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身價幾千億的頂級富豪,常年佔據各種財富榜前列的人生贏家,經常捐款做慈善的正面人物...
怎麼就莫名其妙地成了見不得光的大魔頭?
放着好好的大老闆不當,沒事幹跑去找這種刺激?
餘慶一開始不信,但是很快就又聯想到了一個非常典型的“榜樣”——
林易。
這傢伙也是身價幾百億的資本家,藍羽帝國的締造人,傳統醫藥的傳承者,疑難患者的救世主,xx市年度好人榜榜首...
能撈着的好名聲都讓他撈到了,結果呢?
他背地裏乾的,還不就是坑蒙拐騙、謀財害命的齷齪勾當!
什麼慈善捐款、公益活動、模範評選,不是早就成了這些傢伙用來刷“個人成就”的專屬秀場了嗎?
心越黑、手越髒,反倒越喜歡用這些東西來裝點門面。
想到這裏,餘慶馬上就釋然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
誰知道那個表面上光明磊落的江建新,在背地裏會是一副怎樣齷齪的模樣。
“那麼...”
在選擇了相信這個有些匪夷所思的情報之後,餘慶很快就聯想到了一個更爲可怕的事實:
“如果江建新是魔修,那他兒子江守一...”
“豈不是...”
江守一是獵魔部隊的高級顧問,是獵殺過無數魔物的獵魔專家,還是驚才豔豔的築基高手,是正道修士中隱隱排在第一的青年俊傑。
這樣一個偉光正的正面典型,竟然有一個魔修老爸?
這在令人難以置信的同時,也不禁讓人按捺不住地想問一個問題:
老爸是魔修,那兒子呢?
而江守一要是也和魔修沆瀣一氣,那...
餘慶都不敢往下深想。
“不、不會吧?”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
“江守一要是和魔修有關係的話...”
“那羊教授是怎麼落網的?”
“他明明就參與了這次獵魔行動,事先知道獵魔部隊要對琅琊書院下手。”
“既然如此,他爲什麼不想辦法提醒自己的‘同夥’?”
“爲什麼羊教授死到臨頭了,纔剛剛知道自己被獵魔部隊盯上?”
“這個...”
“我也想不通。”
白瑩瑩同樣百思不得其解,遲遲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猜測。
“也罷!”
餘慶深深一嘆,也不在往下深想:
“此事事關重大。”
“那江守一牽扯到的問題,已經不是我們兩個能操心的了。”
“等會我們就把這個消息悄悄告訴李叔,讓獵魔部隊的專家們自己多作考量。”
江守一是正道魁首,江建新是千億富豪。
這兩個能量無限的大人物,的確不是餘慶能操心的對象。
他現在需要着重考慮的,還是他自己個人的問題。
“白老師。”
餘慶三言兩語地暫時將江守一的事情遮掩過去,又語氣誠懇地對白瑩瑩說道:
“我有些事情,還是得麻煩你幫忙。”
白瑩瑩愣了一愣,有些在意地問道:
“什麼事?”
餘慶的臉上陡然多了一抹凝重:
“說出來也是麻煩:”
“我們這邊剛從羊教授那邊逃出來,我女朋友就被那個魔修林易給抓走了。”
“.......”
他一番細細講述,將林小晚被林易綁架、還疑似被人洗腦的糟糕事情全都講了清楚。
“竟然有這種事...”
“沒想到,林小晚竟然也被魔修抓走了。”
白瑩瑩一陣唏噓感嘆,緊接着就又不解地問道:
“那...”
“我又能幫上什麼忙?”
林易可是能和羊教授平起平坐的存在,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她一個實力有限的菜鳥魔修,能在這事情裏起到多大作用?
“這個...”
餘慶微微一頓,終於道出了他這次前來拜訪白瑩瑩的真實目的:
“我想讓你去當臥底。”
“臥底?”
“又是臥底?!”
原本如小貓一般蜷縮在病牀上養傷、看起來文靜乖巧的白瑩瑩,頓時像是觸了電一樣猛地坐了起來:
“不、不要...”
“我實在是不想再...”
在琅琊書院裏臥底的那些日子,絕對是白瑩瑩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
在那個人間煉獄裏,她經歷了被洗腦、被電療、到給人洗腦、給人電療的多重摺磨。
如果不是有餘慶一直在旁邊守護着,白瑩瑩估計早就徹底崩潰了。
現在好不容易從魔窟裏跑出來了,餘慶竟然又想把她送到另一個魔窟?
稍微想想就知道...
那林易能跟羊教授這種變態當上老朋友,他那裏又能好到哪去?
“餘慶...”
白瑩瑩可憐兮兮地拽着了餘慶的衣角,眼淚汪汪地說道:
“能不能別讓我去那種地方?”
“我也沒辦法啊...”
餘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我的身份,已經完全暴露在林易面前了。”
“現在身份還沒暴露,能保證在我的絕對控制之下,又能取得敵人信任的魔修,可就只有白老師你了。”
“什麼?!”
白瑩瑩猛地打了個哆嗦——
從餘慶的話裏,她聽出了一個更加不妙的消息:
“合適的...只有我?”
“你、你...”
白瑩瑩緊緊抿着嘴脣,臉色煞白地問道:
“餘慶,你不會是想讓我一個人去當臥底吧?”
“額...”
餘慶腆着張臉,有些不敢去看白瑩瑩那驚慌失措的眼神: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要是不想辦法抓緊時間展開營救的話,我女朋友可就...”
“不要!”
白瑩瑩欲哭無淚地喊出聲來。
她有些驚慌失措地摟着了餘慶的胳膊,可憐兮兮地哀求道:
“求你了,別讓我一個人去。”
“難道,難道就找不到其他臥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