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楹聯罷了,這話高原說的就有些誇張了在這個年代,若是真要檢驗一個人的才情,還得看詩詞歌賦纔行
洛秋擺擺手,說道:“高兄何必自謙,你的才情,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那高原哈哈一笑,單手往樓梯的方向一擺,說道:“洛兄,請上三層今天原本是我要請客,爲洛兄接風的
可沒想到到頭來,我們卻是沾了洛兄的光,可以免費品嚐一頓金榜宴了看來要想請洛兄,只能等到下次了”
洛秋微微一笑,擡腳就往樓梯上走去,高原急忙跟在身後,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這醉仙居的環境一般,但菜品確實不錯”
王倫和那岑文友也笑容滿面,緊隨其後。剛剛誇讚洛秋的人羣之中,就屬這兩貨叫的最大聲,誇的最不要臉
白一弦等人是從二層下來的,距離樓梯並不遠,高原走到樓梯口附近的時候,便發現了站在這裏的白一弦,眼神微微怔了一下,但也沒說話,而是繼續跟着洛秋往上走
而後面的王倫和岑文友也發現了白一弦,王倫當即就怒道:“白一弦,原來是你小子,那天你”
王倫自然是想找白一弦算賬的,可沒想到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邊的岑文友給扯了一把制止了
岑文友眼睛轉了轉,笑眯眯的的看着白一弦一拱手,說道:“原來是白兄多日不見,白兄身體可是好多了”
聽到兩人的話,那高原和洛秋就已經停下了,轉身站在樓梯上向下看來
此時王倫一拉岑文友,一臉着急和不可思議的說道:“岑兄,你傻了怎麼對他這麼客氣莫非你忘了前幾天他是怎麼對待你我的了”
再說以白一弦現在的身份,哪裏還值得他們這麼客氣的稱一個兄字
白一弦也很是奇怪,這岑文友和王倫那天調戲小暖,差點被自己拍了,那表情可是要吃了自己一般,怎麼今天就突然這麼友好了
岑文友說道:“王兄,不過就是和白兄打了個賭而已,你就別這麼計較了”
王倫一蒙:打賭打什麼賭不過他也不愧是天天和岑文友廝混在一起的,心中大約能明白這岑文友是想給白一弦下套了,因此也就沒再說話
王倫這樣的都能明白過來,那白一弦自然也能明白,他可沒興趣跟這兩人玩耍,轉身就對着葉楚說道:“葉兄,我們走吧”
岑文友一下子就拉住了白一弦,說道:“白兄別走啊你今天不就是來踐行賭約的嗎莫非是怕了若是怕了,那就該向五蓮縣所有的學子們道歉纔行”
此時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那高原和洛秋說了幾句話,洛秋看向白一弦的眼中就閃過了一絲不屑,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就走下了樓梯,高原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輕笑一聲,問道:“哦不知岑兄和這位白公子打了什麼賭又爲何要向我五蓮縣的學子們道歉”
岑文友就等着有人問他呢,聞言便笑着回道:“哦,那天在路上偶遇,恰逢聽到這位白公子在大放厥詞,恥笑我五蓮縣的無數莘莘學子
說我五蓮縣的學子們都是有名無實之輩,連區區幾個對子都對不上來。在下和王倫兄一時不忿,就跟他理論了幾句
王兄就說,空口說白話誰都會,有本事你自己去對一個於是這位白一弦公子就跟我們打賭,說在三天之內一定會來醉仙居,將醉仙居的絕對給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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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來,今天正好是第三天,這位白公子就出現在了這裏,想來應該是來對這楹聯的吧”
白一弦算是發現了,這壞種,不管在什麼時代都有啊,那可真是憋着一肚子的壞水
瞧瞧眼前這位,說謊都不帶打哏的,臉不紅氣不喘就編造了這麼一個謊言,還把他置在了無數五蓮縣學子的對立面
就這幾句話傳出去,那他可將全五蓮縣學子得罪光了
如今他對也不是,不對也不是。而且,按照以前那個前身的尿性,不學無術之輩,又豈能將對子對出
到時候他不但得罪了人,還丟了臉,真是一舉兩得呢
好在他帶着作弊器,對對子倒是不怕,但也不能平白讓人給欺負了啊
果然,岑文友的話剛一說完,整個大廳就騷亂了起來,這大廳裏幾乎有一大半的都是讀過書的學子,因此這些人站起來義憤填膺的或指責,或嘲諷白一弦
“就他也能對對子還敢看不起我們五蓮縣的學子”
“就是,這白一弦算個什麼東西”
“他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竟然還敢如此大放厥詞”
“讓他對,等會兒對不出來,看他怎麼說”
“他要是能對出來,我當場叫他三聲爺爺”
“他就是個草包,是我們五蓮縣的恥辱”
“對,他要是對不出來,就直接滾出五蓮縣”
“沒錯,滾出五蓮縣”
岑文友得意的向着王倫微微一擡頭,王倫暗暗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岑文友也沒想到,效果居然這麼好
白一弦是肯定對不上來的,而且他還因爲自己的這幾句話得罪了整個五蓮縣的學子從這一次之後,他就會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了
哼,一個白衣,還敢給他們臉色看,不給他點教訓,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一邊的葉楚也沒想法事情眨眼之間會演變成這樣,他之前知道白一弦在這五蓮縣的風評可能不太好,但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差
到了如今這一步,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不由看向白一弦,想看看他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
此時那高原上前一步,說道:“白公子當真這麼說過我五蓮縣雖然只是一個縣城,但我五蓮縣的學子們不可辱
白公子如此說話,可要給我們五蓮縣學子一個交代”
白一弦微微搖頭,事到如今,就算他說根本沒有打賭這回事,岑文友是在說謊,估計也沒人會相信
白一弦開口說道:“交代嘛,自然會有交代,不如我先對完了對子如何”
岑文友本以爲白一弦會辯駁,說根本沒有打賭這回事,到時候也不會有人相信他,他反而會更加丟臉,可沒想到白一弦根本沒有辯駁,反正當真要對對子。
這不僅讓他一陣冷笑:這個草包還真是跟以前一樣,明明什麼都不懂,偏偏還裝的什麼都會看你這次怎麼對出來
旁邊早有人喊道:“什麼這個草包竟然還真想對對子”
“真是可笑至極,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
“羞與這種人爲伍”
“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我代表五蓮縣的廣大百姓和學子們,讓白一弦滾出五蓮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