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是那個項目的總負責人。”穆小念也知道凌燁在顧慮什麼，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道，“沒事兒的，我有分寸。”
一旁一直沉默着的權昊接腔道：“我來只是給你們指一條路，可不是想你們因爲這個吵架的。”
“這種時候，你們倆就別起什麼內訌了。”
凌燁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住自己的脾氣，知道這會兒也不是和穆小念爭論的時候，暫且把這個話題給岔了過去，問起了權昊的情況。
趁着凌燁和權昊聊的間隙，安然給穆小念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了落地窗邊去，低聲說起了悄悄話。
“我之前還擔心你來着，這會兒看你情緒倒是比之前好多了。”安然朝凌燁那邊兒看了一眼，越發壓低了聲音問，“你們兩個現在怎麼打算的？”
“走一步算一步，所以我這不是在想盡辦法努力幫他治病嗎。”穆小念道，“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就絕對不會放棄的。”
安然理解她的心情，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現在急，不過……傅奕琛對你那心思，你也是清楚的。凌燁現在又是這麼個情況，你儘量也顧忌着他點兒。”
“這種時候，也別太給他添亂了。”她湊到穆小念耳邊道，“你那會兒背對着他，沒看到他聽到你說明天要去傅氏，那臉黑的，和鍋底有一拼了！”
穆小念聽着好笑，不由轉頭朝凌燁看去，恰好凌燁也朝她這邊看過來。
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穆小念怔了一瞬，凌燁也沒多言，只斂了眸轉過視線，繼續和權昊說着些什麼。
這男人……不會真因爲這點兒事兒還氣上了吧。
“你們兩個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我是盼着你們能一直好好在一起的。”安然低聲道，“雖然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凌燁，不過有的話，心裏明白不行，該說的，還是要說清楚。”
安然的目光轉落到權昊的身上，眸中掠過一抹黯然的神色：“我和他當年的事……不就最好的例子嗎。”
穆小念聽着她這話，也不由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現在也無所謂追究誰的責任誰的對錯。
不過細想起來，安然的話也確實是有幾分道理，如果當年安然選了不同的路，沒有那麼多的顧慮，沒有那麼多所謂的倔強堅持，可能她和權昊最後的結果也會不一樣。
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恨過傷過，才知情路當惜。
穆小念擡手拍了拍安然的肩膀：“我覺得咱倆也真是夠死心眼的，就圍着他們兩個轉了。”
“等他們兩個好起來，我們兩個甩開他們自己去玩兒，也好好瀟灑一回。”
安然笑着點頭應了，可眼底卻還壓着深沉的暗色，等他們好起來……到底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