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念看着他臉蛋上被畫的那幾撇鬍子，和額頭上那大大的“王”字，咳了一聲，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外公，你們這怎麼畫畫都畫到臉上去了。”
看牙牙朝她撲過來，穆小念蹲下身將他抱起來，朝凌老爺子那邊兒走去。
凌老爺子接過管家遞過來的熱毛巾把臉上的痕跡給擦去，滿不在乎地呵呵笑着道：“我們這不是下棋嘛，總要有點兒彩頭，我們小牙牙可聰明瞭，贏了我好幾局。”
牙牙嘟着嘴把頭埋在穆小念的肩頭小聲嘟噥：“我都被曾外公畫成老虎大王了。”
凌燁走到穆小念身邊兒擡手摸了摸牙牙的頭道：“擡頭讓我數數你輸了幾局。”
牙牙氣地擡起頭來瞪他，剛揚起小臉兒，就聽咔嚓一聲快門聲響起。
凌燁竟然拿着手機趁機給他拍了一張照片！
牙牙怒地小臉兒都漲紅了：“你拐我。”
“這叫兵不厭詐。”凌燁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慈愛’地教育着。
牙牙揮着小手就要去奪他的手機，卻被凌燁輕易躲了過去。
穆小念按住他不停掙扎的小身子道：“別鬧，媽咪帶你去洗臉。”說着帶着他朝洗手間走去。
另一邊兒，凌燁剛走到沙發旁坐下，凌老爺子就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快快，剛纔那照片給我傳一份。”
“過段日子我想帶牙牙去騎馬，城南馬場那邊兒，你養的那匹玄風不是下了個崽兒嗎？馬崽給我，照片給你。”
凌老爺子氣的眼角直跳：“做夢！那是我準備送給牙牙的！”
這兔崽子是拿捏着他想要那照片，故意激他！
凌老爺子眼看着凌燁拿着把牙牙照片當壁紙的手機不停地在他面前晃，忍無可忍地擺了擺手：“行行行，給你就給你！”
凌燁利索地用微信把照片傳到了凌老爺子的手機上：“成交。”
穆小念給牙牙洗了臉，抱着他重新回到客廳，剛把牙牙放下來，小傢伙立刻就衝進了凌燁的懷裏去抓他的手機：“你快把照片刪掉！”
“你改口叫我一聲爸爸我就刪。”
牙牙撇着嘴嫌棄道：“纔不要叫！你又還沒有和我媽咪結婚。”
“那是早晚的事兒。”凌燁擡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你現在改口，我馬上就把照片刪了，還送你一匹小馬駒當你改口的禮物。”
牙牙一聽到小馬駒，眼睛都亮了，可這次他卻沒有再試圖和凌燁討價還價，而是跑到了穆小念身邊拉着穆小念的手道：“媽咪，你看他竟然用照片威脅我一個小孩子，好遜！媽咪你千萬不要嫁給這樣的男人，你會喫虧的。”
凌燁聽到這話臉都黑了，凌老爺子坐在一邊兒幸災樂禍地看熱鬧。
穆小念又怎麼會不懂牙牙的那點兒小心思，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笑着說道：“確實是他不對，我馬上讓他把照片刪了，再把小馬駒送給你給你道歉好不好？”
牙牙高興地抱住穆小念的腿用力點頭，還暗暗轉頭挑釁地衝凌燁仰了仰小下巴：“這也叫兵不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