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辰安靜的看書,也不知道葉傾風從什麼地方,將這種孤本找出來。記載的事情不算多,但是用來增廣見聞卻極好。
明瑜衍和羽寒涉倒是很自在,葉傾風並不是拘束的人,只要辦事不出岔子就好。跟在葉傾風身邊,比跟在鏡楓寒身邊輕鬆多了。
大概是因爲鏡楓寒很懶的緣故,總是讓別人跑腿吧。
喫完飯,出了斯科特莊園,商會當中亦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葉傾風的專場拍賣會還沒開始,卻已經給斯科特商會帶來許多利益。
斯科特商會外,更是燈火通明。
“倒是沒想到,在這裏能夠看見花燈。”在現代的時候,蘇家屬於比較傳統的那種,每到元宵的時候總是會在家裏掛上各種各樣的花燈。
時過境遷多年,葉傾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見過花燈,畢竟現代很多節日還是不如古時的熱鬧。尤其是一些傳統節日,早就失去了傳統的意味。
沒想到會在飛燕嶺上看見花燈,葉傾風隨手就買了個青竹造型的,看上去倒也別緻的很。回過頭去看的時候,卻沒看見葉落辰等人的身影。
四個大男人,應該沒有興致舉着花燈到處跑,所以纔會跟葉傾風走散了。還好有啊念在,讓啊念指引方向,葉傾風倒也不很着急。
雖然這裏的人不少,可是慢慢找總還是找得到的。更別說飛燕城中這麼點地方,實在不行回到斯科特商會,也是一樣的。
從燈火通明處走到靜謐的湖岸邊,葉傾風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卻能夠確定沒出什麼太大岔子。湖心中,倒是能夠看見一盞巨大的孔明燈緩緩升起。
而後葉傾風身邊的景色,便成爲另一種模樣。“幻術嗎?”感覺好像不對,幻術不應該產生的這麼突兀,並且剛纔還隱約有着空間波動。
“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站在葉傾風面前的,是一雙璧人。
白衣男子清冷出塵,紅裳女子絕色嫵媚。說話的是紅裳女子,她正靠着身邊的男子,興味十足的看着葉傾風。
長長的嘆氣,這兩位還真是神出鬼沒。“兩位前輩,大晚上不要這麼嚇人,我的同伴現在何處?”真是這兩位搞鬼,葉傾風倒是不擔心葉落辰他們的安全。
女子掩嘴輕笑,對葉傾風的話不予置評,一雙美目牢牢地盯在葉傾風身上。惹得身邊的男子特別不滿,白衫一裹將女子鎖在懷中。
“放心,他們無事,我們只是想見見你罷了。”他們兩個隱居多年,對於外界的事情習慣性不聞不問,沒想到最終被葉傾風一個後輩勾起興趣。
這次特意回來,本是想見見葉傾風,外面世界的改變卻有些超乎意料。
仔細打量着淡定自若的葉傾風,兩個人都覺得十分讚歎,真是優秀的孩子呢。
空間中卻再度興起波動,銀色的空間陣紋憑空出現,陣紋還未消失就聽見對方發出的冷冷語聲。“清桐、飛燕,隱居多年,莫非將規矩都忘了。”
莞爾回眸,葉傾風倒是很輕鬆。“遮天,你怎麼來了。”問完話下意識的覺得不好意思,葉傾風輕輕摸了摸鼻尖,感到略微有些窘迫。
看上去琴神傳承和舞神傳承,當真是很了不起呢。遮天的熟人,不管從哪方面看來,都不會是尋常貨色。
對於這對夫婦的實力,葉傾風大概也有些數。
伸手將葉傾風攬入懷中,遮天才覺得心中好受些。他雖然沒有跟葉傾風一起行動,注意力卻一直都在葉傾風身上。如此強烈的波動,遮天自然是第一時間感受到。
精通陣法的他要進入這裏,倒也不需要費多少功夫。
“遮天,許多年不曾見過,你倒是越來越兇了。我們不過是想見見這丫頭,你至於如此緊張嗎?莫非……”紅裳女子飛燕眨眨眼睛,對葉傾風的興趣越來越大。
區區一個神皇級別的女孩子,居然能夠讓遮天這般着急,神尊之間可是很少說這種強勢的話語呢。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大多數都不在爭鬥。
人美音甜的飛燕,目光打量着葉傾風和遮天,倒也覺得這兩個人很般配。
“將擄人說得這麼義正言辭,你這女人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事實證明遮天還是比較溫和的,至少沒有一刀砍過來,而是先跟他們打招呼。
黑色的長戟破空而出,彰示着他的主人有多麼的不愉快。
安靜的靠着遮天,葉傾風是真的有點疲憊,但某個人是否來得太快了些。
閃身躲過朔流的攻擊,清桐的臉色也越發的凝重起來。遮天也就算罷了,這一位也爲葉傾風動手,遠遠超過清桐的預料。
一道青色的光芒劃過,葉傾風嘴角有點抽搐。今天晚上難不成他們是打算來飛燕嶺上開會?
朔流手持長戟站在葉傾風身側,對於旁邊兩人的親密之態不發表任何意見,心裏頭到底還是很不爽的。
木輕安站在雙反中間,有點調和的意思。“我看清桐並不打算對傾風如何,你又何必這般着急,我可不記得你如此沉不住氣。”
這兩天估計朔流是氣瘋了,看來朔流對葉傾風是真的很上心。
“這小丫頭帶着雪家人拿了我夫婦二人的傳承,飛燕也想回家看看,正好這小丫頭還在就來問問罷了。”清桐緩緩開口,他們真的很無辜。
哪怕手段是有點不正常,可也沒想着將葉傾風如何,這一個兩個的怎麼就那麼兇狠。一把年紀的人了,反倒不如個小丫頭淡定。
神色晦暗的看着清桐,他們本是同源,清桐還在倒是讓他深感欣慰。“雪飛燕所在的雪家,早就不在了,如今的不過是殘存下來的分支。”
真相總是殘忍的,雪飛燕懷着高興的心情而來,最終收穫到的卻是個不幸的消息。軟軟的縮在清桐的懷中,神色有些慼慼然。
“原本約好的,若是雪家人找到你我傳承,我便回
家同父親和解。”接下去的話,雪飛燕有些說不下去。原本的親人,竟然陰陽兩隔,今後再也見不到了。
沒什麼可說的,也沒有什麼可問的,揮手打開結界讓其他人出去。清桐抱着軟倒在懷中的嬌妻,默然消失在夜空中。
緊張地抱着葉傾風,遮天還是不願意將人交給朔流。顯然朔流是來的匆忙,身上的白色祭司服也未曾脫下,俊美的臉龐也有段時間未曾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