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第二百二十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龐知縣看着白一弦,說道:“賀禮賀才子,被人殺害了。”

    白一弦看上去十分震驚,說道:“什麼賀禮死了被人殺死,誰這麼兇殘”

    龐知縣也嘆息了一聲,裝似不經意的說道:“是啊,兇手十分兇殘,你們畢竟是同爲杭州有名的才子,又有同考之宜,你去看看賀才子吧。”

    說完之後,他緊緊的盯着白一弦,不放過他臉上的每一處細節和每一個動作。

    白一弦傻麼他可不傻,如何不知道,這是那龐知縣給他下了一個套。

    對方只說賀禮死了,卻沒有說死在哪裏。而他顯然是剛剛到來,自然不知道賀禮的死亡地點。

    若是他聽到龐知縣的話,就急於表現自己,跑過去看賀禮,那等於不打自招,龐知縣只此一點,就能定他的罪。

    白一弦說道:“學生非常震驚,也非常悲痛,確實應該看望一下。學生請問大人,不知賀才子的遺體,如今身在何處”

    龐知縣看着白一弦,心中一陣疑惑,對方表現的的非常的自然和正常,從面部表情沒有看出一丁點的破綻。

    要知道,剛纔那一招,他以前斷案的時候,可是經常用的。

    大部分兇手都會裝作無辜的樣子,可他在沒有告知案發地點的情況下,讓那些人去看望死者,他們卻會裝作急切悲傷的樣子跑過去查看。

    這樣一來,就等於不打自招,因爲若他們不是兇手,又如何能知道案發地點案情基本就等於破了。

    可白一弦如此表現,要麼,他是真不知情。要麼,那就是他非常的聰明,心機深沉了。

    龐知縣腦中迅速分析着,口中卻說道:“就在裏面。”

    身後的衙役分開了一條道,讓白一弦走了進去。白一弦一臉震驚的表情之外,竟然還有那種看到屍體和血腥之後的欲乾嘔,卻又強忍着的表現。

    劉光敏等人恨恨的看着白一弦:這貨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白一弦也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句同情悲傷,嚴懲兇手之類的話,然後才退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儼然一副文弱書生,被血腥嚇壞了的模樣。

    別人不知道怎麼想,反正龐知縣看到白一弦如此自然又正常的表現和反應,心中到是有些覺得白一弦可能不是兇手。

    當然,人不可貌相,事實如何,還需要查探一番纔行。

    龐知縣問道:“賀禮死於巳時末,午時初。有人看到你,在巳時末的時候來到了華苑。不知你能否解釋一下”

    白一弦一臉的冤枉,震驚,不敢置信和憤怒,說道:“有人看到我巳時末來到了這裏這怎麼可能不知是誰看到了可否出來對質一番”

    龐知縣一直觀察白一弦的神情,發現他的神情十分自然,不似作僞,便說道:“是王一倫,王才子。”

    白一弦環顧四周,怒道:“不知哪位是王一倫王才子”

    王一倫見狀,心中大罵着白一弦狡猾。

    其實他也十分的無奈和鬱悶,因爲按照原本的計劃,他之前的出現,只是爲了不讓白一弦懷疑罷了。因爲華苑宴請才子,時間快到了,華苑

    卻沒有人,白一弦一定會懷疑。

    除此之外,還因爲怕仵作檢驗出來,所以偏房之中燃放的香料是普通的薰香,只是他身上也有香料,這兩者相遇,纔會起反應,使白一弦昏迷。

    到時候大家撞見白一弦手持兇器,在殺人現場,一切不需說,白一弦就是兇手。

    而大家認定白一弦是兇手後,他就不需要出現了。就算白一弦咬定跟他一起來的,是他將之迷暈,只要他矢口否認就可以了。

    到時候大家只會認爲是白一弦情急之下胡亂攀咬。哪像現在,還得需要他出來對質,這樣對他也十分不利。

    而白一弦這個狡猾的傢伙,還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這樣一來,他必須全力以赴,證明白一弦確實巳時末來了華苑。

    否則若是讓白一弦證明了自己,那就等於他誣陷白一弦,到時候,龐知縣就會懷疑他。

    王一倫暗暗咬咬牙,站了出來,說道:“白兄,是我,我們中午的時候,在路上見過的,你忘了嗎”

    白一弦看着王一倫,眼神冰冷,只一瞬間,就恢復了疑惑的模樣,問道:“你就是王一倫我們何時見過”

    王一倫此刻也不裝什麼崇拜了,他看着白一弦,說道:“白才子莫非是忘了,中午巳時末的時候,我曾跟你打過招呼,我們還簡單閒聊了幾句。”

    白一弦說道:“請帖上的時間是午時二刻,巳時末,我還在家呢,又怎麼可能與王才子相遇”

    王一倫說道:“請帖上的時間,確實是午時二刻以後,但這並不能證明你沒有早到。

    你明明在巳時末與我相遇,現在又矢口否認,莫非是你心中有鬼不成”

    白一弦問道:“那請問王才子,按你所說,我巳時末來了華苑,那你爲何也那麼早呢”

    王一倫說道:“因爲在下的家,就住附近,巳時末的時候,我剛好有事出門,巧遇了你,因爲在下非常欣賞白才子的才華,所以,才熱情的跟你打了個招呼。”

    王一倫指着白一弦,說道:“我當時問你,宴席開始還早,何以去的那麼早,你說與人有約。

    我當時不知,原來你竟是如此兇殘之輩,竟然如此殘忍的殺害了賀禮。”

    白一弦看着他,淡淡的說道:“事情還沒有下定論,知縣大人都沒說什麼,你何以就如此肯定,我是殺人兇手”

    王一倫說道:“這還用問嗎仵作驗明,賀才子是死於巳時末,午時初,而你正好在那個時候也來了華苑,那麼試問,除了你,還有誰能殺人”

    白一弦冷笑的看着他,問道:“那我的作案動機,你肯定也很清楚咯”

    王一倫說道:“還用問嗎你的父親是罪民,只有常夫子才能幫助你。而賀禮太有才華,萬一搶奪了常夫子的賞識,於你不利。

    你擔心常夫子因此就不再幫你,所以,你才甘冒大險,兇殘的殺害了賀禮。”

    此時劉光敏說道:“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這白一弦,似乎多次與賀禮起了衝突啊,如今看來,應該是早就懷恨在心了。”

    白一弦看了那說話的人一眼,發現他的眼神不對,應該是和王一倫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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