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 第兩千零八十六章 送給我,我保它不死
    等一下……白一弦一下就想到了關鍵處。

    蘇止溪現在明顯的哭過,她又開口說是因爲這隻地黃精。

    難道,赤蛛草終於喫完了?地黃精快餓死了?

    白一弦看着蘇止溪,問道:“是那小毛球的食物喫完了?快餓死了?”

    蘇止溪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道:“前一段時間就快喫完了。

    而且我也一直都在命人,去各地收集赤蛛草。

    可惜,都沒有什麼收貨。

    我這最近幾天,都一直儘量的給它縮減食物,希望它能堅持的時間久一點。

    但即便如此,就在前天的時候,赤蛛草也全都喫完了。

    它從前天開始,就沒有喫過東西了。

    我這兩天,一直都想方設法的餵它喫各種東西,各種珍稀的草藥,甚至連藥鋪裏能買到的毒草,我都試過了。

    可惜它寧願餓着,也不肯喫。

    今天我看到它的時候,它已經餓的奄奄一息了。

    我想着它可能馬上就要被餓死,所以才忍不住的哭起來。”

    白一弦一陣頭疼,他就知道是因爲這個原因。

    他就知道,這隻地黃精,早晚是個禍害,必然會引得蘇止溪傷心一次。

    你說自己當初多什麼嘴呢……

    白一弦說道:“前天就沒喫的了,你怎的不告訴我呢。”

    蘇止溪說道:“你馬上要成親了,府中那麼忙,我怎能因爲這種小事去煩你,讓你在成親的時候,還因爲這樣的事情而煩心呢。”

    白一弦有些無奈的說道:“所以你就不告訴我,自己躲在屋裏哭泣麼?”

    蘇止溪哪兒哪兒都好,就是遇事喜歡自己扛着,生怕給他找麻煩。

    自己是她的夫君啊,事事都要她自己扛着,那自己還有什麼用?

    他又粗心了些,有時候真的分不清,眼眶紅紅,到底是因爲哭過了,還是因爲擦了脂粉。

    不能說他直男,只是有時候,他真的覺得女孩子的那些脂粉啊,還有前世的眼影啥的,那紅紅的顏色,跟哭過沒啥區別。

    剛開始不知道,還特意關心一下怎麼了,結果人家笑哈哈的說是化的妝。

    久而久之,白一弦也就習慣了。

    可別覺得古代沒有,古代也是有這種妝容的,叫墮淚妝。

    白一弦覺得自己並不直男,可他方纔看到蘇止溪眼眶微紅,但是眼尾和顴骨邊也淡掃了一下脂粉,真的就下意識以爲那是蘇止溪化的妝了。

    沒想到,她是因爲哭過了,才用脂粉來掩飾。

    要不是念月嬋看出來,他可能真的就被糊弄過去了。

    念月嬋好奇的問道:“地黃精,是什麼?很難養麼?”

    地黃精是百年纔出一隻的物種,尋常醫書裏都沒有記載,當初就連太醫院的院正邊莊巖都不知道。

    再加上它雖然喫毒草,但其實本身無毒,因此念月嬋這種玩毒的,自然不感興趣,也就不知道。

    杜雲夢顯然也不太清楚,她雖然在王府住了一段時間,也和蘇止溪有過接觸。

    但地黃精一直都是養在蘇止溪的房間之中的,杜雲夢從未去過她的房間,自然也沒有見過。

    白一弦心中一動,兩女都是玩毒的祖宗,這地黃精又只吃赤蛛草這種毒草,說不定她們能有辦法呢。

    ;於是他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地黃精的模樣,以及它的難得,還有它只吃赤蛛草這件事。

    兩女一聽,果然十分感興趣,就讓蘇止溪將地黃精帶過來看一看。

    蘇止溪點點頭,親自返回了房間,去將那地黃精給帶了過來。

    白一弦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這隻毛色發亮,胖乎乎的地黃精,很難將它跟以前那隻聯繫到一起。

    這也太胖了,難怪叫小毛球的,真的就,胖成一個球了,圓滾滾的,確實十分可愛啊。

    看蘇止溪小心翼翼的將它捧在手上,白一弦就忍不住想起來前世的時候,很多女孩子喜歡養的倉鼠。

    就是胖乎乎,就是這麼拿在手上玩兒的。

    只不過,這隻地黃精,如今無精打采的趴在蘇止溪的手上,看上去確實很不精神。

    “這就是那隻地黃精?只吃毒草?”念月嬋兩根手指,將它給提了起來。

    地黃精有靈性的很,也很聰明。

    它已經熟悉了蘇止溪的味道,所以,蘇止溪無論怎麼樣,它都趴在她手中不動,似乎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的主人,並不反抗。

    如今驀然落到一個陌生的氣味手中,因此居然還想反抗。

    它張開口,居然還想咬念月嬋,可惜從前天就沒喫飯,今天沒餓死,已經算它命大了。

    它張了張口,發現自己根本沒力氣掙扎,最後就放棄了。

    四肢和腦袋耷拉着的樣子,真的是要多萌就有多萌。

    這種萌萌的樣子,最受女孩子喜歡了。

    蘇止溪點點頭,說道:“它不是什麼毒草都喫,它只吃赤蛛草。”

    杜雲夢掃了一眼,說道:“沒想到,你居然還養着這樣的一隻奇物。”

    她面色平淡,但眼神卻閃耀着光芒。

    這無不顯示着,她對這隻地黃精,也很感興趣。

    白一弦問道:“嬋兒,如夢,你們有沒有辦法,讓它喫東西?救它一命呢?”

    念月嬋點點頭,想說自己有辦法,但杜雲夢卻先她一步開口,問道:“真的什麼毒草都不喫,只吃赤蛛草麼?”

    蘇止溪點了點頭,說道:“是。”

    蘇止溪說到這裏,看看那隻奄奄一息的地黃精,眼圈便又紅了。

    杜雲夢說道:“這樣吧,你把這隻地黃精給我怎麼樣?

    我能保證它,死不了。”

    其實念月嬋也能做到讓這隻地黃精死不了,但一聽杜雲夢如此說,她心中一動,於是便沒有出言。

    白一弦一聽杜雲夢能保證這地黃精死不了,心中也是一喜。

    蘇止溪急忙說道:“只要你能讓它不死,便送給你吧。”

    杜雲夢說道:“你不用一副不捨得的模樣,君子不奪人所好,你放心,我拿去調養幾天,過段時間,再還給你。”

    蘇止溪臉色一紅,急忙擺手,說道:“不是,我沒有不捨得。

    既然姐姐能養活它,便將它送給姐姐。

    否則在我手裏,它早晚還是會餓死的。”

    杜雲夢看了蘇止溪一眼,說道:“我還給你的時候,你自然也能養活得了。”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從念月嬋的手中,將地黃精接了過來。

    纖纖玉指輕輕的撥弄了它一番,然後一翻手,也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來幾粒細小的藥丸,玉米粒大小,一共三粒,餵給了地黃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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