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念深凝着他，沉聲道：“問題出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就得我們自己解決。”
眼看前面有個路口可以掉頭回去，穆小念示意凌燁原路把車開回去：“你眼睛不好，這會兒過去回來路上再開車我也不放心。”
說帶她去陵園也只是想跟她把話說開而已，既然她都說了不去，凌燁也就順了她的意思，把車子調了個頭。
“我以爲上次的事，你心裏總還有些芥蒂。”凌燁沉聲道，“你這人有的時候聰明，有的時候，又格外的固執，就愛往牛角尖兒裏鑽，我怕你想不開。”
他側眸深凝了她一眼道：“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只是被利用了而已，千萬不要把錯往自己的身上攬覺得欠了我什麼，知道嗎？”
“你就是怕我亂想，所以纔會在權昊查出真相之後還一直瞞着我吧。”穆小念輕笑了一聲道，“我都懂。”
“我當時……也沒有想過要離開你。”她低聲道，“不過，確實就像你想的那樣，我自己胡思亂想，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你，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纔好。”
她身子稍稍後仰，靠着椅背低聲道：“不過，出車禍的時候，我那會兒腦子裏出乎意料的冷靜，當時就在想……如果我再給我一次活下去的機會，不管再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只要你不背叛我，不拋棄我，我就絕對不會離開你。”
凌燁猛然踩了一腳剎車，車子陡然在路邊停下。
穆小念被他這毫無徵兆地剎車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凌燁一把攥住了手腕：“再說一次！”
他擡眸看着她，目光灼灼，眼底像是有星星點點的火焰在躍動：“剛纔的那句話，你再說一次！”
穆小念微怔了一瞬，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輕笑了一聲，傾身過去，額頭和他的額頭緊緊相抵：“過去的事情，就全部都讓它過去吧。我只想以後的日子都和你一起好好過。”
“我發誓，只要你不背叛我，不拋棄我，我就絕對不會再離開你。”
這話剛出口凌燁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把她的頭壓下來，灼燙的薄脣狠狠印在她的脣上狂野的吻攫住她的脣舌：“我也發誓，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拋棄你，這輩子……不，永遠都不會！”
感覺到他的脣在她的脣上廝磨着，穆小念勾起脣，張口在他脣角輕咬了一口，故意刁難着問：“那要是你沒做到呢？”
“不會！”
這兩個字他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穆小念眸中漾着笑意，就是不肯放過他，仰着下巴道：“我是說如果，假如有那麼個萬一呢？”
凌燁拉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壓在他的胸口，不管是表情，還是眼神都無比的認真且鄭重：“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就該由你親手殺了我，讓我死在你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