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安然了,周圍圍觀的人都懵了。
“你不是本來就是他女朋友嗎?”旁邊的警察疑惑的問安然,說這話的時候的目光朝權昊看去,“你是不是太緊張,說錯話了?”
權昊沒應聲,只專注地看着安然等着她的迴應。
看着他拿着戒指盒的手都隱隱有些發顫,安然眼睫輕斂,低聲說了句:“你先起來吧,腿纔剛好沒多久,地上還涼。”
一句話聽着是關心,卻讓權昊的心都涼了大半。
她沒收戒指……
這是,拒接他的意思嗎?
旁邊那警察一看這發展也鬱悶了,尷尬地問了一聲:“你……不是他女朋友啊?我剛纔一直以爲……”
“我剛纔只說我是他朋友而已。”安然微低了頭道,“是你們都想多了。”
這……難怪這跪地也不是求婚是求女朋友了。
不過看這架勢……
那警察正準備從心裏替權昊默哀,就聽安然接着輕笑着說了一句:“不過現在……應該算是了。”
權昊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都陡然亮了起來:“你答應了?!”
那麼驚喜到喜形於色的模樣,驚喜的如同一個得到了獎賞的孩子。
安然垂眸看向他,脣角淺揚起一抹笑意:“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真要再重新考慮了。”
話音未落,權昊作勢就要起身,想起什麼,他忙從戒指盒裏把那枚戒指拿了出來,猶豫了一下,沒有牽她的左手,把戒指戴在了她右手的無名指上。
似宣告,又似誓言一般,說的無比篤定而深情。
安然只輕笑看着他,沒應聲。
前路如何她不知道,不過,總要給自己一點勇氣嘗試一下。
就像他說的,給他……也給她自己一個機會。
周圍人都在起鬨着叫好讓親一個。
權昊站起身牽住安然的手,傾身過去的時候,感覺到她的僵硬和抗拒,只在她額頭印下一記輕吻,低聲對她說了句:“謝謝。”
過去的一切是無法抹消的,但他願意去等,等到她能完全心無芥蒂地接納他的那一天。
他不想兩人被圍觀,拉着安然就想要走,還沒走到車子旁邊便被警察給攔了下來:“權少,這麼多人看着,您得配合我們工作纔行。”
那交警把那一摞罰單遞給權昊:“這是您一路超速闖紅燈的罰單。”
安然在一邊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權昊面兒上沒露出什麼聲色來,平靜地接過罰單,說自己會讓人去處理。
說完拿了車鑰匙準備上車,又被交警給攔了:“您的分已經被扣完了,按規定,您需要去重新參加駕駛資格考試,之後才能自己開車上路。”
連着被下了兩次面子,權昊的臉都黑了,盯着那交警的眼神格外的不善。
安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走上前去從他手裏接過了車鑰匙:“我來開車吧,念念他們應該還在等着,這會兒趕過去還來得及,我們也不能讓他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