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風當然還是先打趣,今日這一場野餐聚會顯然是極爲美好的。今天就開開心心的過一天,反正今天生日。這些傢伙從來都是這樣,一聽說自己下廚就忙不迭說要野餐。
還真是被自己這些日子給慣壞,一個個都沒大沒小的。不過這樣的沒大沒小,感覺還是挺舒服的。他們是同學是隊友,而不是什麼上下級,不需要那麼高的威嚴。
三長老也被人帶上,表示這個小傢伙還真是可愛,就是有點不那麼講究。風訣陪在葉傾風身邊,葉傾風有開任何人玩笑的權利和資格,更何況是這樣無傷大雅的玩笑。
“綺羅姑娘的琴聲美過這綴星湖水,今日的哪一首箏曲不也是教人念念不忘。”夢綺羅可不會替葉傾風藏着,這麼好玩的事情當然是要告訴大家一起纔行,因此這件事情早就被夢綺羅傳出來給小夥伴們。
他們就是這麼玩,誰讓葉傾風這個傢伙之前瞞的是這麼緊。這麼長時間一點口風都不露是怎麼回事,葉傾風實在是太能夠隱藏祕密,哪怕本身沒有什麼可以的想法。
三長老這個時候可不會只稱贊一個人,兩個人就音樂而言其實還是不分上下的。夢綺羅很清楚葉傾風除了不會幻術什麼的,跟自己水平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至少也是練過十年以上的,顯然這個細節還是沒有人能夠主意。夢綺羅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葉傾風的來歷實在太過神祕,這種會給葉傾風帶來麻煩的事情,她從內心感覺自己根本不願意做。
會古箏這種小事無所謂,但是練琴十年這種事總感覺會有大幹系。“不如我給隊長伴舞,反正人家就是要聽。隊長彈琴”葉傾風的古箏真的對上癮,這一點對夢綺羅來說尤其是這樣。
那樣特別的曲子夢綺羅從前沒有聽過,當然不肯輕易放過葉傾風,多聽兩遍還是能會的。哪怕這個曲子很複雜,可浸淫其中這麼多年的夢綺羅,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複述這首曲子的希望。
伴舞什麼的就是小事情,只要葉傾風願意,伴舞多少次都是可以有的。
“當真?”夢綺羅這麼興致高漲天真快樂的樣子,葉傾風還真不忍心剝奪夢綺羅這樣的快樂。這個時候只想說一句,只要你開心就好。載歌載舞的宴會,相信也是蠻讓人期待的。
只要夢綺羅滿意,多彈彈自己心愛的古箏也是一種享受。在這裏還更方便一些,可有地方好好放置自己的古箏。古箏放好指甲綁上,夢綺羅站在橋上,每一個姿態都是這樣的完美。
葉傾風第一個音符響起沒動,第二個音符響起沒動,第三個音符卻輕輕撥動了夢綺羅的身影。葉傾風的琴音如同一個又一個的指令,無聲的指揮着夢綺羅作出對應的動作。
又或者夢綺羅只是葉傾風手中的人偶,隨着葉傾風如玉指尖上的無形絲線,搖曳着自己美麗無暇的身軀。那一舉手一投足,那一撥絃一搖指,將剛好兩個字演繹得完美至極。
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不是最好而是剛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葉傾風的琴音隨風而去扶搖萬里,夢綺羅的舞姿卻盪漾進這綴星湖的碧波當中,風推浪起浪捲風行纏綿寫意卻各有天地。
美如畫更甚畫中人,至此方知何謂人間極致。等那琴音旋轉落地,等那舞姿飄搖漸定。這一曲不知亂了多少人的心神,卻換的夢綺羅和葉傾風相視而笑,人生最難的莫過一知己。
她們便是這音中知己,在不與旁人有甚干係。
千山月卻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瓶酒,早就自斟自飲的醉眼迷離。“人生大美不過如此,人美景美曲美舞美就差一個味美。今日當有一場大醉,醉入骨醉入魂。”
卻看葉傾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顯然對於這個傢伙那是相當的不滿,說這話的意思,還真是讓人不知道應該如何說纔好。典型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話說得顯然是就差填嘴的。
“我看今日隊長的美味,還是不要給山月的好,這人生總要留點缺憾。日後回憶起來,也纔有些意思。”君醉秋已經開口吐槽,葉傾風的好喫的喫多少都是不夠的。
隊長求投喂,這纔是他們幾個真的想說的好不好。就是不知道葉傾風願不願意滿足他們,這些賞心悅目的事情,看過也記在心底偷偷回味,這個可真的不一定能有下一次。
葉傾風的這一把古箏他們之前可是從未看見過,不像是凡品但是又從來未曾聽說過,分明又是新成之物。而且什麼時候見葉傾風弄過蛋糕,可不就是一點都沒有先例麼?
要不是風訣他們都在,簡直懷疑這個隊長是不是別人冒充,跟古箏在一起的時候比一個公主還要靜雅。那種天生的恬淡氣質配上出色的容貌,他們都覺得葉傾風是不是小姑娘。
這些總不能是在道一果內學到的,他們不記得道一果還有這樣的功能。那隻能讓他們看到以後的一線而已,學習技能什麼的不在功效之內,這黑鍋道一果是絕對不會背上的。
將古箏仔細的收好,是時候該換換指甲。或許這個東西在這裏不是這麼一個名稱,但是葉傾風心裏頭這個就是指甲。他們那個時候都用慣這個名字,不可能更換的。
鋪上乾淨的桌布,葉傾風將自己所做的一樣樣擺上。那邊也是仔仔細細的收拾好,煮上幾樣隨時可以取用的美味。聞香氣就讓人食指大動,到時自己將這些傢伙都養成小饞貓。
夢綺羅也緩緩從橋上走來
,顯然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我們隊長可是頂頂溫柔嫺淑的人物,也不知道什麼人以後有福氣娶了去。”現在這樣的玩笑也可以開,那琴音當中夢綺羅隱約明白了什麼。
至於具體是什麼還真是不知道,卻已經明瞭自己跟葉傾風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加明白,這不是葉傾風單方面的拒絕或者無力的舉證,而是切切實實的明白。
衆人覺得這畫風當真是完全不同,夢綺羅一直都是男神求嫁的人,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風趣。也許不應該有這個詞,但是還有什麼詞能夠代替風趣麼?
取笑一個男人什麼時候嫁出去,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玩笑,偏偏葉傾風還是很無奈。這小丫頭還真是越來越沒規矩的人,是不是該給隊伍裏頭立立規矩,算了沒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