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第兩千四百二十三章 另有隱情
    白一弦這邊還在想着今晚可能又不能好好睡覺休息一下了。

    那邊嚴青已經搬着兩罈子酒出來了。

    然後跟白一弦一起來到他住的院子斜對過。

    輕輕一躍,上了屋頂。

    白一弦發現,這裏的人,一喝酒,就喜歡上屋頂。

    可能是視野開闊吧。

    畢竟這裏沒有高樓大廈,登上屋頂,能看到很遠地方的東西。

    那種感覺格外好。

    最關鍵的是,誰讓人家會武功,跳得高呢。

    白一弦琢磨着,要是自己會武功,他可能一天得跳個十遍八遍的屋頂。

    跳膩了爲止。

    嚴青此時又跳了下來,帶着白一弦上了屋頂。

    嗯,果然視野開闊。

    從這裏,正好能看到對面,白一弦跟言風兩人的院子。

    嚴青挺會選地方。

    此時言風的院子關着門,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邊。

    嚴青拍開了酒罈子上的泥封,先遞給了白一弦一罈。

    白一弦一楞,這意思,是要跟他對壇吹啊。

    他急忙擺擺手,說道:“我用碗吧,我明兒還有事兒呢,不能喝多咯。”

    白一弦說完,也不知道從哪裏,就變出來了一個碗,就拿在他的手裏。

    嚴青也沒堅持,只是點了點頭,提起罈子,先給白一弦倒了一碗,然後自己孤獨咕嘟的喝了一氣。

    白一弦在旁邊看着他暢飲,說道:“言風也喜歡這麼喝酒。”

    嚴青說道:“我與他性格相仿,又都是習武之人,酒量也好。

    以前年少的時候,覺得這麼喝,才豪氣。”

    白一弦沒說話,默默地幹了一碗。

    自從來這裏之後,他發現,如今喝酒,都不用就小菜了。

    真的就是幹喝。

    嚴青也不管白一弦,自己在那咕嘟咕嘟的灌。

    兩人之間很安靜。

    可以說,整個天地之間,都很安靜。

    此時還不到宵禁時間,遠處還有喧囂聲傳來。

    但此時此刻,就他們周圍,卻似沒有了任何聲音。

    只剩下兩人的呼吸,還有喝酒的聲音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青已經喝光了那一罈子酒。

    而白一弦,除了剛開始時候喝了那一碗,就再也一滴沒撈着了。

    全給嚴青自己喝了。

    嚴青將空罈子一丟。

    伸手又取過來一罈,拍開泥封,照例先給白一弦倒了一碗。

    然後自己又開始咕咚咕咚。

    嚴青喝酒,比言風還猛。

    幾乎不停歇,就是直接灌。

    白一弦覺得,他應該是因爲心中太過苦悶的緣故。

    不過,這麼喝快酒,是很容易醉的。

    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喝的快,況且這是烈酒。

    沒多會兒,嚴青的眼神就有了些微的醉意。

    兩罈子酒很快喝完,白一弦又命人去取了兩罈子來。

    又讓人將廂房打掃了出來。

    看這樣子,嚴青今晚應該是走不了了。

    現在將廂房打掃出來,到時候喝醉了,直接命人擡過去往廂房一丟就是了。

    嚴青又拍開一罈子酒上的泥封,這一回,卻只是提着那酒罈子,並沒有直接往嘴裏灌。

    他坐在那裏,低着頭,久久沉默。

    白一弦見他不說話,低着頭在那也不動,想了想,然後問道:“嚴大人,你是不是尿急?”

    嚴青醉的並不厲害,聞言無奈的看了白一弦一眼,說道:“沒有。”

    白一弦哦了一聲,說道:“哦,我看你模樣,還以爲你是尿急了不好意思說呢。”

    嚴青問道:“王爺向來都這麼會破壞意境麼?”

    他喝的有點多,酒意有點上頭。

    正回想着前塵往事,心生感慨,被白一弦一句是不是尿急了給破了功。

    那種感懷,立即就沒有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一弦尷尬一笑,說道:“不是,我看你喝了兩罈子酒,突然之間沉默了。

    還以爲你尿急不好意思說呢。”

    白一弦解釋完,又嘀咕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一會兒你要實在尿急,就下去,隨便找棵樹解決也可,反正本王是不介意的。”

    嚴青看了看白一弦,又看了看。

    似乎是想說什麼話,卻又在憋着。

    最後終於憋不住了,說道:“王爺,你不介意,但我還是要臉的。”

    好歹也是二品大員,就算喝多了,也不能在堂堂親王的王府,還是內府裏面,隨意找棵樹小解。

    白一弦不在意,但他嚴青還是要臉面的。

    嚴青說道:“爲了避免王爺堅持認爲我尿急,我還是去方便一下。”

    說完,就跳下了屋頂。

    倒也不用人帶路,剛纔他在屋頂上,就瞥見茅廁在哪裏了。

    很快就放鬆完了回來,又跳上了屋頂。

    然後嚴青看着白一弦,問道:“王爺這回可放心了?”

    白一弦笑道:“放心了,你指定是喝醉了。”

    嚴青喝多了,纔會說出這樣的話,還特意跑去茅廁解決一下。

    要是換了平常,他根本不會做這樣的事兒。

    嚴青竟然難得的笑了一下,說道:“喝多了,但我還沒有醉。”

    喝多了的嚴青,漸漸的話也多了起來。

    他又灌了自己一口酒,然後說道:“王爺對於我和言風以前的事情,應該都知道吧。”

    白一弦也沒隱瞞,點點頭,說道:“嗯,言風說過了。”

    嚴青問道:“他是怎麼告訴你的?”

    白一弦說道:“只說他年幼失親,被師傅帶走,一直跟在師傅身邊練武,想要報仇。

    直到十來歲的時候,跟着師傅訪友,發現他的師傅,跟你的師傅,兩人是至交好友。

    也是在那一年,他認識了你。”

    嚴青補充道:“是十四歲,那年他十四歲。”

    白一弦繼續說道:“嗯,是,十四歲。

    後來發現你們兩人,性情相投,格外對脾氣,而且天賦和武功相仿。

    性格也都是那種,寧缺毋濫,一旦認定對方是朋友,就會真心以待的人。

    所以你們便慢慢的成爲了朋友。”

    嚴青問道:“他是這麼告訴你的?”

    白一弦點點頭,問道:“難道不是?”

    嚴青扯出一抹笑容,說道:“是,因爲他就是這麼以爲的,所以便這麼告訴了你。”

    白一弦一皺眉,覺得這話有些不對,於是便問道:“莫非這裏面還有隱情?”

    嚴青說道:“有,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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