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看着牟其種牟，其種看着姜小白。
兩個人的目光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情感在流動。
兩個人相識與十多年之前，那個時候兩個人一個是大學生，一個是剛從號子裏出來販賣竹筐的商人。
而這十多年之中，姜小白和牟其種兩個人通過一次次的合作，關係也越來越好，互相幫助。
你要是有事，對方肯定會過來幫忙，對方要是有事的話，不用吭聲，自己也會幫忙。
心照不宣的，可以說兩個人的關係不光是他們兩個知道，就是外人都知道，姜小白和牟其種的關係很鐵。
可是現在，兩個人就即將要分道揚鑣了。
記者們屏住了呼吸看着這一幕，說實話他們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太突然了，像之前連想的雙子星，柳總和倪總分道揚鑣，是因爲之前的時候就有傳言的。
而且發展到後來都不是傳言了，已經有人證實過了，甚至兩個人都在公開場合表態過。
而且就是那樣，矛盾已經公開課，都經過了大半年的時間，最後才以倪總出走落下帷幕。
可是不管怎麼說，一件事從出現到發展起來，最後結果，都是需要時間的。
一切都應該是有徵兆的，可是這一次牟其種和姜小白兩人之間的完全沒有一點徵兆。
這就不符合常理了，沒有一點徵兆兩個人就這麼突然之間鬧翻了。
哪怕姜小白和牟其種之間合作並不是像倪總和柳總那樣，但是也應該有一個事件啊。
而且這一次看起來兩人鬧翻了的情況有有些詭異。
正常來說，南德集團就是收購華青控股集團手中持有的華德衛星公司股份。
也應該是談好了價格再籤合同的，畢竟華德衛星公司也不是什麼小公司。
光是註冊資金就好幾千萬的，更何況裏邊還有項目，還有盈利，現在的市值不好說，但是市值怎麼在上億了。
華青控股集團應該是持有華德衛星公司一半的股份吧，那正常來說不管怎樣都是好幾千萬啊，
就是再大的公司，也不可能說一筆幾千萬的收購或者生意，就這麼兒戲啊。
談都沒有談好，看看這牟其種準備的合同，收購的金額竟然是空的，任由姜小白去填寫一個數字，而且還把自己公司的公章給蓋上去了。
還有這麼做生意嗎？也就是說現在姜小白想要往上邊填寫多少錢都可以。
姜小白填寫多少錢，牟其種就欠他多少錢。
這是幾千萬上億的生意啊，哪裏有這麼玩的。
不少記者都嘴角抽了抽了，特意的給了姜小白手裏合同書上金額的位置一個特寫。
這可能是今年最荒唐的收購案，不應該說是有史以來最荒唐的收購案都不爲過。
自己添數字，估計這個新聞播出以後，不知道多少公司希望能夠遇上這樣收購的公司股份的。
數字隨便填，你填多少我都認。
本來姜小白和牟其種兩個人的分道揚鑣就已經是一個足夠大的新聞了。
結果又搞了這麼一出收購案，不用說這個新聞絕對會佔據明天很多明天很多報紙的頭版頭條，
姜小白拿起筆，把合同放在桌上，低下頭看着那個空白的位置。
然後又擡頭看了牟其種一眼，牟其種沒有說話，從鼻子裏輕輕的冷哼了一聲。
姜小白心裏嘆了口氣，也沒有說話提起筆，在空白的位置劃下了一個數字1。
記者們抓緊時間把鏡頭紛紛對準了那份合同，給了姜小白的筆下一個特寫。
姜小白這一填絕對會成爲一個歷史。
現在已經寫了一個1了，接下來就是看姜小白往後邊填多少個零吧。
是七個零或者八個零都有可能。
如果姜小白不願意多要錢，那寫個一千萬也有可能。
如果正常來說，稍微高估一點，就是一個億也有可能。
雖然說這兩個數字的相差非常的懸殊，聽起來很是不靠譜。
但是這場收購又何嘗是一場正常的收購呢，一個空白的地方，任由填寫數字。
這個東西本來就充滿了戲劇性，所以發生什麼事情，大家都不意外。
衆人屏住了呼吸，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賺錢的，姜小白每在那個1後邊畫一個零，資產就會翻十倍。
刺激啊，這種不確定性，纔是最讓人感興趣的。
因爲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秒鐘會是多少錢。
大家都在等待着姜小白再一次落筆畫零，包括牟其種都是一樣的。
其實搞這麼一出，牟其種是有些賭氣的成分的。
姜小白想要分道揚鑣，好啊，那我就滿足你，讓大家做個見證，以後我就和你沒有關係了。
這怎麼說呢，有些像是孩子和家長生氣以後，斷絕關係的樣子。
雖然說這個比喻不是恰當，但是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至於姜小白會填寫多少錢，他不知道，但是他對姜小白瞭解，兩個人就是翻臉，那也是理念不同，姜小白不會填寫一個天文數字的。
這是十多年的時間，讓他得出的結論。
他覺得姜小白可能就是按照正常的價格，大概幾千萬，或者說一個億，最多不會超過一個億。
所以他也在等待着姜小白繼續落筆。
“滴滴滴。”攝像機上的信號燈不斷的閃爍着，對準了姜小白手裏的筆。
在等待着姜小白……
但是下一秒，所有人就都瞪大了眼睛。
因爲姜小白直接拿着筆轉移了地方，在下邊簽上自己名字，蓋上章，然後把合同推給了牟其種。
整個會議室裏，整整安靜了好幾分鐘，大家都沒有緩過勁來，
什麼意思，就這樣了？不寫了，這是什麼意思？
後悔了？可是後悔了那爲什麼要簽名和蓋章呢。
簽完字，蓋完章把合同給了牟其種，那就是簽完了啊。
姜小白腦子怎麼想的？這是什麼意思呢？
衆人滿是不解，牟其種卻突然嘴角抽了抽了，擡頭滿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姜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