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 第兩千零五十九章 確實得罪了
    因此,孫侍郎不但沒有斥責過自己的小孫子,反而還覺得因爲這件事,自己也算是間接給郡王府送了禮,拍了白一弦的馬屁。

    因此,他還誇讚了小孫子來着。

    但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是弄錯了啊。

    如果這小孩,真的是王府某個管家的孩子,自己堂堂三品大員,備上重禮,命人送上門,自然沒什麼問題。

    可這孩子如果是白郡王的養子,而且是頗爲喜歡的養子。

    那自己的孫子撞了他,還打了他,自己沒有親自過去道歉,只是備了點禮物送過去,那可就不只是敷衍了。

    根本就是有點看不起郡王府的意思了。

    難怪郡王今天將小孩子帶了來,還不給自己好臉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孫侍郎總算明白了過來,這回也不用託人去打聽了。

    這可不就是得罪了人家而不自知麼。

    也怪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有去好好打聽打聽呢?

    就因爲白郡王年輕沒生孩子,就斷定這小孩在王府地位不高?

    孫侍郎現在想起來,都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

    因爲雖然是小孩子之間有了衝突,但不重啊。

    他要是當時就好好打聽,早就知道元兒身份的話,早就親自上門了。

    這是多好的跟郡王府打好關係的機會啊。

    不但讓自己浪費了,還讓郡王厭棄了自己。

    自己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活該被厭棄。

    不過,好在還不晚。

    郡王沒有找自己麻煩,而是將那小孩子帶來,給大家認識,不就是爲了給自己一個機會麼。

    白一弦帶元兒來,確實是爲了讓他顯露人前,以免他以後出去的時候,別人不認識他,再欺負了他。

    而孫侍郎則覺得自己get到了白一弦想給他一個機會的意圖。

    因此,也顧不得喝酒欣賞歌舞,而是趕緊命令自己的兒子,回去準備禮物。

    等明天一早,下朝之後,他就立即親自帶着小孫子,去王府給元兒賠罪,好重新獲得白一弦的好感。

    果然人到了一定的地位,自己根本什麼都不用說,只需要一個態度,別人自己就會揣測你的想法。

    自動自發的就什麼都給解決了。

    自覺還有機會的孫侍郎安心了。

    而另外一邊,鴻臚寺卿李長青心中也在納悶呢。

    因爲在白一弦那邊遇冷的,可不止是孫侍郎一個。

    除了孫侍郎之外,就是他了。

    他自己在納悶呢,自己跟這位白郡王,平素也沒有什麼接觸,更無得罪的地方。

    爲什麼白郡王對自己的態度,竟是那樣的冷淡呢?

    李長青是半點都沒想到賈守義和唐霜霜身上去。

    李長青這就是典型的官員心態。

    所謂人走茶涼。

    賈府都已經被流放將近一年的時間了,他早就把賈府拋諸腦後了。

    而且,他也根本想不到,白一弦還會爲賈守義出頭。

    畢竟換成他自己的話,他也不會爲了一個被流放的人犯,而去跟同朝的官員對上。

    所以,他對白一弦對自己如此冷淡的態度,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嫡次子李瀟,就是準備要娶唐霜霜的那個,人非常的聰明,也機靈。

    此番宴會,他也來了。

    他看着父親在那百思不得其解,便開口問道:“父親可是爲了白郡王對你的態度而煩憂?”

    李長青點點頭,說道:“不錯。

    爲父自問之前並無得罪白郡王,更沒有跟郡王府的任何人起衝突。

    白郡王去回棘以前,路上與我偶遇的時候,我過去問候,他也很是溫和。

    怎的今日剛從回棘回來,我也沒有得罪他的地方。

    他怎的就突然對我如此冷淡?”

    李長青說到這裏,頓了一頓,然後自語道:“不對,不對,我肯定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而不自知。

    不行,我要去找左大人。

    聽聞左大人跟白郡王的關係匪淺,還是讓左大人,幫我去探一下白郡王的口風爲妙。”

    李長青說到做到,當即就要站起來去找左慶元。

    他跟左慶元的關係也是相當不錯,相信對方應該願意幫這個忙纔是。

    李瀟卻阻止了父親,說道:“父親不必去找左大人,兒子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們確實得罪了白郡王。”

    李長青看着李瀟,將信將疑,問道:“你知道?

    什麼叫我們確實得罪了白郡王?

    莫非這禍事,還是你惹的不成?”

    李瀟暗暗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件事,說來也確實是兒子的錯。”

    李長青急了,這到底是啥事兒啊?你到是說呀。

    都得罪白郡王了,兒子怎麼還那麼不急不緩的呢?

    這簡直就快急死個人了。

    李長青急躁的說道:“到底啥事兒,你到是說啊。你到底是怎麼得罪白郡王了?

    平素你很是機靈,辦事什麼的,爲父也是放心的很。

    這次到底怎麼回事?

    你說你得罪誰不好,你去得罪白郡王?

    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這個你都不清楚了嗎?”

    李瀟說道:“兒子也沒做別的啊,不過是要娶唐霜霜罷了。”

    李長青皺皺眉:“唐霜霜?這關唐霜霜什麼事?

    總不能是郡王看上了唐霜霜,結果卻被你小子搶了先,所以惹得郡王心中不爽了吧?”

    李瀟說道:“父親說的哪裏話,不是白郡王看上了唐霜霜,是他手下的人看上了唐霜霜。”

    “手下的人呢?”李長青眉頭就沒舒展過,問道:“是誰?”

    李瀟說道:“父親可還記得賈守義?”

    李長青說道:“自然記得,不過他都被流放那麼久了,這件事還跟他有關係?”

    李瀟說道:“父親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

    唐霜霜以前是賈守義的未婚妻,而賈守義以前整日跟在白郡王的身後大哥長大哥短的。

    這個事兒,父親你不是知道嗎?”

    李長青說道:“我當然知道。”

    因爲賈守義眼光好,在白一弦還沒發跡,還是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尹的時候,賈守義這個當時的二品大員之子,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他的身後,大哥長大哥短的。

    但是可沒少讓人笑話。

    可後來呢,一個個的就都笑不出來了。

    人家白一弦的人生,猶如開了掛一半,那品級,那爵位,是噌噌的往上竄呀。

    短短一兩年時間,人家就成郡公了,再後來更是成爲了王爺。

    這時候,回過味兒來的人們再去巴結,那就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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