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凌燁那語氣，也不像是說秦芷惜，那會是誰？
她離開的這五年，難道還有其他女人接近凌燁了？
越想她就越惱火，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着凌燁，把滿口的銀牙都咬地嘎吱作響，簡直恨不得把從凌燁的身上撕下一層皮來。
要是真讓她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找到了。”凌燁這話剛出口，穆小念便猛然撲了上去，一把把他手裏的手機搶了過來。
屏幕上沒有什麼照片，前置攝像頭開着，畫面裏映出的，是她自己那張寫滿疑惑和茫然的臉。
穆小念眨了眨眼，完全愣住了。
凌燁的脣角勾着笑，語氣滿是促狹地開口道：“我未來老婆就長這樣，這會兒看着……還真傻。”
穆小念脣角抽了抽，極力想要板着臉，最後還是沒繃住笑出了聲來，甩手就把手機扔回了凌燁懷裏：“誰是你未來老婆，別跟我這兒耍無賴！”
她扯住被子挪到牀邊兒，緊挨着牆躺了下來：“我睡覺了，跟你沒法好好說話！”
她剛拉起被子把自己蓋好，就感覺到被角突然被人給掀開，男人緊挨着她躺了下來，她的背緊貼着他的胸口，穆小念的身子登時便僵了：“牀那麼大，你非跟我擠幹嘛，櫃子裏有新被子，你自己拿出來去蓋。”
“念念。”凌燁沒應她的話，只低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啞聲道，“我知道你還氣着我，我之前做的太過分，想讓你原諒我也沒那麼容易。我不求你能想之前那樣一心撲到我身上，但至少……別把我推開。”
穆小念斂了眸，手暗暗揪緊了身下的被單，抿着脣沒吭聲。
“我不會娶別人，你要真鐵了心和我解除婚約，不做我的未婚妻，那就只能正式嫁給我做我老婆了。”
聽到這話，穆小念忍不住轉過身來瞪他：“誰說我還非你不可了！”
穆小念登時就氣笑了：“那我要是不嫁給別人，也不願意嫁給你呢？”
“我會等到你願意嫁給我的那一天。”凌燁的手輕撫着她的臉，語氣平淡，眼神卻格外地堅定，“五年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幾年……”
“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霸道也罷，我這輩子認準的女人就你一個，誰都別想把你從我身邊兒搶走。”他頓了一下，眼睫低斂，沉聲道，“除非……我死。”
聽到那個字眼，穆小念的心裏不禁狠狠一抽。
他們兩個之間，多少誤會，多少隔閡，都是因爲他身上的那個毒而起。
如果他一早就告訴她真相，說不定當年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只可惜……這世上，終究沒有那個如果。
“凌燁，我們打個賭吧。”穆小念擡眸看向他，神情語氣都格外的認真，“安然之前說，讓我自己考慮好，做好選擇，別最後後悔，我仔細想過了，我就再在你身上，賭最後一次。”
“你既然想要一個挽回的機會，那我給你。”
“我追你那麼多年，一心撲到你身上，倦了，也累了。”
“離我研製出解藥，還有大概一個月。”
“你要是真有誠意，這一個月，換你追我吧。如果你真的能讓我認定，你就是那個對的人，一個月後你求婚我就嫁。”
“如果一個月我還是沒辦法放下心裏的那個疙瘩……”
剩下的話，她沒能說出口，便被凌燁以吻封緘，他的脣緊貼在她的脣上，每說出一個字都親暱地廝磨着她的脣瓣。
穆小念能清楚的看到他眸中驚喜的笑意如暗夜中燦然綻開的星芒：“沒有那個如果，一個月後，你就等着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