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第兩千三百零二章 回來了
    白一弦接到撿子的稟報,臉上似有驚喜出現,說道:“人呢?

    還在府外呢?怎麼不給接進來?”

    撿子陪着笑臉,說道:“就知道王爺會見他,如今,小的已經把人給接進來了。

    他現在就在偏廳等候呢。”

    白一弦說道:“走,去看看。”

    白一弦一邊說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問道:“他現在情況如何?”

    撿子說道:“消瘦了不少,也黑了些,但看上去精神還不錯。”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畢竟也是在外面受苦了。

    能撿回來一條命,也算是幸運。

    這也多虧了七哥大度,賣了我個面子,沒跟他們計較。

    否則,以他父親所犯的罪過,怕是會凶多吉少。”

    白一弦說的,自然是賈守義。

    慕容楚登基之後,他就去求了一道恩典,把賈府的人給放了回來。

    去傳旨,再等他們回來,也要好幾個月的時間。

    賈府的人回來的時候,白一弦已經動身去南疆了,昨天好不容易回來了。

    賈守義得到消息,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白一弦來到偏廳,賈守義正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他的身形,白一弦也是不由一陣心酸。

    他原本就不算胖,如今身形更顯單薄了。

    衣服有些不太合身,體型瘦,衣衫略大了一些,看上去空蕩蕩的晃悠,更顯得單薄消瘦。

    白一弦走了進去,喚道:“守義。”

    賈守義聽到這聲音,急忙站了起來,轉頭看向白一弦。

    還沒說話,眼淚就已經盈滿了眼眶:“大……小人蔘見王爺。”

    一句大哥沒說出口,就已經變了稱呼,屈膝跪了下去。

    一聲王爺,讓白一弦都差點忍不住破了防。

    這還是當年那個不可一世的二世祖麼。

    白一弦急忙扶住了他,沒讓他跪下去,說道:“不過一兩年沒見,怎麼就生疏了?

    連大哥都不喊了,非得喊什麼王爺。

    怎麼,是不認我這個大哥了?”

    賈守義經此一事,看上去畏縮了許多,眼神都有些惶恐,說道:“不敢,您貴爲王爺之尊,小人不過是一介賤民,如何敢與王爺稱兄道弟。”

    白一弦說道:“你這麼說,是在罵大哥勢利眼?還是在氣我當年沒能幫到你,讓你受了苦?”

    賈守義急忙說道:“不敢,不是,我沒有這麼想。

    而且,這次我們能活着回來,也全虧了王爺。

    小人感激都來不及。

    王爺的大恩大德,小的也只能當牛做馬來報答了。”

    白一弦說道:“要早知道把你救回來,你連聲大哥都不喊了。

    我還不如不救你了。”

    賈守義心中感動之極,這才喊道:“大哥。”

    一聲喊完,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白一弦嘆道:“你受苦了,如今回來了就好,坐吧。”

    兩人緊挨着坐下,白一弦仔細看了看賈守義。

    他以前養尊處優,是丁點兒苦都沒喫過的。

    &nbbsp;如今年紀輕輕,臉上就已經有了風霜之色。

    膚色黑了不少,皮膚也粗糲了許多,手上也有了繭子。

    其實賈守義就只幹了幾個月的重活而已,相比較其他流放的人犯,已經算是非常好的了。

    自從白一弦派人去了之後,北疆那邊的看守,就不敢虐待賈府的人了。

    給他們安排的也都是比較輕鬆的活。

    一直到現在回來,也養了好幾個月了,但那雙手,卻還是沒能養過來。

    而且他們回來之後,賈府早就被抄沒了,沒有地方可去,也沒有銀子,連喫飯都成問題,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花費銀兩來保養自己。

    白一弦問道:“現在住在哪裏呢?”

    賈守義說道:“我父親,想回老家,老家那裏,還有一所老宅子,修一修,還是能住人的。

    可我想看看大哥,也想當面向大哥道謝,便執意回了京城,父親他們無奈,也只好跟了回來。

    回來之後才發現,府邸被抄沒,我們無處可去,眼看就要露宿街頭,幸好霜霜找了來。”

    白一弦問道:“唐霜霜?”

    賈守義點點頭:“嗯。”

    白一弦說道:“是我考慮不周,走的太着急,忘了給你們安排住所。”

    賈守義急忙說道:“這不怪大哥,若不是大哥,我們連命都沒了,如何還能活着回來。”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霜霜找到我,我才知道,她爲我付出了那麼多。

    在霜霜的堅持下,唐大人把唐家在京城的一處空置的小宅子,先騰了出來,給我們暫住。”

    白一弦問道:“那就好,霜霜是個好姑娘,你以後,可不要辜負了人家。

    否則,我第一個就不饒你。”

    賈守義眼神落寞,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白一弦問道:“住的還適應吧?”

    賈守義點點頭,說道:“家裏的下人,都被朝廷收了去發賣了。

    如今家裏,就我,父親,母親,祖母沒能堅持回來,在路上的時候就……”

    賈守義面色悽苦,祖母是最疼愛她的,沒想到晚年沒能享福,就那麼去了。

    他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急忙擦了去,繼續說道:“不過好在,祖母是等到了赦免我們的聖旨的,她去的,也就沒有遺憾了。

    如今我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爲。

    但我也不是以前那什麼都不懂的紈絝了,現在,我什麼都會做一點。

    燒水,劈柴,生火做飯,灑掃屋子,我都可以。”

    白一弦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還不錯,你這也算得上是,成長了。”

    賈守義面色悽苦,說道:“就是代價太大了。”

    白一弦再次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人活着就是希望,以後慢慢就會好的。”

    “以後嗎……”賈守義眼神出現一絲茫然,說道:“大哥,你知道嗎,其實我現在感覺很迷茫。

    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會怎麼樣。”

    白一弦皺皺眉,問道:“怎麼了?爲什麼會這麼說。”

    賈守義看了看白一弦,又低下頭,說道:“我,我知道不該拿這些事來煩大哥,可是,我不知道該跟誰說。”

    白一弦說道:“無妨,你但說就是了。

    說不定,我能給你出一出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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