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第七百六十四章 是個好官
    餘以安瞪大眼,拼命的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區區一個四品,我爹是二品肱股之臣,皇上怎麼可能會爲了他貶我爹,一定是弄錯了弄錯了。”

    那公公直接下令道:“來人,把他抓起來,投入大牢。”

    說完之後還看着白一弦,說道:“白大人,那此人就關在你們京兆府大牢吧,也好方便大人時時關照……”

    說到最後關照兩字的時候,特意咬重了音量,這裏面的含義,所有人都懂。

    那意思就是這貨得罪了白一弦,關在這裏,那白一弦以後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白一弦笑道:“多謝公公。”說完之後,摸出一錠銀子,塞到了對方手裏,那公公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有人去抓餘以安,他拼命掙扎,大聲叫道:“放開我,放開我,我爹是工部尚書,我要去找我爹問清楚,我要去問皇上……”被侍衛不耐的打了一掌之後,頓時老實了。

    此時衆人已經被這反轉給驚着了,怎麼也沒想到白一弦一個四品官竟然能把一個堂堂的二品官拉下馬。

    餘以安帶來的那些護衛聽到餘淮成倒臺了,自然不肯再上前去幫餘以安。

    李班頭心中很是慶幸,自己剛纔沒有動手,而周大寶已經在那裏站立不安了。

    他有些絕望,自己剛纔可是要打白一弦的,縱然最後沒打着,可這種行爲,也是犯了大錯的,白一弦豈能放過自己?

    “走吧,先把他關進牢中。”白一弦說完,就帶頭往裏走去。而餘府的那些護衛則面面相覷,這聖旨都下來了,可見餘淮成被貶不是假的。

    既然如此,那餘以安自然也不再是他們的少爺,於是這些人轉身離開了。打算先趕回餘府看看情況。

    牢裏陰森恐怖,時不時的傳來聲聲嚎叫,很有很多犯人從欄杆中伸出手來,拼命的想要抓住什麼。

    也不知道是想要把外面的人抓進去,還是想要讓外面的人把他們抓出來。

    餘以安已經腿抖如篩糠了,一想到自己往後就要一直生活在這樣的地方,他就害怕後悔的無以復加。

    早知道,他就不讓父親找白一弦麻煩了。早知道,就讓父親聽從賈存信的提醒,放了白一弦了。

    走到一處牢房的時候,原本坐在裏面的一名犯人聽到外面的動靜,擡頭一看到衆人,頓時眼前一亮,急忙爬起來,撲到欄杆邊上,拼命的吼叫起來。

    “餘少爺,餘少爺,是我,是我,我是孟冬啊餘少爺,快救我出去啊餘少爺。

    出去之後我一定給餘少爺做牛做馬,報答餘少爺的大恩大德,求求餘少爺救我出去吧,我再也不要被關在這裏了……”

    原來這裏面關的是孟冬,此刻的孟冬已經不復之前那溫和的翩翩公子的模樣,看上去頗爲的悽慘。

    鼻青臉腫是白一弦昨天打的,但似乎也沒有找人醫治過。當時白一弦雖然說把孟冬和變態殺人犯關在一起。

    實際上,也只是嚇唬嚇唬他罷了,被關進來後,起碼到現在,孟冬都暫時還沒遭受過虐待。

    他雖然和另一個人被關在一起,但那個人似乎不是那麼變態,只是安安靜靜的坐着,並不理會他。

    只是孟冬心中害怕,一直縮在牆角,動也不敢動,生怕惹怒了那人,萬一真是個變態殺人狂就糟了。

    而且在這裏,擔驚受怕不說,聽着那外面悽慘的可怕的嚎叫,睡也睡不好,又沒有牀,還有老鼠和蟑螂,並且飯都是餿的,還喫不飽。

    孟冬只在這裏面住了這麼一晚上,他就受不了了。

    要是以後都要住在這種地方,他還不如死了算了。因此一看到餘以安,也沒看清是什麼情況,他就嚎叫

    了起來,求餘以安救他。

    白一弦看了看孟冬,說道:“喲,餘少爺,這還是你的熟人,來人吶,把牢門打開,就把餘大少爺和這位孟公子關在一起吧,這也算得上是難兄難弟了。”

    獄卒立即打開門,將餘以安推了進去。

    孟冬頓時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白一弦怎麼把餘以安也抓進來了?

    孟冬說道:“白一弦,你,你膽大包天,你敢抓餘少爺……”

    白一弦說道:“是啊,我膽子是不小,你和你們餘少爺好好待着吧,我們走。”

    一衆人直接離開了,餘以安看到孟冬,心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要不是孟冬騙了蘇止溪來京城,又藉着餘府的名義誆騙她,還把她帶到餘府,他又怎麼會看到蘇止溪?

    又怎麼會精蟲上腦?又怎麼會得罪白一弦?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

    一切都完了,他爹都被貶了,不會有人來救他了。他一輩子都完了,都要待在牢裏面了。

    此時孟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在安慰餘以安:“餘少爺,你別怕,餘大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讓餘大人狠狠的教訓這個膽大妄爲的白一弦……啊!”

    正說這話呢,餘以安的拳頭就掄上來了,一拳打在孟冬的臉上,一邊打還一邊咆哮:“我打死你這個害人精。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得罪白一弦,我爹也不會被貶,我也不會被關在這裏面。

    你這個害人精,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孟冬開始被打傻了,後來從餘以安的話裏聽出來,原來餘淮成被貶了。他都驚呆了,這麼說,沒人治得了白一弦了?

    這麼說,也沒人來救他們了?

    孟冬心中頓時絕望了,又被餘以安打的喫痛,頓時也怒了,開始反擊回打起來:“你還敢打我,你tm算是什麼東西你敢打我?

    你還以爲你是那個二品大員的公子嗎?你現在跟老子一樣就是一名被關在牢裏的人犯,什麼都不是,我呸,還想在我這裏逞威風……”

    兩人打的難解難分,白一弦遠遠聽着,也沒管,這兩人的下場是自找的,就讓他們在裏面自生自滅吧。

    白一弦直接走出了牢房,送走了幾位公公和侍衛。

    白一弦剛要離開,周大寶咬咬牙,快速走到白一弦的面前,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卑職知錯,請大人責罰。”

    周大寶的心中是絕望的,換成自己,也不會原諒一個要打自己的手下。白一弦還不定怎麼懲治自己呢。

    自己被抓起來,倒是沒什麼,可家中的老母親和年幼的兒子,該怎麼辦啊?

    說實話,白一弦一開始也沒計較,他知道周大寶家裏的情況,也知道他當時的迫不得已。

    對於這樣的情況,白一弦本來就沒打算趕盡殺絕。

    他拍拍周大寶,笑道:“起來吧,還有你們幾個,今天批准你們休沐一天,明天好好上班。”

    說完便要走,周大寶懵了,急忙問道:“大人,您不責罰卑職嗎?”

    白一弦說道:“本官知道你是情非得已,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不過做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本官希望,你下次不會選錯了。”

    白一弦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周大寶在後面,直接給白一弦磕了一個頭:“多謝大人。

    卑職日後,定然當牛做馬,報答大人。”

    李班頭等人走上來,說道:“大寶,起來吧,白大人是個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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