裏,她的實力好像很強,家主都沒有反抗之力。”
聽着這話,宇文儀當即對老友道:“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好,走吧”宇文儀點了下頭,迅速與他一同往那偏僻的小院走去。
那破舊的小院裏,沐浴的熱水等一切東西已經準備好,熱騰騰的水還冒着熱氣,就這麼放在這天中央。
宇文瀚看那浴桶,又看了看坐着喝酒的唐寧,以及那跪在地上膝蓋還在流血的家主,想了想,他走上前來到那浴桶邊正想着要怎麼洗時就聽唐寧的聲音傳來。
“別急,幫你洗澡的人還沒到呢”唐寧一手輕晃着酒葫蘆,一手託着臉頰,笑眯眯的看着他。
宇文瀚怔了怔,有些不解。他自打懂事,就是自己洗澡的,只不過有時十天半個月才洗一次,因爲他們不給他燒熱水,而冷水他不敢洗,怕生病了會死掉。
“瞧,幫你洗澡的人來了。”唐寧看向那院口,匆匆進來的兩名老者,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掠過後,便落在宇文儀的身上。
宇文儀進來目光便落在那穿着一襲水青衣裙的絕美女子身上,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便問:“尊駕是何許人來我宇文家何事”
唐寧輕晃着酒葫蘆,斜睨了他一眼,聲音淡淡的傳出:“宇文儀,當年我將這孩子送回宇文家,你們就是這麼養着的”
聽到這話,宇文儀心中一震,極度的震驚讓他難掩錯愕的睜大了雙眼:“是你不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