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鴻好的打量着葉傾風,看着葉傾風淡定如初的臉色,緊跟着連連點頭。
“小丫頭幾歲了,我是沒福氣,生了四個臭小子,只有一個乖乖小閨女,孫女抱不到,曾孫女也抱不到,更沒想到我也有子孫滿堂的一天。”葉孤鴻通過葉傾風,看清楚了很多事情。
有些令人覺得很高興,有些有讓人覺得不是那麼愉快。對他來說兒孫滿堂自然是很高興的,縱然有些扶不牆,好好教導下一代也能出人才。
明白葉孤鴻喜歡女孩子,他大概是他們家女控的根源所在,葉烈濯有些恍然。“別叫小丫頭,人都是當孃的人了,我去把孩子抱過來你看看。”
對此,葉梧音表示弄不懂。“喜歡女孩子的話,縱然自家沒有,也可以從外面拐帶嘛。你們家這個是這樣,還沒有親生孩子,便已經多了好些義子義女。”
很是不耐煩的揮揮手,葉孤鴻纔沒有那個興致。“你沒有孩子你不知道,養孩子真的挺累的,像我這曾孫女這樣好性的人才耐得住。”
作爲大齡單身漢,葉梧音表示很不開心,沒想到葉孤鴻居然是這麼個活潑的性格。有種理想破滅的感覺,以前聽沉穩的一個人啊,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慘不忍睹。
“你什麼都不懂自然覺得很麻煩,我看傾風做起來挺容易的,來看看小傾風的小寶寶。”深刻的打擊着葉孤鴻,葉烈濯懷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兒,嬰兒的手不停地在空抓着。
葉孤鴻第一時間唄勾引過去,這實在是太可愛了,怎麼可以這麼乖巧萌。簡直是犯規,好想抱抱怎麼辦,這羣人欺負他沒有實體。
大概只有一個人的眼睛,還牢牢的鎖定在葉孤鴻身,嘴角勾起的弧度讓人覺得很是心驚。“這位看去好生眼熟,以前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成功的引起葉孤鴻的注意,朔流很是自然的坐到葉傾風邊,直接端起葉傾風手的茶。湊到脣邊飲下,很是慵懶的靠着葉傾風。
阿咧,不帶這樣的,葉孤鴻悄然躲到葉烈濯身後。“是那個人,葉家的祕法雖然很多,但是抽出一縷魂魄這樣的祕術,兄長知道我是不會的,是請魔君朔流幫的忙。”
很是無奈的踩朔流一腳,葉傾風發現怎麼什麼地方,都有朔流的影子。這種事情也要摻和一遭,真是讓人不打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個。
沒想到葉傾風的反應這麼激烈,朔流連忙描補之前的過失。“是我不好,歷來都貪玩胡鬧。不過你這前輩已死,只剩下這一縷魂魄,我只想說這有本功法挺適合他的。”
將功法放到桌子,朔流很是從善如流的幫葉傾風捏捏肩膀,這在鬧一會該天亮了。雖然說修煉者一天兩天不睡沒什麼,可這至少鬧個兩三天吧。
“煉魂決,倒是頂級功法來着。”葉落炎很是好的拿過來翻翻,大致情況葉烈濯都跟他們說了,葉落炎表示非常不滿意。
突然之間平輩論交的葉烈濯,成了他爺爺輩的人物,這怎麼讓人高興的起來。不過他爹應該挺高興的,畢竟他爺爺找回來了不是。
以前常聽見他爹感嘆,父子緣分實在是淺薄,他掌權不久爺爺已經去世。
至於具體想要達到什麼樣的效果,還要看葉孤鴻自個的意思。畢竟葉孤鴻真正的魂魄,可能已經消散或者是轉世去了,反正都不會帶有這一世的記憶。
不過既然有這樣的一縷殘魂存在,可以讓這一縷魂魄不斷壯大,甚至可以永遠的存在於世間。反正他也迴歸不了本體,朔流表示相當隨意。
“如此,是否這一縷魂魄不會消散,傳言魂魄修煉到極致,也能夠經過雷劫擁有實體,傳言死亡之地冥界之,便擁有這樣的鬼修無數。”葉烈濯倒是聽說的多一點。
他這樣活了很長時間的傢伙,對於外面的事情至少也知道個十之八九,便是冥界那樣的地方都有所瞭解。雖然說了解的不是很多,但至少也聽過那麼一點傳說。
朔流反倒忙着跟葉傾風逗趣,也不知道到底跟葉傾風在說什麼,一副別問我的樣子。
葉烈濯傾身咳嗽,示意這兩個人看過來,葉傾風反正是正襟端坐,朔流卻順勢在葉傾風臉頰偷個吻,而後又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雷劫這個相當不靠譜,有肉身的渡劫都要折損十之八九,更何況天雷本身是他這類魂魄以及黑暗系生物的剋星。”朔流忍不住開口打擊。
雖然那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但提前給他們打個預防針,免得他們到時候失望太過。或者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來找他討要說法。
反正從被抽出來的那一個瞬間開始,這一縷魂魄相當於被主人捨棄掉,再說其他的也沒有意義。而且只憑這麼一縷魂魄,想要修煉出凝實的魂體到渡劫的地步。
說句很客觀的話,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或許能做到,但那至少也是幾十萬年之後,並且還不一定是葉孤鴻做到。
撇撇嘴,葉傾風將話給說完。“修煉這樣的功法,大約是保持前輩的魂魄不會散去,其他的事情還要看日後的機緣。”
跟着連連點頭,果然還是葉傾風最懂他的心意。朔流讓葉傾風靠着他,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看的旁邊的幾個人都是一臉的黑線。
深深地感到不滿意,葉烈濯卻也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如此看孤鴻了,是否願意留下來陪伴我等,這倒是沒有必要強求。”
說起來葉孤鴻都死了一百多年了,非要葉孤鴻以殘魂的形式留在世界,對葉孤鴻而言或許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所以葉烈濯不會強求,而是聽從葉孤鴻的意願。
而對於葉孤鴻來說,事情反倒沒有這麼麻煩,他的心意很是明確。“我不知道我沉睡了多久,但如果我不修煉這功法的話,除非有丫頭不斷給我注入能源。否則要不了幾天,會消散。”
嘴角有那麼一絲苦澀,葉孤鴻作爲一縷殘魂,如何甘心這麼消散。更何況經過多年的潤養,他本身已經具備獨立的意志,怎麼甘心這麼塵歸塵土歸土。
更何況見到了心念已久的兄長,還有這些不曾見過的子孫後代,怎麼甘心這麼消融。
“這樣也好,這功法應該怎麼修煉,這朔流你總不能躲着了吧。”葉烈濯指使起朔流來,倒也還有幾分模樣,語氣卻帶幾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