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之惡嫂手冊 >92.番外六
    說到後來,卓璉不再壓低聲音,桓母與卓鑫面面相覷,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

    苗平輕咳一聲,幸災樂禍道:“桓夫人的確命苦,早年喪夫,中年喪子,就連娶過門的兒媳也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將桓家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卓鑫雖與卓璉不算親厚,卻見不得自己堂妹被這般羞辱,他一把揪住苗平的襟口,罵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要是再敢污衊璉娘,就從卓家滾出去”

    “少爺別急,且聽奴才慢慢說,卓璉本性放.蕩,在尚未出嫁以前,爲了多拿些月銀,便脫了衣裳勾.引奴才,她鎖骨下生了顆硃砂痣,你們要是不信的話,不如驗驗她的身子,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卓鑫如遭雷劈,手上的力道減弱數分,苗平掙扎開後,嘴角噙着絲絲冷笑,看上去便跟毒蛇一般,令人遍體生寒。

    卓璉眼圈泛紅,咬牙道:“若我鎖骨下沒有痣,你待如何”

    “那便由你處置”中年男子語氣張狂,毫不在意地叫囂。

    酒坊後門雖不在主街,但來來往往的百姓卻不少,卓璉帶着哭腔哀求:“還請幾位嫂子進到酒坊,替我驗身,否則這盆髒水潑在頭上,這輩子都無法洗淨”

    近來桓家因釀製出了清無底,在汴州城出了不小的風頭,以往不認得卓氏的,現在也都聽說了,見這寡婦生的貌美,懷疑之心更加重不少。

    “咱們去瞧瞧,看卓氏胸前到底有無紅痣,要是有的話,說明她從小就是個不要臉的,慣會勾.引男人。”

    “苗管事萬分篤定,就跟親眼所見一般,絕對不是假話。”

    將衆人的議論聲收入耳中,苗管事心裏甭提有多痛快了,卓璉三番四次違拗他的心思,甚至還敢勾結桓慎毆打自己,眼下毀了她的名聲,也算是連本帶利地討回幾分。

    此刻有十幾名愛湊熱鬧的婦人進到酒坊內,其中有老有少,有的熟悉,有的陌生,自是不可能作假的。

    卓璉將她們帶到自己房中,待門窗關嚴後,這才面帶屈辱地把襟口往下拉,香肌似冬日冰雪般潔白無暇,盡數展露於婦人們眼前,卻無法尋到紅痣的蹤影。

    緋紅脣瓣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她心裏已經有了計較,想要壓垮一座酒坊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只要自己釀造出來的酒水品質遠遠勝過卓家,到時候不止能狠狠扇他們一巴掌,還能讓桓家從窘迫境地中走出來。

    桓慎站在門前,見卓氏在水井邊徘徊,他眯了眯眼,卻並未上前。

    月光細如銀霜,灑在女人姣好的側臉上,從這個角度他正好能看到秀挺的鼻樑,豐潤細膩的脣瓣,以及微微低垂藏在襟口中的白皙脖頸。桓慎掌心有些發癢,緊握成拳後,那股癢意才消散了幾分,他折身返回,坐在屋裏簡陋的木凳上,緩緩抿着杯中早已冷透的茶湯。

    他與卓氏的接觸雖然不多,但通過近幾日的相處便能得知,卓氏不是個蠢貨,既然如此,就算她水性楊花、不知廉恥,想要勾引自己,也不會在三更半夜爬到空無一人的牀上。

    這麼做的結果只有一個招致他的厭惡。

    桓慎身上還殘存着些許酒氣,他酒量極佳,按理說應該不會醉纔是,但此時此刻,只要一閉上眼,女人光潔無瑕的脊背便會浮現在腦海中。

    喉結不住滑動,青年眸中流露出濃濃煞氣,卓家當真無恥之極,爲了得到酒坊,什麼陰損齷齪的手段都使得出來,卓氏就算再不濟,也是他大哥明媒正娶的髮妻,毀了她的名聲,便相當於將桓家的臉面狠狠踩在腳下,還真是好本事

    卓璉並不清楚桓慎的想法,她現在也不在乎那麼多,卓家想要算計她,勢必得叫人捉姦在牀,但昨夜桓慎不在,不知這場戲會如何演下去。

    在無名井旁站了一整夜,等到天矇矇亮,她纔回房。

    又過了不久,桓母與福叔來到了酒坊,還沒進門,便見林嬸帶着林瓊娘走了過來。

    “桓嫂子,我們瓊娘跟你兒媳關係不錯,好一陣子沒見,心裏想念得很,就過來瞧一瞧。”林嬸滿臉堆笑,邊說話還邊衝着女兒擺手,催促她快些進到院裏。

    昨天收了林嬸送過來的雞蛋,桓母雖覺得她們的舉動有些無禮,卻不好把人趕出去,只能暗自嘆息,準備去庫房中打一壺米酒,讓母女倆帶回去,也能讓身爲教書先生的林父省些酒錢。

    身形纖細的林瓊娘正要往屋裏走,桓母急忙叫住她,“慎兒住在這裏,璉娘在隔壁,莫要走錯了。”

    此時林瓊娘站在門口,右腳都已經擡了起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盯着略微敞開的門縫,暗暗咬牙,隨即驚叫道:“桓伯母,璉娘怎麼會在裏面”

    聽到這話,桓母也愣住了,跟福叔面面相覷。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福叔瞪了瞪眼,沒好氣的斥責。

    “我沒胡說,門沒有關嚴,我真看到璉娘了,她就在屋裏。”林瓊娘言之鑿鑿。

    卓璉跟於滿的那檔子事兒,除了桓母桓芸以外,街坊鄰里全都聽說了,畢竟當時這二人鬧的太過,隔三差五就要私會,汴州本就不大,於滿又是城裏有名的紈絝子弟,哪能傳不出風聲

    福叔面色陰沉,剛想將林家母女趕出去,便聽到吱嘎一聲響,隔壁的房門被人推開,卓璉從中走了出來。

    “林瓊娘,你眼睛還真好使,我明明呆在自己房中,你偏能在別處瞧見,這樣存心誣賴,要是傳揚出去,我哪還有臉見人怕是得被流言蜚語活活逼死。”

    卓璉眼眶泛紅,卻不是因爲委屈,而是憤怒。

    她猜的果然沒錯,卓家爲了得到無名井,想要讓桓母捉姦在牀,從而將自己趕出去。至於爲什麼不把事情鬧大,這就更好解釋了,她那好妹妹年方十五,尚未定下親事,萬萬不能因一個不知廉恥的姐姐影響了名聲,投鼠忌器之下,他們才選擇了這種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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