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亞的死因，他不能跟她坦白，但至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訴她，他也是迫不得已。
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誤會而已。
既然她現在都已經想通了，過去的他可以不再去提，只要以後他們能一起去面對……
他擡眸看向穆小念，眸中隱隱帶着期待，卻沒想到，擡眸便對上了穆小念那滿是絕望的眼神。
他心裏一驚，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拉住她的手，卻被她側身避開。
“你……”
“對不起。”穆小念慌亂地低下頭，轉身就要往門外走，“我……我去看看牙牙。”
她找了個藉口就想要逃，腳步還沒邁出去，凌燁已經起身攔在了她的身前：“爲什麼還要躲我？之前是因爲你哥哥的事，現在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
凌燁說到這兒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身子突然一僵，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明顯冷了幾分：“你還是覺得……不管什麼原因，你哥哥是死在我手裏的，所以，你不能接受自己跟‘仇人’……”
“不是！”穆小念大聲打斷他的話，“別再說這種話了！如果真的誰傷了誰就算是仇人的話！我纔是你最大的仇人不是嗎！”
“明明想着不想傷你的，可我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情……”穆小念死死地咬着脣，啞聲道，“你……放棄我是應該的。”
戒指都已經丟掉了。
離婚也已經是早晚的事了。
他已經親口說了啊，永遠都不回去了……
她知道自己錯了。
她知道是自己糊塗，知道是自己衝動，知道是自己蠢，自己笨！
現在的結果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可單是想着自己真的要徹底失去他了，她就心痛地不知所措。
“誰說，我要放棄你的？”
凌燁的一句話，讓穆小猛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擡眸看向他：“可……是你說的，我們永遠都回不去了……”
“回去幹什麼？我們剛結婚，你還想回到結婚前嗎？”
當然不是！
可，他當初說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穆小念怔怔地看着他，對上他眸中的笑意，突然猜到了什麼，撲到他懷裏拉住他的胳膊急聲問：“戒指呢？你沒有真的把戒指丟掉對不對？”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他挑起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他的視線，“之前是你誤會我，現在，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經想清楚了，現在，你還要離開我嗎？還要跟我離婚嗎？”
穆小念聽着他那話，眼眶登時就紅了。
他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他還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
在她那麼殘忍絕情的傷害過他之後，他還願意再原諒她嗎？
心裏忐忑的厲害，她的脣輕顫着，半晌都沒說出話來，最後還是凌燁催促着道：“快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