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第一千八百零二章 再次試探
    他們爲什麼不行動?而如果他們若是行動,其目的是什麼?白一弦不由沉思了起來。

    不行動,難道,是因爲還不到時間?

    現在不到時間,那什麼時候纔是行動的時間?

    白一弦想到這裏,心中霍然一驚,因爲他已經想到最佳時間,以及他們的目的了:等到金榜張貼出來,那時候,就是他們行動的最好時機。

    而他們的目的也不是殺人,因爲殺人的話,不必等到金榜張貼,現在便可以動手。

    殺人只是下計,因爲殺些許普通百姓,對燕朝來說,不痛不癢,還會被燕朝一股腦全推到楚國頭上去,引起百姓對楚國的更加痛恨。

    他們的目的,不是殺人。是誅心,是蠱惑。

    金榜張貼時,大部分百姓都因爲沒有中獎而失望,到時候,纔是他們行動的最好時機。

    因爲就算是鼓動人心,在衆人都失望透頂的時候,鼓動起來也會比較的順利。

    白一弦想到這裏,心中突然暗叫了一聲糟糕。

    他早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呢?如果在放榜之後,有人混跡在人羣中,大聲宣傳,狀元彩有內幕,是皇帝搞出來,騙百姓銀子的,那該有多可怕?

    百姓們沒有中獎,原本就失望至極,有小部分人,甚至爲了買狀元彩傾家蕩產。

    如今這麼多失望的人聚集在一起,人一多,那情緒就即爲容易煽動起來。

    皇帝騙人銀子啊……到時候,百姓必然會對皇帝怨聲載道。

    而且,情緒煽動起來之後,羣情激奮,人越多,情緒越容易爆發。說不定,這些百姓在別人的鼓動之下,會暴動,繼而引發一系列的事情……

    即便最後鎮壓了,可也會損失慘重,百姓也必然會有傷亡。

    到了那時,皇帝的威望,也勢必會降到最低。

    皇帝肯定會不高興,甚至震怒,他不高興了,倒黴的會是誰?

    那不用問啊,倒黴的一定是想出狀元彩這個主意的白一弦啊。

    皇帝會不會認爲狀元彩是白一弦想出來的一個對付他的計策?

    白一弦想到這裏,差點爆了粗口。他哪裏還有閒工夫去試探什麼回棘王子。

    皇帝不正好想要對付他麼?一直沒對付,說不定就正愁沒有藉口呢。

    他這不就親自將藉口送到皇帝面前了?皇帝不趁機懲治他纔有鬼了。

    到時候,皇帝纔不管,這狀元彩給他賺了多少銀子呢。

    即便這一波,賺的國庫充盈,皇帝都未必能想到這是他的功勞。

    與銀子相比,皇帝最計較的,是他的名聲。

    燕皇可一直是以明君自詡,一直都渴望能青史留名,給自己留下千古名君的好名聲的。

    這回因爲狀元彩,他的名聲被敗壞了。

    到時候記入史書,各種野史,皇帝利用狀元彩,去騙百姓的銀子……嘖嘖,哎喲,他得憤怒成什麼樣兒?

    別說他原本就想整治白一弦,就算是原本不想整治他,可白一弦的主意毀了他的名聲,他也非得弄白一弦不可。

    想到這裏,白一弦可坐不住了。

    他不在乎皇帝的名聲臭不臭,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小命。

    而且更在乎的是,百姓們如果一旦暴動起來,到時候朝廷被迫鎮壓,百姓們必然會有傷亡,那這些傷亡,可都是因爲他啊。

    他可不能做罪人。

    拜羅等三人見白一弦突然站起,而且臉色都有些變了,急忙問道:“郡王怎麼了?怎麼突然一副着急的模樣?”

    白一弦說道:“本王想起來,還有些要事沒有處理,現在要去處理一番。本王要先行離開,失禮之處,還望海涵,告辭。”

    說完,他急忙對言風說道:“言風,我們走。”

    言風立即上前,帶着白一弦,準備再次從窗戶裏出去。

    “等一下。”就在這時候,白一弦突然喊停。

    隨後,他從懷中掏出錢袋子,一邊打開一邊說道:“今日多謝招待,爲了賠罪,這頓茶水,本王請了。”

    拜羅等人自然不會同意,於是便急忙阻止,說能請郡王是榮幸之類的。可白一弦卻執意要自己掏銀子請客作爲突然離開的賠罪。

    雙方推諉之間,可能是動作幅度太大,白一弦的錢袋子沒拿穩,掉在了桌子上。

    從那錢袋子之中,一下掉出來了一塊牌子。

    正是一塊火焰形的,上面有特殊符號的牌子。

    那牌子滾出來,在桌子上滴溜溜的轉動了幾圈,倒在了桌子上,而且,也正好是特殊符號的那一面朝上,讓在場衆人都看了個仔細。

    白一弦在臨走之前,還是忍不住試探了三人一番。

    三人即便都是心機深沉之輩,但因爲事發突然,驟然看到那塊牌子,也一定會有一瞬間的真實反映。人的微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所以,白一弦在牌子掉出之後,就密切觀察着三人的表情,並迅速的將三人的所有表情都收歸眼底。

    當然,言風也在仔細觀察,畢竟對方有三人,白一弦一個人觀察,容易有遺漏之處。

    回棘三人的表情果然各不相同,但有人,很快在一瞬間,就將表情給轉變了。

    只是即便他轉變的快,可依舊被白一弦看在了眼中。

    白一弦頓時心中有數。

    隨後,他微笑着,非常自然的將那牌子撿起來,重新裝在了錢袋子裏面。

    他自然的就好像,那牌子真的是它自己掉出來的一般,都讓人心中生不起疑惑。

    白一弦掏出一張銀票,讓言風走出去交給了外面的店小二。

    拜羅等人無奈的說道:“原本是想請郡王,沒想到卻讓郡王破費了。”

    白一弦說道:“都說了,這一頓,乃是本王賠罪的,幾位王子不必在意,若有機會,下次你們再請本王便是。”

    拜羅聞言,心中一喜,這是白一弦在邀約咯?

    他急忙說道:“哈哈,好,如此,便多謝郡王宴請,下一次,小王一定擺宴,好好的回請郡王,到時候,希望郡王賞臉光臨。”

    白一弦試探完畢,不肯再廢話,點頭同意之後,就讓言風帶着他離開了。

    等白一弦走了之後,包廂裏在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半晌之後,拜羅才第一個問道:“你們覺得,這位郡王,是來幹什麼的?”

    德布泰就想懟他,聞言哼道:“來做什麼的?來看熱鬧的唄。”

    拜羅嗤道:“夯貨,你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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