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電流從耳尖兒漫開，穆小念的身子微顫，卻沒那麼輕易被他糊弄過去：“真的沒事兒？總感覺……你好像很焦躁似的。”
“那是餓狠了。”男人的大手撫上她的後腰，那暗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你天天讓我喫肉，我不就不饞了嗎？”
“跟你說正經的呢！你怎麼就淨扯這些亂七八糟的！”穆小念伸手捶着他的胸口，他越是想這樣********，她越是感覺不對勁兒，慎重地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沒什麼事情瞞着我？”
她伸手捧住他的臉，不給他任何逃避她視線的機會：“你答應過我，以後什麼事情都會跟我說明白的。”
“權昊查到了一些事情。”凌燁微斂了眸，攬在她腰間的手收緊，讓她整個人都貼靠在他懷裏，低聲道，“我本來還以爲鬼K當年離開帝都之後就消停了，沒想到……他在帝都還一直埋了眼線。”
穆小念心裏陡然一驚：“他找了什麼人做眼線？你把他們都抓到了嗎？”
她想要坐直身子，凌燁卻緊攬着她的身子不肯放，就算是她努力揚起了頭，也只看到他的下顎，根本就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人已經找出來了，不過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凌燁的聲音低沉，隱隱透着冷意，“就是想着，我回國的這些年，竟然一直都被他盯着，我自己還沒有察覺，心裏有些不痛快罷了。”
放下了心來的同時，倦意也跟着涌了上來，她打了個哈欠，把頭埋在他胸口，懶洋洋地眯起眼睛。
凌燁耐心地給她擦洗着身子，突然很突兀地開口問了一句：“念念，你的養父母……他們對你好嗎？”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穆小念困地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只嘟噥着說了一句，“他們平時工作都很忙的，陪我的時間比較少，不過待我還是很好的，都很疼我。”
凌燁眸光微暗，給她擦背的手也不由僵了一瞬，穆小念疑惑地擡起頭來問：“怎麼了？”
“沒什麼。”凌燁的語氣聽上去越發的淡然，“困了就睡吧，明天早上，還要送牙牙去外公那兒。”
穆小念模糊地“唔”了一聲，靠在他胸口，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沒一會兒就睡熟了。
凌燁幫她洗乾淨身子，拿毛巾將她的身子都擦乾，這才抱着她回了臥室。
感覺到他在她身邊兒躺下，穆小念下意識的往他的懷裏偎近了幾分。
恍惚間，似聽到凌燁低聲說了一句：“我會信你，一直都信你……所以，念念，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一定要留在我身邊，知道嗎？”
穆小念已經睡熟了，沒能給他迴應，只縮着身子往他的懷裏蹭了蹭，小手緊緊攥住他的睡袍，脣角緩緩揚起一抹甜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