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我們治安大隊,讓他們家長過來領人!”
中年警察一番大喝,頓時將餘慶和林小晚都嚇得臉色發白:
“別!”
“別叫家長!”
餘慶和林小晚異口同聲地說道。
他們兩個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家長知道。
“恩?”
中年警察緊緊皺起了眉頭。
那個害人清白、誘拐少女的壞小子被他直接無視在腦海,但稚嫩清純、無辜可愛的林小晚卻是在第一時間博得了他的同情:
“唉”
“小姑娘,別怕。”
他的眼神漸漸柔和下來,又用十分溫暖的語氣小聲對林小晚勸慰道:
“我們這都是爲了你好。”
“你現在年紀太小還不懂事,三觀也不成熟,很容易被這種心術不正的壞小子用花言巧語矇騙,把他當成什麼溫柔體貼的大哥哥、當成可以託付終身的好男人。”
“但是,我可以斷言:”
說着,警察大叔用無比鄙夷的目光瞪了餘慶一眼:
“有臉向幼女下手的傢伙”
“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好人!”
在警察叔叔那正義的審視之下,餘慶只得一邊手忙腳亂地捂住了自己鬆鬆垮垮的浴袍,一邊神色尷尬地回道:
“警察同志,您真的是誤會了!”
“我女朋友其實已經是成年人了,不信的話”
“還狡辯?”
望着那扎着雙馬尾、穿着白絲襪、踮起腳纔有餘慶肩膀高的林小晚,中年警察愈發痛心疾首:
“你當我眼瞎?!”
他稍稍打量了一下餘慶那張學生氣很足的年輕面龐,態度便陡然變得更加嚴厲:
“臭小子!”
“看你年紀也不大,長得就像是個學生。”
“說!”
“是不是還在上學?哪個學校的?!”
這罵聲勁力十足,餘慶被吼得下意識地縮了縮頭:
“我近海。”
“什麼!”
“還是重點高中的?”
警察大叔惱怒無比地瞪起了眼睛:
“重點高中的學生不專心學習讀書,大晚上跑出來禍害人家小姑娘?”
“就是因爲社會上總有這種你這種不要臉的年輕人,害得我養女兒都不省心!”
“走吧!”
“這次就算最後不追究你刑事責任”
“我也要聯繫你的班主任,讓他好好管一管自己的學生!”
“唔”
聽到這話,一旁的林小晚悄然紅了臉頰。
這時候,她終於手忙腳亂地整理好了自己凌亂的衣角,又從房間裏找到了那被自己隨手扔在桌上的卡包:
“大叔!”
“您真的是誤會了!”
“我身份證就在這裏,您拿去仔細看看。”
身份證當然是經得住考驗的。
在警察們帶來的便攜式身份證識別器上隨便一刷,林小晚的個人信息就出現在了那小小的屏幕上。
“二十二?”
中年警察被林小晚那跟外表完全不符的年齡嚇了一跳,然後又馬上生出了和之前那位熱心前臺小姐一樣的懷疑:
“不過,這不會是你從你親戚、姐姐那裏弄來的吧?”
“真不是!”
林小晚果斷地搖了搖頭,慌忙從卡包裏掏出了更多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
“你看”
“我這還有我的社保卡和教師工作證,上面都有我的照片。”
和與本人相貌具有一定差異的身份證相比,社保卡和教師工作證上的照片都和現在的林小晚看起來相差不遠。
在這鐵一般的事實面前,警察叔叔們不得不選擇相信:
“這小姑娘還真有二十二啊?”
“而且”
那中年警察仔細打量了一下林小晚遞上來的那種近海教師一卡通,表情變得無比異樣:
“你還是近海的老師?”
“沒錯!”
林小晚重重地點了點頭,引得腦後的雙馬尾隨之活潑顫動:
“我都已經參加工作了。”
“我不光是近海的老師,還是帶高三的班主任呢!”
聽到這話,警察叔叔們的表情愈發變得古怪:
“這小姑娘是老師,可那小子”
“好像還是近海的高中生吧?”
之前那位仗義執言的中年警察更是臉色劇變,恍惚間只覺得三觀崩塌:
“孃的”
“這到底是誰誘拐誰?”
“”
剎那間,空氣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
林小晚猛然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暴露了什麼,羞澀的紅暈便如氾濫的潮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地涌上了臉頰。
“那個”
餘慶硬着頭皮走上前來,又暗示着說道:
“警察同志,師生戀不違法吧?”
“唔”
中年警察臉色一陣變幻,最終只能用無比感慨的神情回答道:
“不違法。”
“這事也不歸我們管。”
緊接着,幾名警員一陣面面相覷,遲疑許久後才終於反應過來:
“你們你們接着玩。”
“不打擾了。”
說着,他們便將證件都還給了餘慶和林小晚,又一臉茫然地轉身走出了門外。
門一關上,那爲首的中年警察便忍不住感慨出聲:
“現在這都是什麼社會風氣啊?”
“老師竟然帶學生出來開房虧我還以爲她是個需要保護的小姑娘!”
“是啊”
“合着我們這次完全是白跑一趟。”
警員們隨口附和了兩句,又對那中年問道:
“隊長,我們現在回去嗎?”
中年警察沒有直接回答。
他稍稍打量了一下過道上那一排排緊閉的房門,還有門縫下灑落的幾張可疑的小卡片,便說道:
“來都來了”
“順便掃一下黃吧。”
房間裏。
空氣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林小晚仍舊沉浸在師生戀暴露的巨大羞恥感之中,腦中不斷回憶着剛剛那些警察叔叔眼中閃着的詭異光芒。
她如含羞草一般羞澀地低着腦袋,粉白的肌膚上漸漸浮現出一片不正常的燙紅,臉頰上的紅暈就更是如同醉了酒一般濃郁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