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穆小念這會兒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只強壓着怒氣道：“我不管你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就算外公也站在你那邊了，今天我還是要走！誰也別想攔我！”
她倔強地高仰着頭問：“牙牙在哪兒？把他還給我！”
“摩崖古堡。”凌燁打開機艙的門，外面新鮮的空氣猛然灌進來，他眯了眯眸啞聲道，“他以後都會在那兒……你也一樣。”
穆小念冷笑了一聲，只當他是在說瘋話，推開他快步往機艙外走。
凌燁安靜地站在原地看着她，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隻眼看着穆小念離他越來越遠，七十米，九十米……接近一百米的時候，他的手猛然握緊，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不遠處，穆小念的身子突然僵住。
她不可置信地垂眸看向手腕上那鐲子，張了張口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一陣倦意襲來，她身子一軟，無力地朝地面倒去。
兩名女保鏢立刻衝過來一左一右，穩穩扶住她。
凌燁走到穆小念身邊，將她打橫抱起，垂首在她額心印下一記輕吻：“乖……我帶回家。”
……
穆小念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了。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摩崖古堡的那間臥室裏，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心裏一片悲涼。
兩隻手的手腕上，能清楚的感覺到冰冷的金屬感，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一對被凌燁叫做“相思”的腕飾，這會兒還在她的手上戴着。
可怎麼也沒想到，這東西竟然能連她的活動範圍都限制！
“這樣算什麼？”縱然沒有看到凌燁，但她能感覺到他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她擡手遮住眼睛，強忍着喉中的苦澀，喃喃開口問，“凌燁，你這是把我當寵物嗎？還要給我戴上這麼個東西，把我拴着？”
凌燁側身站在窗口，正午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灑在他地身上，在地面拖出斜長的暗影。
明明沐浴在陽光下，他周身地氣場卻格外地陰沉壓抑：“在古堡的範圍內，你可以隨意活動。”
“你想去哪兒，我都會陪你去，只要你在我身邊……”
他的話還沒說完，穆小念猛然坐起身來，隨手抓起牀頭櫃上的一個玻璃茶杯便朝他狠狠砸了過去：“你混蛋！”
“我是你養的狗嗎！想出門還要經過你允許，必須由你帶着！凌燁！我是個人！不是你的寵物！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玻璃杯子摔落在長羊絨的地毯上，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
穆小念怒睜了雙眸，憤然朝他看去，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她的瞳孔都陡然一顫。
玻璃杯砸過去的時候，他沒有躲，杯子砸在他額角，鮮血從他的額頭緩緩滑落下來，他卻像是根本沒有察覺一樣，目光緊凝在她的身上，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我沒有把你當寵物，”他啞聲道，“我只是想你留下……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