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第兩千三百九十三章 三請
    可他也沒想到,他怎麼就豬油蒙了心,竟在大街上找了個蛇女來給皇上賀壽,以至於闖下了滔天大禍。

    可見人的命,天註定。

    上天註定他賈存信的富貴就到這裏,那麼就算多一年都不行。

    換了以前,他怎麼也不可能會做出在大街上隨便找個人給皇帝祝壽的事情。

    可正是因爲上天註定,所以便矇蔽了他的心智,才讓他做出這種事情。

    這都是上天的安排。

    既然上天安排他的富貴到了頭,那麼他一輩子,大概就沒什麼指望了。

    可能,就會在那北疆苦寒之地,過勞而死了。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直都沒指望的紈絝兒子,竟有潑天運氣,能結交了白一弦不說,還跟他感情甚篤。

    導致承親王如此富貴,都不忘賈府衆人,不但讓皇上免了他們的罪過,將他們接回了京城不說。

    還事事操心,就連住處,兒子的婚事,彩禮,承親王都給承擔了。

    有了這層關係,兒子以後,還愁不平步青雲嗎?

    他賈存信的富貴雖然到頭了,但是,兒子纔剛剛起步呢。

    賈存信對白一弦,比見到了祖宗都親。

    行了大禮之後,又跟在身邊,亦步亦趨,像個僕從。

    白一弦有些不適應,便說道:“本王只是來問一下守義,還有沒有缺什麼需要準備什麼。

    賈大人不必如此。

    賈存信急忙說道:“不缺了,不缺了。

    前幾天,王府的官家,送了好多東西,還有彩禮也一併送了來。

    官家想的周到,所有細節都考慮到了,送來的東西一應俱全,真的什麼都不缺了。

    多謝王爺的關心。”

    白一弦點點頭,又問了一下,賈守義忙着這些事情,有沒有耽誤功課。

    旁邊的先生,立即開始誇讚賈守義,說他讀書極爲認真,而且也非常努力。

    即便忙着成親的事情,也沒有耽誤讀書。

    而且還給他自己制定了讀書的計劃,每日要讀書六個時辰。

    哪怕有時候去了唐府,回來也要將時辰給補足。

    而且還說,其實賈守義,非常聰明。

    他以前就是不認真不努力,如今認真起來,進步神速。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十年,就能高中。

    白一弦點點頭,也是覺得十分欣慰。

    白一弦只閒聊了一會兒,叮囑賈守義,彩禮不可動。

    不要聽信婦人之言,覺得彩禮太多而昧下一些。

    白一弦也是擔心賈夫人,婦道人家,眼界短淺,看不得這麼多彩禮都擡去唐府,再藏下一些。

    賈守義自然點頭應允保證。

    白一弦也就沒有再打擾他們,直接離開了。

    當兩人走到之前那株大樹前的時候,發現暗器沒了。

    白一弦指着那大樹對言風說道:“你看,不見了。

    我就說,那紙條不是給本王的。”

    但話音未落,就有一個黑影再次一閃而過。

    隨之就有一件暗器,衝着兩人飛射而來。

    對方身上,沒有殺氣。

    那暗器的速度並不快,而且對方還主動暴露身形提醒。

    以言風的伸手,想接不住都難。

    恐怕就連白一弦一伸手,都能接住那暗器。

    那黑衣人發出暗器之後,便再次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言風手上的,又是一枚六芒星,上面插着一張紙條。

    白一弦朝旁邊大樹上看了看,心道該不會還是那張紙條,對方拔下來,再扔給他吧。

    言風將紙條遞給了白一弦。

    白一弦打開一看,發現不是之前的那張紙條了。

    此時已經換了一張。

    因爲這張紙條上面,多了幾個字:“承親王親啓,城外十里亭一見。”

    言風看着白一弦問道:“公子?”

    白一弦擺擺手,說道:“不去不去,插回去插回去。

    本王什麼身份,豈容人召之即去,那豈不是跌份麼。

    誰知道對方是什麼阿貓阿狗。

    有事兒不去王府找本王,還非得讓本王去什麼城外十里亭。

    本王一天天忙的很,哪有那些閒工夫。”

    言風點點頭,贊同的說道:“公子說的極是。”

    白一弦說道:“如今想見本王的人太多了。

    這對方連個身份都沒有。

    就像今兒早上,還有一個女子,想千方百計的接近本王呢。

    說不定此人,也是什麼犯了花癡,想接近本王的女子。

    本王聰明才智,纔不會上當。”

    說完之後,將紙條交給了言風。

    言風說道:“公子言之有理。”說完就把紙條帶着六芒星,再次插進了那大樹裏。

    白一弦看看天色,已經是中午了。

    方纔賈存信留喫午飯,他也沒有留下來。

    又不打算回府,因此決定去附近的酒樓之中。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言風問道:“公子可還記得那六芒星麼?”

    白一弦說道:“記得,怎麼不記得。

    當年我們遭遇風雨樓的刺殺,你身受重傷,不知所蹤。

    後來就是這六芒星的出現,我最後才找到了你。”

    言風點點頭,說道:“不知道此物這時出現,邀請公子一敘,所爲何事。”

    白一弦說道:“他救過你,我自然記得這恩情。

    若能力所及,也願意相助一下。

    此番不去,也只是爲了點他一下罷了。

    我不介意他脅恩以報,但要適可而止。

    我可不是什麼條件,都會答應他。”

    言風點了點頭,雖說當時,他落在風雨樓的人手裏,應該是那黑袍人救了他。

    但言風並不承情。

    因爲那黑袍人救他,乃是有目的的。

    他此生已經打算終身跟隨白一弦,不會再因恩情而侍二主。

    來到東市,白一弦也沒挑,隨意選了一座看上去還不錯的酒樓就走了進去。

    進入包廂,點完了酒菜。

    沒幾分鐘,小二就舉着一個托盤進來了。

    托盤上放着一個茶壺,幾樣餐前小菜。

    擺放完畢之後,店小二又拿出了一封信,交給了白一弦,說道:“客官,剛纔有人,讓小人將這個交給您。”

    說完,他放下信就離開了。

    白一弦打開了信,不出意外,又是熟悉的字跡。

    上面寫着,承親王親啓。

    恭請承親王,城外十里亭一敘。

    這回有了落款:救了言風一命的黑袍人。

    白一弦不由一笑,這是見請不了自己去,就打算藉着當年救過言風的恩情,來‘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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