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昊一看這情景，實在是沉不住氣了，忙過來勸：“你就再等等不行嗎？藥都已經用上了，通常他毒發，最多也就兩三個小時，這會兒應該也差不多了。”
穆小念冷冷扯了扯脣角：“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他既然想自己扛，那以後他的事都和我沒關係。”
說完這話，她拉開臥室門就準備進去。
權昊擰着眉正要開口勸，就聽走廊那邊兒突然傳來一陣慌亂急促地腳步聲：“權少，不好了，毒性發作的時間超過了我們的預期！而且……”
那穿着一身白大褂的醫生臉色一片慘白的說道：“凌少剛纔已經出現過一次短暫的休克反應……我們擔心，如果毒性再這麼發作下去，他會撐不住的。”
權昊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穆小念已經大步上前厲聲開口問：“你們到底給他用了多少解毒劑！”
“按……按少夫人您之前跟我們一起商討的方案，計量是一點兒也沒差的。”
“我說過要分次注射的！你們到底有沒有按我說的來！”
那醫生匆忙點頭，被穆小念那氣勢嚇地不敢擡頭：“全部都是按照原本的的方案來的！我們也不敢拿凌少的命開玩笑啊！可現在……情況遠遠超我們的預期。”
“什麼都是按照原本的方案來！難道你們連一點自己應變的能力都沒有嗎！”權昊在一旁聽着都一肚子火，忍不住大聲叱問。
“我們都是按照少夫人的吩咐……”
那醫生哆哆嗦嗦地還是那一套說辭。
權昊這會兒已經完全沒心情磨嘰了，轉頭對穆小念道：“你跟我來，解藥是你做出來的，後續的情況看來也只有你能控制地住了。”
穆小念這會兒是又氣又怒，可終究還是擔心着凌燁的情況，見權昊領路，她也沒猶豫，立刻大步跟了上去。
權昊聽着穆小念的話，眉心緊擰，腳步都不由加快了幾分：“你也別怪他，說實話，別說是凌燁了，我也不想你看到他毒發時候的樣子。”
他走到凌燁的書房裏，動了書架上的機關，一扇暗門顯露出來，下面赫然還連接着一個地下室。
權昊按了一個開關，兩側的壁燈依次亮起，他拾階而下，示意穆小念快步跟上：“你做這解毒劑，沒有進行活體試驗吧？”
穆小念臉色微變：“以前曾經試過……但沒成功。”
“那應該不用我多解釋了。”權昊苦笑了一聲道，“以前我們這邊兒也試過，把凌燁體內的那種毒種到小白鼠的身上。結果那些白鼠都死了，無一例外，都是自己把自己咬死的。”
穆小念的手猛然握緊，指甲都嵌進了掌心裏，她沒有懷疑權昊的話，因爲她用牙牙體內的毒做試驗……也是一樣的結果。
“這些年雖說一直靠藥物壓制着他體內的毒，不過每隔幾個月，他都會毒發一次。”
權昊刷了指紋，推開一扇沉重地金屬門：“每次他毒發的時候，誰都幫不上忙，我們只能把他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鎖起來。不鎖的話，他會在失去理智的時候……自殘。”
權昊把她領到一間房間門口，示意她透過門上的小窗往裏面兒看：“他那麼自傲的一個人，現在卻像瘋子一樣被捆着……他怎麼可能願意讓你看到他這麼狼狽地樣子。”
穆小念的心底頓時泛起一陣揪疼，她死死咬住下脣，大步走到門口透過那扇小窗朝裏面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