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念睜大了眼睛瞪着他：“我是說真的！我之前從來不做致命的藥劑，是因爲我沒存過要人性命的心思，可我不是沒那個能力！我要是……”
她還急着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凌燁笑着擡手揉了揉她的發：“我不是在懷疑你的實力，只是……你能這麼想，我挺欣慰的。”
欣慰？
穆小念怔怔看着他：“什麼意思？”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剛纔還不懂事的又哭又鬧的小孩子，突然就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凌燁忍着笑道，“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穆小念的耳根有些發燒，嗔了他一眼，小聲嘟噥：“你就還是在怪我之前跟你鬧……”
“反正我都已經決定了！別的我沒什麼本事，製藥這方面，我絕對不會比鬼K那邊兒的藥劑師差！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能把藥劑研製出來！”
她說完有點兒賭氣地掀開被子就要往被窩裏鑽，剛上牀就被凌燁掐着腰扯了回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
“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兒上，賞你陪我洗澡。”
穆小念差點兒被他那無賴的論調給氣笑了：“我洗過了，不用你賞。”
“那就只幫我洗好了。”
凌燁也知道她今天其實沒什麼心思，單純只是把她一起帶到浴室去鬧了一會兒，洗完澡就把她抱回了牀上。
穆小念剛在被窩裏躺好，就聽到雨點噼裏啪啦地砸到了窗戶上。
凌燁從身後圈住她的腰把她樓進懷裏：“別擔心，牙牙要是害怕，會自己過來找我們的。”
“嗯。”她翻了個身偎進他懷裏，仰起頭看着他低聲道，“凌燁，我知道現在說對不起很矯情……但是不說，我心裏更難受。”
“是我的錯，本來我們總算能在一起了，你還費心準備了那麼盛大的婚禮……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你明明爲我做了那麼多，最後還要被我誤會，我還對你說了很多過分的話，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她拉起他的右手，垂眸看着他掌心的繃帶，眸中滿滿的都是黯然和自責，“我爲我之前做過的，所有的那些傷害你的事向你道歉。”
“還有，謝謝你……”她牽着他的手，手指滑入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謝謝你沒有放棄我……還願意守住我們這段婚姻，讓我留在你身邊。”
凌燁沒應聲，只收緊了手讓兩人的掌心緊緊貼在一起。
穆小念淺勾了勾脣角，動了動身子又往他的懷裏貼近了幾分，笑着問：“我是不是特矯情？”
“矯情的剛剛好。”凌燁攬着她的身子讓她的頭靠在他胸口，“以後也要這樣，心裏有什麼，都好好說出來，開心的，不開心的，都要讓我知道。”
穆小念用力點頭，恍惚聽到凌燁低聲說了句：“什麼道歉，謝謝都不需要……只要你能一直留在我身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