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第三百九十章 必需品
    蘇止溪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前的時候由於擔心白一弦想起他父親的事情憂心,所以蘇止溪也一直沒有提過。

    而白一弦這邊,雖然接受了原主部分的記憶,但這份記憶似乎並不全面。

    而在這份記憶之中,白中南被抓走,雖然只是這大半年之內的事情,但他卻是模模糊糊,不甚清晰的。

    似乎這份記憶裏,只記得京城來人抓走了白中南,但別的事情,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白一弦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便點了點頭,臉色無悲無喜,並未做什麼表示。

    就算是他想替白中南查找證據伸冤,也得先知道他犯了什麼罪纔行。如今他什麼都不瞭解,就算是想做些什麼,都無從下手。

    既然如此,那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一切都還要等到了京城再說。

    白一弦已經打算承擔起這具身體原主應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白中南是這具身體的爹,那以後就是他的父親。

    父親有難,做兒子的,自然要去。

    蘇止溪看着白一弦問道:“一弦,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她並未勸說白一弦不要去,因爲她知道這是作爲人子應盡的孝道。

    白一弦說道:“明天。”今天來不及,他不能什麼都不準備就急匆匆的上路。今天將東西準備好,明天一早就上路。

    蘇止溪點了點頭,剛要說話,白一弦卻說道:“止溪,你不要去。還有小暖,元兒,撿子,我都不會帶,你們在家中,等我回來便是。”

    蘇奎倒是很滿意,因爲他原本就沒打算讓蘇止溪跟着去。京城那地方,不比五蓮縣這種小城市。蘇止溪跟去,他也不會放心。

    蘇止溪卻急了,說道:“這怎麼可以,一弦,我是一定要陪你一起的。”她是他的未婚妻,此番不僅僅是因爲陪着白一弦,還因爲白中南是她未來的公公。

    京城傳來的消息上說,白中南說不定會背叛死刑,她自然更要跟着了。

    倒不是說她想的太晦氣,不盼白中南好。而是她覺得爲了預防萬一,她有必要見見未來的公公,讓他知道,以後一弦會有自己照顧,請他放心,也省的以後有什麼遺憾。

    同時也是害怕白一弦到時候看到親生父親被判死刑,受不了打擊。所以,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不陪在他的身邊?

    白一弦說道:“京城那邊太複雜,這次去也不是什麼好事。你若是去了,我還要分心,擔心你,照顧你,很多事,便不能放開了去做了。”

    蘇止溪說道:“可是……”

    白一弦直接打斷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我去了那邊,會隨時跟你通信的。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什麼。若是當真事不可違,我父親當真要被判死刑,從判決到行刑,也要一段時間。

    到時候,我會來信通知你,讓你過去的。而且,你還要在家幫我照看着元兒,小暖畢竟是個丫頭,一些事情也做不了主,還是你最能讓我放心。”

    蘇止溪咬着牙,也不說話,神情有些倔強,白一弦最後說道:“止溪,聽話,你總不能讓蘇伯父在家時時刻刻擔心你吧?他畢竟年紀大了……”

    白一弦不讓蘇止溪去,其實是因爲心中有些擔心,因爲聽蘇止溪的說法,白中南被抓,

    這件事有些蹊蹺。

    他只不過是一個知縣,到底什麼案子,能讓京城來人抓他?而且還所有人都不知道罪名?

    既然是未知,白一弦擔心到時候會有什麼麻煩,甚至是危險。所以他自然不肯讓蘇止溪跟着,以免陷入危險之中。

    蘇止溪看了看旁邊的蘇奎,心中實在難以取捨。兩邊都是她無法割捨的,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她愛的人。

    加之白一弦又堅持不讓她去,無奈之下,只好點頭同意了下來,說道:“那你不讓我去,總得讓小暖跟着吧?沒人照顧你怎麼行?”

    白一弦說道:“元兒離不開小暖,你幫小暖照顧着他,乖乖等我回來就是了。”

    蘇止溪不死心,說道:“那撿子呢,你讓他跟着吧。”

    白一弦見蘇止溪一臉的不放心,只好揉了揉她的頭,說道:“好吧,就讓撿子跟着。”

    蘇止溪一喜,說道:“我再給你挑幾個護衛。”

    白一弦失笑道:“護衛就不必了,言風一人足矣。”若是言風都保護不了他,那麼這些普通的護衛,就算人再多,怕是也沒什麼用。

    見白一弦已經做了決定,蘇止溪也不再堅持,她急忙回去,和冬晴小暖等人一起,爲白一弦準備這一路上所需要的東西。

    白一弦到是無所謂,只要有銀子,即使什麼都不拿都可以。所以他也沒管這幾個女人,由着她們折騰。

    只不過,當他看到那輛準備要坐的馬車的時候,還是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蘇止溪竟然把馬車塞得滿滿當當,按照她的話來說,這些都是‘必需品’。

    白一弦伸頭看了看,十分無語,轉頭看着蘇止溪,說道:“止溪,我又不是去郊遊,你怎麼連鍋碗瓢盆都準備上了?我的天,還有米麪肉,竟然還有一個小爐子……”

    蘇止溪理所當然的說道:“這些是你在路上用的,此去京城,路途遙遠,你總不能只吃乾糧吧?

    到時候,讓撿子生火幫你熬些粥菜,一路疲累,喫不好怎麼行?身體會受不了的。”

    白一弦說道:“這……不必吧!路上不是有客棧飯館嗎?”

    蘇止溪咬了咬牙,說道:“有……是有,但萬一有時候來不及趕到的時候,荒郊野外,怎麼喫飯呢?”

    白一弦說道:“這個真不用了,一路都有客棧,偶爾喫幾頓乾糧也不要緊。還有這些,褥子,被子,各種鋪蓋,就不用拿了吧?我又不是逃荒……

    再說你把馬車塞得這麼滿,我們三個坐在哪?”

    蘇止溪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兩輛馬車啊。你們坐那一輛,這一輛跟着。”

    白一弦伸頭一看,好麼,那輛馬車上也塞了半馬車的東西。估計要不是得給他們三個留位置,恐怕連這個馬車都得塞滿。

    白一弦是徹底無奈了,說道:“止溪,我只是去京城一趟,又不是不回來了,你……不必搬這麼多東西吧?”這看上去,很像是要去逃難啊。

    蘇止溪委屈道:“可我覺得,這些東西都有用處。”

    白一弦笑道:“好了,撿子,你帶着小暖,冬晴,把這馬車清出來,只留下換洗的衣服,和一點能留得住的乾糧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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