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她伸手戳着他的胸口，“都不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就瞎喫醋，還說什麼不是跟我生氣！你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不就是存心惹我心疼嗎！”
“我跟你說，我和喬亞……”
她剛提起喬亞的名字，男人攬在她腰間的手猛然收緊，低下頭張口便在她脣上咬了一口：“不許再提他！”
穆小念輕嘶了一聲，心裏卻不由好笑：“還說你不是在喫醋。”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把他推開些，剛有動作就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再說一次。”
“什麼？”穆小念故作不懂地刺激他，“繼續說喬……”
男人垂首咬上她的耳尖兒，脣廝磨着她的耳廓啞聲低語：“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這輩子除了我你不會再對別的男人動心。這話……我要你再親口說一次！”
他攬在她腰間的手摟地那麼緊，她的身子和他緊貼在一起，她甚至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每一寸緊繃的肌肉。
這個男人，是在緊張嗎？
“我剛纔都已經說過了……”
“不夠！”凌燁的手扣住她的後腦，託高她的頭，他俯首，額頭緊抵住她的額心，“那不夠……”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等她這句告白等了有多久。
五年前的她，總把喜歡掛在嘴邊。
凌燁我喜歡你……
凌燁我好喜歡你……
凌燁我愛你你知道嗎？
她離開的這五年，他就是靠着這些回憶撐着，才熬過了那些沒有她的日夜。
他想方設法的去哄她，卻連聽到她說一句喜歡，都格外的奢侈。
特別是在上次，他那麼傷了她之後……她更是處處都在防備着他。
等了太久，盼了太久……以至於聽到她那句話的時候，他的腦子裏登時一片空白，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妄想太久所以出現了幻覺……
不夠，一句怎麼夠！
“說啊！”男人低聲催促，“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再說一次，再說一次給我聽……”
男人的聲音嘶啞而緊繃，仔細去聽，甚至能聽到他的話隱隱帶着顫音。
穆小念的心登時就軟了下來，鼻腔一陣酸澀，視線都跟着就模糊了。
明明相愛。
明明在乎。
這樣彼此試探……究竟是在折磨誰？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她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
她在乎的，自始至終，都只是他這個人而已……
縱然過去有過傷害，有過不堪，可至少，他確實有在爲了她改變不是嗎？
想到他剛纔繃着臉，一本正經地說着“我在學着信任你”時的那模樣。
穆小念的眸中掠過一抹笑意，咬着脣，把頭埋進他懷裏，把眼角的那些淚痕都蹭到他的襯衫上。
“笨蛋……都說過的話我纔不要再說一遍，太遜了。”
感覺到男人的身子瞬間繃緊，她笑着擡起頭來，脣印上他的脣瓣：“不過……只是說喜歡的話，多說幾遍也沒關係。”
“凌燁……我喜歡你。”
一直，一直……都那麼，那麼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