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丈夫，連她生沒生過孩子都不知道嗎？”醫生擰着眉，仔細打量了凌燁一會兒道，“我這麼多年婦產科的經驗不會錯，你要是不信，等你老婆醒了你自己問她。”
醫生既然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那應該不可能是信口胡說，可……穆小念生過孩子？
凌燁緊抿着脣，臉色蒼白的厲害，半晌都沒再說出一個字來。
一旁的權昊臉色也格外的沉凝。
“凌燁，我不想打擊你，但你應該也清楚，如果穆小念真的生過孩子，那她應該是之前的五年，和別的男人……”
“不可能！”凌燁厲聲打斷他的話，“我說了我要信她，她不會做出那種事！”
權昊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不是你信不信她的問題！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自己不清楚嗎！這次穆小念喫避孕藥，應該也是你逼着她喫的吧！”
“你明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讓她懷孕，就算有那麼個萬一，真的懷上了，那個孩子也絕對要打掉！”
凌燁第一次毒發的時候，醫生就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這毒有遺傳性，而且……生出來的孩子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畸形兒！
凌燁他自己比誰都清楚這一點，所以，和穆小念訂婚之後，他也不敢和她太過親暱。
即使在她過了十八歲生日之後，他也一直沒碰過她。
五年前那一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可即使是當時被下了藥，他也沒忘了要做避孕，就怕有那麼一個萬一……
“凌少，你對你自己的能力未免有點自信過頭了！”
穆小念曾經對他說過的話猛然閃進腦海，一個近乎瘋狂的猜想在凌燁的腦海中成型。
對，孩子，有過的……他曾經懷疑過的，那個叫穆小念乾媽的孩子！
牙牙！
穆小念說，那不是他的孩子，也不是她生的。
她當時跟他發誓，是怎麼說的？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和別的男人生過孩子！”
醫生說，她生過孩子……
她自己也發誓了，她和別的男人沒有過什麼。
假如那個孩子真的存在，那……那個叫“牙牙”的孩子，會不會就是她給他生的兒子？！
“凌燁！？”權昊看凌燁出神了半晌一句話都沒說，以爲他是受刺激過度了，忙推了推他，“我知道這事兒對你打擊挺大……”
凌燁沒理他，也不顧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了，直接給凌老爺子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剛接通，他根本沒給老爺子反應的時間，上來就開門見山的問：“牙牙是不是也中了跟我一樣的毒！”
凌老爺子那邊兒沉默了半晌後，笑着哼了一聲：“臭小子，我可什麼都沒跟你說過。小念問起來，你可別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