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天,就把學生毆打到“嘴角流血”...
林小晚的彪悍表現,着實震撼到了餘慶班裏這一衆散漫慣了的野小子。
在這些同學的眼裏,林小晚已經不是什麼嬌弱可愛的合法蘿莉,而是一頭體長一米五六的人形母老虎。
“真是可怕...”
同學們個個沉默退避,目送着林小晚大步流星地從教室離去。
然而,在他們眼裏林小晚這是龍行虎步、走路帶風,但其實...
她幾乎就是逃出教室的。
林小晚慌不擇路地在人羣裏撞開一道去路,又做賊心虛地避開了所有學生的目光。
直到跨出教室大門、走到走廊上,她才終於大大地鬆了口氣,放心地流露出了她內心的羞澀和不安:
“混、混蛋...”
“在家裏就算了,竟然在學校...”
林小晚悄然攥緊了拳頭,臉上滿是羞憤欲絕的紅暈。
其實餘慶剛剛也沒對她幹什麼過分的事情,不過是吃了幾口她嘴上的胭脂罷了。
動作並不算過激,但這特殊的場合、特殊的身份,還是讓林小晚刺激得有些頭暈目眩、手腳發軟。
她正是羞憤難當,還想一個人緩解緩解情緒,耳旁卻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林老師?”
“你臉怎麼紅了?”
“啊、啊?”
林小晚正是心慌意亂,被人這麼突然一喊名字,差點沒驚得跳起來。
她強自壓抑着內心的激盪,又將仍舊帶着一絲慌亂的目光投向來者:
“白老師?”
見到問話的人是自己這幾天交好的熟人,林小晚的聲音愈發顯得心虛:
“沒...沒什麼。”
“就是剛剛跟學生起了矛盾,情緒有些激動了。”
“哦?”
白瑩瑩眯了眯眼,假笑着安慰道:
“這個班的學生的確不好帶,林老師你辛苦了。”
“是哪個學生不聽話?”
“我也算有點經驗,要不要我幫你調教調教?”
“沒事...”
林小晚慌忙擺了擺手:
“我自己能解決。”
“先不聊了,我還得回辦公室整理一下文件。”
說着,不待白瑩瑩回答,她就逃也似的小跑着離開了。
“呵呵...”
望着林小晚的背影,白瑩瑩臉上那溫和的假笑漸漸變成了嫌棄和不屑:
“看着挺清純的一個小姑娘,沒想到這麼會玩。”
“嘴上的口紅都花了...嘖嘖...”
她其實早就到門外了。
剛剛林小晚在班裏殺雞儆猴的那一場大戲,白瑩瑩全都看在眼裏。
而林小晚在那雜物室裏和餘慶做的事情,她也基本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不過,發現這個祕密並沒有讓白瑩瑩感到有趣,反而隱隱有些頭疼:
“有些失策了。”
“這林小晚假公濟私地把自己的男朋友看得這麼嚴,還敢在學校裏和那小子玩得這麼刺激...”
“胡蘿蔔加大棒雙管齊下,怪不得那小子被管得這麼服服帖帖。”
前天餘慶種種刻意保持距離的舉動,就已經讓白瑩瑩意識到了這個牆角移除工程的施工難度。
而林小晚在學校裏如此大膽的表現,就更讓她覺得難以應付。
“看來...”
白瑩瑩心中一動,暗暗下了決心:
“得加快進度,讓那小子嚐到點甜頭了。”
她原來是想走感情路線,用師生曖昧的刺激來慢慢俘獲餘慶的好感。
而現在...
林小晚玩得遠遠比她還要刺激。
這對狗男女在學校裏都這麼如膠似漆,讓她想插足都無從下腳。
對於這種被女朋友喫得死死的小男生,光是言語曖昧,恐怕撬動不了他的忠誠。
白瑩瑩也只能發揮自身美色的優勢,給餘慶來點心靈和感官上的雙重刺激。
想到這裏,她便正了正神色,又邁步走進了教室。
“白老師!”
一見到白瑩瑩走進來,同學們都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作爲實打實的美女教師,她在班裏的人氣很高,尤其是在男生中間的人氣很高。
“同學們好。”
白瑩瑩笑靨如花地點頭回應,然後又問道:
“語文的暑假作業都收齊了嗎?”
“語文作業?”
陳雨馨馬上反應過來。
她是語文課代表,這事一向由她負責:
“還沒收齊呢。”
陳雨馨指着講臺上堆起來的一大摞語文暑假作業,答道:
“還有幾個同學到現在都沒來,只收了五十幾本。”
“沒事。”
白瑩瑩一點都不在意:
“既然收得差不多了,就先搬過來吧。”
說着,她有意無意地掃視了周圍坐着的一衆男生,又看似隨意地將目光釘在了餘慶身上:
“餘慶。”
“這些作業挺重的,女孩子可搬不動。”
“你幫老師搬一下,送到行政樓的語文組辦公室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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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
餘慶搬着一摞語文暑假作業,和白瑩瑩一同離開了教學樓。
說是暑假作業,其實厚得跟一本五三一樣,五十來本疊在一起的確不是女生能搬得動的重量。
而他們要去的行政樓就更完全是在校園的另一端,要是讓白瑩瑩自己搬作業過去,估計能將她累得直不起腰。
至少,餘慶是這麼想的。
所以在白瑩瑩點名讓他幫忙搬作業的時候,他也沒有想着拒絕。
就這樣,白瑩瑩在旁邊引路陪同,餘慶負責扛貨賣力氣,一路無話。
直到他們路過學校中間的小樹林。
這片樹林是近海一中響應國家號召建設綠色校園的成果,但因爲氣氛幽靜、視線隱蔽,常常被學校裏的小情侶們用來約會散步談感情。
爲了抄近路,餘慶和白瑩瑩踏上了那靜謐無人的林間小道。
四下無人,只有葉聲瀟瀟。
氣氛浪漫,環境靜謐,又有白瑩瑩這個絕世佳人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