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道：“都到這種地步了，她難道還學不會死心嗎？”
“在我們看來，這已經是放她一馬了，可在她自己看來，我們這應該算是在把她往絕路上逼。”權昊道，“狗被逼急了還會跳牆，至於許清鳶……她那麼狠絕的性子，要是真下了狠心，可真什麼事兒都能做的出來。”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穆小念聽到他這番話，眯着眸子看了他良久都沒說話。
那古怪的眼神盯的權昊心裏發毛，忍不住問：“你這麼盯着我看幹嘛？”
“我就是挺奇怪的，你分析別的女人的心理，這不是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嗎？怎麼到了安然那兒，你這本事就用不上了？”
權昊怔了一瞬，身子都有些僵了，不自在地偏過頭避開穆小念的視線，壓低聲音說了句：“安然是……不一樣的。”
“她跟別的女人，都不一樣！”
他刻意強調的那一句，讓穆小念的眸中不由掠過了一抹笑意。
知道把自己心裏的那個女人，和其他別的女人區別對待……對權昊來說，這應該已經算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
這邊兒兩人乘着電梯尾隨着許清鳶下樓，想要看看後面兒許清鳶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另一邊，帝皓宸所在的治療室裏，凌燁在他牀邊兒坐着，也沒什麼事兒，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帝皓宸說着話，還假借他們兩個是要談公事爲由，把權雨菲支到了一邊兒去。
“嗯。”帝皓宸的聲音不高，卻很是篤定，“我再跟她有任何的牽扯，對她來說都是給她希望，索性斷個乾淨，而且……”
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到權雨菲的身上，看着她安靜地坐在飄窗上看書的身影，眼神都不由變得柔和了下來：“我也不想雨菲再因許清鳶的事兒委屈她自己。”
“就算我以後都不管許清鳶了，徹底和她劃清了界限，但血脈親情還在，我只要知道她還好好活着就夠了。”
“但雨菲……我不能讓她從我身邊兒離開。她那個性子，我要是真讓她失望了，被毫不留情地拋棄的那個，一定是我，我絕對不會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說到這兒的時候，帝皓宸的脣角淺揚起一抹薄弧：“他們兩個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的清楚的。”
“你能想清楚就好，當斷則斷，徹底的劃清界限，是最妥當的處理辦法了。否則這種關係，對你們三個人來說，都是折磨。”凌燁看帝皓宸已經完全想清楚有了他自己的決斷，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看跟他說話的時候，帝皓宸的目光還不住的往權雨菲那邊兒看，凌燁挑眉問：“你們倆……進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