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 被發現了
    老鴇子說道:“要是一家都不選,那誰也沒輸沒贏,大家都一樣,不丟人。若是選了某一家,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選你

    你不是也文采出衆嗎拿出你的本事來呀,把你寫的小詩,譜的小曲兒,寫在那帖子上頭,引起他的主意呀。這一點還用得着媽媽教你嗎”

    煙蘿有些彆扭,又有些固執,說道:“媽媽,我自有主張。帖子,我就不寫了。”

    老鴇子實在氣的慌,說道:“你這丫頭,是要氣死我。我這不都是爲你着想你把他請來,你名聲大了,到最後收益的不還是你嘛

    得,你不寫,我寫,我替你寫,寫了給白一弦送去。”

    煙蘿做了個隨你便的動作,不說話了。那老鴇子轉身就出去了,一邊走一邊還嘀咕不已:“事事都要媽媽替你操心,也不知道自己爭取,誰家的媽媽跟我似的這麼好說話”

    說着話,人也走遠了,紅玉走上前,幫煙蘿關上門,轉頭問道:“姑娘,你不是也一直欣賞白一弦公子的才華嗎爲何不願寫帖子請他來

    萬一他若是真的被別人請了去,支持了別人,那可如何是好”

    煙蘿說道:“不必勸我,我自有主張。”煙蘿轉頭,看着銅鏡之中的容顏,輕輕撫摸了一下。

    同樣的場景,另外幾家青樓都有上演,只不過與煙蘿不同的是,大部分的花魁都親自寫了帖子,派人給白一弦送去了。

    這些個花魁爲了搶得先機,爭取白一弦的注意,也是一個個的在小小的帖子裏各施手段。

    之前說過,一般青樓女子都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而花魁除了容貌之外,這才藝也是個中翹楚。

    所以那帖子裏,有在裏面寫了一首小詩的,還有的在裏面寫上一段自己譜的曲兒,請白一弦去聽曲兒的,有請白一弦去下棋的。

    還有人另闢蹊徑,邀請白一弦過去品香的。

    自古品酒品茶,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才子之間得到了什麼上好的美酒上好的茶葉,都會請幾個至交好友來品嚐一番,也正好可以相聚,互相交流一番。

    可是品香卻並不是那麼普通的,一般都是出現在上流社會之中。品香品的可不是普通的薰香。

    請人來品香,自然是要上好的香。要知道,很多好香,一丁點兒就價值千金,燒了可就沒了。

    所以,品香可等於是在燒銀子,沒有一定的家底,可玩不起這個。可見這些個花魁,私房還是十分不少的。

    只是不知道,這品香,能不能打動白一弦的心。

    白一弦現在還在急急的往同悅客棧趕,自然不清楚這些事情。他坐在馬車裏,又拿出了那張字條看了一眼,這一回發現,那字跡有些暈染開來了。

    白一弦一愣,摸了摸那紙,又看了看那墨,紙不是好紙,墨也不是好墨。西湖之上水汽大,夏天穿的又薄。

    加之白一弦一着急,也出了些汗,這紙條見了水汽,自然暈染了開來。

    看着這暈染了的字條,白一弦皺眉思索了起來。剛纔他太着急,很多事情都沒有想到。這會子倒是有些回味過來了。

    這字條,到底是誰送的蘇止溪剛剛來到杭州,沒有認識的人,誰能替她送信莫非是蘇奎但蘇奎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在萬花樓的畫舫上

    自己去畫舫,是被臨時拉去的,按理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知道自己在畫舫的人

    ,目前應該還都在那艘畫舫上。

    ,、0

    白一弦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想不透,他也不想了。

    來到同悅客棧,白一弦將銀子丟給了車伕,就直接跳下了馬車,急急往裏走去。

    等到了客棧的大廳中,還沒去到客房,就發現蘇奎蘇止溪等人正在喫飯。

    “白大哥,你回來了,喫飯了沒有。”蘇止溪看到白一弦,十分喜悅,急忙出聲,並站了起來,走到了白一弦的身邊。

    “賢婿。”

    “少爺”冬晴,小暖等人也急忙行禮。

    白一弦看到蘇止溪,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止溪,你沒事吧。”

    蘇止溪說道:“沒事啊,怎麼了白大哥,看你一身的汗。”

    沒事就好。止溪沒事,那字條是怎麼回事白一弦心中疑惑更深,不過卻什麼都沒說。他往桌上看了看,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喫飯”

    小暖此時說道:“小姐執意要等您回來一起喫,等了許久,也不見您回來,老爺說您大概是在外面吃了,所以小姐才肯喫飯。”

    白一弦說道:“又不乖,以後要按時喫飯,我這麼大人了,餓不着自己,以後不必等我,知道嗎”

    蘇止溪只是點點頭,突然嗅了嗅鼻子,問道:“好香,白大哥,你去哪裏了”

    額,白一弦尷尬了,那萬花樓的人請他去的時候,可是有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一左一右抱着他的胳膊簇擁着他去的。

    那兩人都是濃妝豔抹,脂粉塗的特別厚,脂粉沾染到身上,自然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味兒。

    雖然時間已經很久,但味道還是有的,蘇止溪靠的這麼近,一下就聞到了。

    這脂粉味兒非常的容易辨別,白大哥的身上出現了脂粉味兒,蘇止溪只覺得心中酸酸的。

    白一弦也是叫苦不迭啊,這要叫他怎麼說:“難道要對止溪說,媳婦兒,我去逛青樓了。”看到止溪幽怨的眼神,他也是一陣心虛,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

    白一弦咳嗽了一聲,乾乾巴巴的說道:“我有人,請我參加了一個詩會。”

    詩會蘇止溪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給白一弦下帖子的女子,便問道:“詩會莫非是錦姑娘的詩會”

    白一弦哀嘆不已,他想起來網上有一句話:男人爲什麼那麼討厭女人猜忌因爲猜的太t了。

    白一弦不知道該怎麼說,氣氛有些尷尬,其實他不說,蘇止溪也已經猜出來了,小妮子喫醋了,自己在苦苦的等他,而他卻去了錦姑娘的詩會

    白一弦眼睜睜的看着蘇止溪的神情越發哀怨,哀嘆一聲,準備認罪。此時蘇奎卻說道:“賢婿可曾喫過晚飯,快點過來喫飯吧”

    白一弦如蒙大赦,心道:還是岳父大人啊,救苦救難。他急忙說道:“還沒喫。”

    蘇止溪一聽白一弦沒喫飯,忍下心中的酸澀,說道:“冬晴,再讓店家給白大哥和言風大哥上副碗筷,再去點幾個白大哥他們愛喫的菜過來。”

    白一弦急忙對着蘇止溪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桌邊坐下。蘇止溪輕嘆一聲,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順從的跟着白一弦來到了桌邊,準備繼續喫飯。

    可這一頓飯,白一弦是註定喫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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