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第兩千二百零七章 必死無疑
    皇后是皇帝的原配,成婚多年,陪了他多年,還爲他生養了兒子。

    但皇帝如今,除了玉妃,對這個多年的髮妻,也並沒有多少感情。

    皇帝沒好氣的說道:“讓她站去,她願意在那站,就讓她在那站着,愛站到什麼時候就站到什麼時候,她養的這個好兒子。哼。”

    若不是皇后的溺愛,養了這麼個優柔寡斷的兒子,能被人家哄的找不着北的嗎。

    此時,一衆影衛,除了三個被皇帝派出去做任務的之外,其餘的已經全部集合完畢,來到皇帝的寢宮,聽候命令。

    皇帝給他們下令,中午之前,無論他們用什麼辦法,都必須要格殺白一弦。

    此時天色快亮了,距離中午也沒幾個時辰了,而且白天刺殺白一弦比晚上刺殺要困難一點,但皇帝已經下了死命令,這件事情是必須要完成的。

    好在所有的影衛一起行動,所以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不,是必須要成功。

    皇帝剛想讓他們退下,突然想起來什麼,然後又說道:“影一,影七、影十,讓他們也跟着行動。

    還有影二,也可動用了。”

    影一心中不由一動,恭敬的低頭說道:“是。”

    殺一個白一弦,皇帝竟然破天荒的動用了十名影衛。

    影衛一共纔有十個人,是皇帝千挑萬選,無論從武功、計謀、心智、性格方面,全都是佼佼者,從成千上萬的侍衛和暗衛之中選擇,最終選擇了他們十人,並加以培養了許多年。

    忠心耿耿,自是不必說的。

    影衛非常神祕,外人大都不知道有這麼一隻小隊伍,有限的幾個知道的人,也不知道他們藏在何處,以及是何模樣。

    而其中十名隱衛之中,影二更是神祕中的神祕。

    影七和影十雖然任務有些特殊,但也沒什麼,只就而這個影二,除了皇帝和影一之外,就連其他的八名影衛也不知道他是誰。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影二,也不知道他被皇帝派去做了什麼任務。

    如今,皇帝說可以動用影二了,那這件事情基本上板上釘釘,白一弦死定了。

    皇帝也是這麼認爲的。

    影二都出動了,白一弦還能活的了嗎?

    今天中午之前,白一弦必死無疑。

    皇帝根本不懷疑白一弦還能活。

    在他欽點影二出手的時候,就宣佈了白一弦的死亡了。

    影衛們很快離開,皇帝擡頭看了看天色,突然說道:“來人,準備轎輦,朕要去司鏡門。”

    皇帝說轎輦,而不是說擺駕司鏡門,那意思就是說他要不經動任何人的悄悄過去。

    所以,太監們很快悄然準備了一頂外表看上去非常普通的轎子。

    皇帝懶得出去看到皇后站在外面那哭哭啼啼的樣子,便從側門出去了,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的去了司鏡門。

    嚴青自然是早就接到了皇帝要來的消息,因此早在門口等着了。

    未免爲了避免引人耳目,他也沒有行禮,而是直接將皇帝的小轎引進了司鏡門中,又屏退了所有人,才親自迎接皇帝下轎。

    皇帝輕聲問道:“他怎麼樣了?”

    皇帝來司鏡門,從來都只是爲了一個人,那就是慕容南,

    所以雖然皇帝沒有指名道姓的詢問姓的詢問,但嚴青還是很快回答道:“回皇上,一如往常,並無異常。”

    也確實沒有什麼特殊能回報的,在這裏面粗茶淡飯,日出而坐,日落而息的。

    其實嚴青也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皇帝這最近這兩天一定會來看望慕容南。

    可能是因爲嚴青也知道皇帝沒有幾天了,在他死之前,他肯定會處置了慕容南,而在他處置慕容南之前,他必然會來看一眼。

    皇帝點了點頭,邁步踏進了院子。

    皇帝站在院子裏,透過開着的窗戶往裏看了一眼,發現慕容南坐在那桌前的凳子上沒有任何動作,面容木然,擡頭望着屋頂,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還是在想什麼?

    皇帝問道:“他經常這樣子嗎?”

    嚴青點了點頭,說道:“回皇上,幾乎天天如此。

    除了喫飯睡覺,經常在這裏坐着發呆就是一整天。”

    皇帝微微點頭表示明瞭,又說道:“也是個可憐人,終究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少年了。”

    嚴青漠然,因爲這話他沒法接呀。

    他能怎麼接?

    造成慕容南如今這副情況的不正是燕皇自己嗎?

    成王敗寇,燕皇當了皇帝,享受了幾十年的人生,而慕容南便落魄了幾十年。

    如今皇帝卻又如此感慨了。

    若真的可憐他,你直接放了他,他不就不必如此可憐了嗎?

    但你說皇帝能放嗎?

    必然不能放了他。

    所以嚴青什麼也沒說,皇帝也沒指望他能說什麼,不過就是隨意感慨一下罷了。

    真讓他放了慕容南,那絕對不可能。

    皇帝也不過就是想以勝利者的姿態來感慨一下自己的勝利罷了。

    他很享受這種站在勝利的角度來同情失敗者的這種感覺。

    嚴青過去打開了房門,皇帝邁步走了進去。

    屋內的慕容南聽到了聲音,轉頭看了過來,才發現是皇帝來了,但他的臉色平靜,無悲無喜,沒有任何波動。

    皇帝對於慕容南這樣的態度感到十分的不滿。

    但他倒也沒有太生氣,更沒有發脾氣,而是走了過去,在慕容南對面坐了下來。

    皇帝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至交老友一般,開口淡淡地說道:“你最近怎麼樣?”

    慕容南終於開口,說道:“託皇上的福,過的很好。

    這個地方有飯喫,有水喝,能喫能睡,也沒受什麼罪。”

    許是許久沒有說過話了,聲音有些沙啞。

    卻不料皇帝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反而有些生氣。

    慕容南說,他自己沒有受罪,但皇帝卻是受了罪的呀,又是中毒,又是中蠱的,渾身難受,頑疾復發,那罪可受了大去了。

    可是原本應該受罪的慕容南卻說他沒有受什麼罪。

    要不是皇帝確定自己中蠱中毒的事情,慕容南不知道的話,皇帝還以爲他是在嘲諷自己。

    皇帝壓下了怒氣,說道:“那就好,沒受罪好。

    畢竟你我是兄弟,朕也斷不能苛待了自己的兄弟不是。”

    慕容南並沒有跟皇帝敘舊的心思,他看着皇帝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這次來是來殺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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