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夏日的夜晚,不僅涼涼的,還美麗的很。
尤其是沒有月光的今夜,漫天星星眨着眼睛,仿若萌動的小傢伙在俯視人間……
倒是有一個人並沒沉醉於美景中,亦或說他本就不是這個異界的人。
他孤單,因爲的確從地球穿越而來。
他利用一切可用的時間在修煉,因爲他來到這個異界,除了自己,還有需要他保護的至親之人,七姑。
他永遠忘不了曾經的一幕,視他爲小主人的老管家阿福,被人一劍斬去左臂!
只因爲他武元修爲不夠高,否則,根本不需老管家阿福出面。
所以,他爲了保護自己,也爲了保護親人,在這以武爲尊的異界,他要快速提升修爲,他要殺人,雖然他一直陽光。
對上膽敢觸動他逆鱗之人,他會毫不猶豫地擊殺之。
他每每地殺入,只因爲他別無選擇。
如今,他又別無選擇了。
他劍眉斜飛下的一雙眸子,沒看到來人,但獨特的聽力,已經聽到夜行人的飛掠聲,而且直往他這裏掠來。
不足半個時辰前,銘郡城城裏城外,盡都一片靜悄悄,仿若死寂一般,可爲何現在忽然有人飛掠而來,而且目標直指這裏?
同樣,飛掠而來的還不是一個人,多至數十個。
不過他耳朵微動,僅是仔細地聆聽其中幾亦不可聞的兩道,幾亦不可聞,表示着這兩人武元修爲不僅深厚,輕功身法也不俗。
他站起,不再修煉“赤陽心法”。
他輕輕掠下豪華篷車,像是拍驚醒篷車裏已然進入夢鄉的七姑。
他又輕輕地拍拍“活吞”的大屁股,“活吞”越來越通靈,清楚地知道這個少年人類每一個動作的含義,甚至聽懂他每一句話的意思。
“活吞”站起,居然人性化地擡起巨大的爪子,輕輕地走到豪華篷車的後面,因爲它知道,危險,只有可能來自後面,至於前面,只要那個少年人類站在那裏,就沒有任何危險。
不過那個少年人類,並不想把這裏當做戰場,因爲無論如何,會都發出一點聲響。
他不希望聲響驚擾了美夢中的七姑。
七姑是雲城李家的大小姐,還是年紀最小的高層,她本可無憂無慮地過着高高在上的生活,然而她跟着他離開了雲城,曾經一度地在滄瀾劍派敗劍峯上像個快樂的天使。
只是好景不長,終至出逃,逃至王城乾書院,還需逃。他帶着她逃到了這裏……
……
銘郡城南城門。
城門樓上站着一道白色身影,夜風微微拂過,拂起他的衣角,又像是拂起他整個人。
因爲他速度太快。
快至本體已然掠向左邊,左邊有着四、五個黑衣蒙面人想掠下城牆。
他不能讓對方掠下,因爲下方不遠處就停着一輛豪華篷車。
一道光華閃過,仿若天外流星,繼而,就是數個頭顱乍起,無頭屍身脖頸平滑切面處,猛地噴出血花,像是午夜驟然綻放的朵朵玫瑰,絢麗奪目。
(ex){}&/ 致命的武元劍芒不僅可以震碎對手的五臟六腑,更可以徑直刺穿頭顱,以彰顯此招的恐怖威力。
可是“快劍二虎”並沒刺穿白色身影的身體,兩人的劍剛徑直向上刺出,瞳孔就倏地收縮,因爲一隻淡赤色的虛幻掌印,在他們倆瞳孔中憑空顯現。
這隻淡赤色的虛幻掌印,成爲他們瞳孔中留下這人世間最後的永恆,繼而整個倏地虛無……
“可惜了。”
白色身影淡淡地說了一句。
可惜的不是威震江湖的“快劍二虎”被淡赤色虛幻掌印一掌拍的虛無,是因爲兩個陰險的老傢伙死時沒一點痛苦,僅有剎那間的驚恐。
“不錯。”白色身影又淡淡說了句,原來他抄起兩把無光灰黑的玄鐵劍,感覺不錯。
這一幕沒能逃脫某些人的法眼,因爲居於城門樓上方高空,城外、城內的某些窺伺之人皆能仰望的清清楚楚。
或者說白色身影根本不在意……
……
“果真是煞星,名震江湖的‘快劍二虎’根本不是他一招之敵,就被拍的虛無。”
“誰說不是呢?”
“我要是能學來這門絕學,一定能闖出‘無情滅天’的江湖稱號。”
“可惜你只能仰望呀。”
“沈老,他們真的是去送死誒,您說這式恐怖的武技,爲何那麼詭異呢?”
“我能斷定的它是天階武技,至於爲何能將人拍沒了,卻不知。”
“沈兄,以你的眼光都看不出?”
“看不出,傳聞的中天階武技,少之又少,何況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所見。”
“沈老似乎又看出來人的身份。”
“是啊,如果不出我的預料,應該來自恐怖的超級勢力赤陽門,也唯有赤陽門的武元心法,纔可修煉出淡赤色的武元……”
“媽的,太好了,‘日月門’惹上如此煞星,是我‘昆劍宗’之福!”
“快去,立即彙報宗門,我們有必要交好此子……”
城內、城外某些人低低地議論紛紛,但南城門上單方面的宰殺,還沒結束。
是的,白色身影正是李塵,他不會放過如此心思歹毒之人。
因爲那兩撥黑衣蒙面人想衝下城牆、撲向豪華篷車,不單單是爲了引誘他出手,以便“快劍二虎”驟然突襲,也是抱着僥倖心理,要是能抓住篷車裏的人,一定能威脅他就範。
可惜對方失算了,不說李塵如今武元修爲深厚,威力直逼僞大能境,重要的,他還有後手,豪華篷車後面站着毫不遜色高絕高手的“活吞”。
現在,掠上城牆上的十幾個黑衣蒙面人已然膽寒,一直需仰視可見的宗門兩大老執事,“快劍二虎”被對方輕易拍的虛無,他們還有勝算嗎?
他們心中唯的一念頭就是逃,再沒半點覬覦之心那個大背袋。
然而對方速度太快,快若漫天星光下的鬼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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