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顯是一張監控視頻截圖，畫面並不算清晰，但也足夠能讓人辨認出，照片上的人確實是她和秦厲陽。
鏡頭正對着她，清楚的拍到了她臉上所有細微的表情，卻只拍到了秦厲陽的側臉。
因爲拍攝角度的問題，照片顯示的畫面是，秦厲陽俯身在吻她。
而她……在笑。
看清楚照片上畫面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心裏猛然間充斥了太多複雜的情緒無法宣泄，最後竟忍不住笑出聲來，只覺得……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滑稽的可笑。
“這就是你所謂的……我勾引秦厲陽的證據？”穆小念擡起頭來看向他，眼底還泛着點點水光，更多的，卻是冰冷和寒涼，“這是秦芷惜給你的東西是嗎？就憑這照片上的這一個畫面，你就認定了我在勾引秦厲陽？！”
“凌燁，我承認，當初是我主動追的你！我死皮賴臉的往你身邊兒湊想要和你在一起！可難道就因爲這樣，你就認定了我是會對任何男人都死纏爛打的女人嗎？”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每說出一句話，嗓子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的疼着。
可是……就算再疼，也抵不過她的心疼！
鮮血從下巴滑落，滴濺在地面那張照片上，將照片上她的臉滲地一片血紅。
她努力勾起脣角，脣瓣卻都顫抖的厲害：“在你看來，我當年爲了追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勾引你嗎？”
“秦芷惜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爲什麼就不能想想，我明明都已經有你了，怎麼還會再和秦厲陽有什麼牽扯！”
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什麼誤會了，只想儘快醫好他，哪怕以後還是不能在一起……至少她想看到他好好的。
可爲什麼，他卻一定要這樣咄咄相逼，難道一定要她對他死心他才甘心嗎！
“凌燁，我……”
穆小念閉了閉眼睛，試圖冷靜下來和凌燁解釋。
可剛開口，就聽到凌燁冷笑一聲：“是，我也想問你，穆小念，我給你的難道不夠嗎！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
“之前是傅奕琛，現在又是秦厲陽……不是有錢，就是又勢，我該誇你的眼光好嗎？嗯？！”
“爲了從我這兒拿到藥，你賣身給我一個月。”
“爲了傅氏的實驗室，你去勾搭傅奕琛。”
“現在呢？你想從秦厲陽那兒得到什麼？還是我該問，他給了你什麼讓你能這麼不知廉恥地揹着我和他偷情！”
話音未落，穆小念大步走到他面前甩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清脆的一聲巴掌聲在屋內響起，一旁的秦芷惜和秦厲陽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凌燁擡手碰了一下自己刺痛的脣角，指尖兒上都染上了血絲。
再看向穆小念的時候，他眸底滿是深冷的殺意。
穆小念用力拽下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甩手摔到他的面前，明明渾身都在發抖，眸中也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可她的語氣，卻是那麼的執拗而決絕：“凌燁，我們玩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