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抓下來?”
柳天賜點點頭:“嗯嗯。”
白一弦說道:“抓到什麼時候?抓下來的,恐怕還沒有他們打牙祭的多呢。”
白一弦末了還補充了一句,說道:“天賜,以前你挺聰明的啊,我最近,怎麼眼瞅着,你這智商就直線下降了呢?”
話雖說的柳天賜,但言風在旁邊聽的臉也是一熱,因爲這個沒智商的餿主意……是他出的。
柳天賜覺得自己抑鬱了,真的。
自己堂堂綠柳山莊的少莊主被鄙視了,這都不算啥。
關鍵是,他覺得白一弦說的還挺有道理。
自己堂堂少莊主啊,武功高,醫術高,會易容,文采也是斐然,又樣貌堂堂,自己可是從小聰明到大的呀。
怎麼自從認識了白兄,自己的智商就一路被碾壓不說,怎麼還一路下跌了呢?……
人家不是說,近朱者赤嗎?跟着聰明人,自己應該變聰明瞭纔對啊,怎麼還變笨了呢?
莫非是,跟聰明人在一起,顯得自己笨了?
柳天賜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突然覺得好憂桑。
白一弦在旁邊笑看着他,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一般,突然來了一句:“不怪我,是喝酒會變笨的。”
柳天賜感嘆了一聲:“不是已經戒酒了麼。”
白一弦笑道:“戒酒時間太短,你以後要是都不喝酒了,就會慢慢變回聰明瞭。”
柳天賜仰着頭,眼睛卻斜着往下看着白一弦,說道:“我發現了,你就是變着法兒忽悠我戒酒,順便損一波我的智商。”
白一弦哈哈笑道:“咦,你看,你這才戒酒多久啊,就變聰明瞭一點呢。”
此時念月嬋和杜雲夢都走了過來,她們轉悠了一圈,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發現。
兩女都是用毒高手,很多毒和毒物都是陰寒的,所以兩女對這陰寒格外的敏銳一些,她們檢查完都沒有發現,那別人就更發現不了了。
念月嬋問道:“你們方纔在說什麼?”
白一弦簡單的說道:“京中有一種炸藥,威力巨大,可炸山石,柳兄建議將炸藥取來,將山炸開,看能不能發現那極陰之水。”
念月嬋說道:“可炸山石,威力巨大?這也不失爲一種辦法。”
柳天賜說道:“可這傢伙,居然不肯這麼做。”
念月嬋問道:“爲什麼?”
柳天賜說道:“還不是因爲心善,怕威力太大,造成雪崩,怕這山上的動物葬身於雪崩之中,導致生靈塗炭。
幸好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夫人、還有你們、還有兄弟們的名字說了個遍,他這才同意下來。”
念月嬋和杜雲夢都是驚訝的看了白一弦一眼,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理由。
念月嬋看着白一弦,忍不住說道:“你總是這樣心善,不忍心傷害任何人。沒
想到不僅對人,對動物,也是如此。竟願意爲了這些動物,而放棄這樣的機會。”
杜雲夢雖然沒有說話,不過眼神之中似乎也很是意外震動一般。
柳天賜自誇了一下,沒想到兩女誰也沒看到,都含情脈脈的看着白一弦,他不由一陣泄氣,哎,果然是誰的妞,眼裏就只有誰。
早知道就把鐵瑛帶來了,鐵瑛滿心滿眼都是我,到時候她指定得誇我。也不知道鐵瑛怎麼樣了,有沒有在想我。嗯,她肯定在想我。
柳天賜又一次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胡鐵瑛,只感覺思念非常,心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向江曜。
白一弦和念月嬋說完了話,轉頭才發現溫行不知什麼時候也到了這裏。
“溫先生。”
溫行見白一弦注意到了自己,急忙說道:“郡公大人。大人,方纔老朽聽到大人說,想要炸山?不知是何意?”
白一弦說道:“先生也知道,本郡公此番來此,是爲了尋找極寒水的,可如今極陰之地找到,這裏卻都是山石,沒有極寒水。
所以本郡公就打算將這裏的山石挖開,挖到底,看看下面會不會有極寒水。
只是這個地方山石太過堅硬,如今又是幾千米的高度,想要挖到下面,不知是何年月了。
而本郡公沒有那麼多時間可等,恰好京城中出現了一種炸藥,威力巨大,可炸山石,比人工挖掘的速度要快一些。
所以本郡公打算回京取來炸藥,將此處炸開。”
溫行聞言,看了看旁邊的山峯,對白一弦說道:“郡公大人,請您跟老朽來看。”
說完之後,溫行就沿着他們來時的路返回,白一弦等人好奇之下便跟了上去。
沒想到溫行卻直接來到了之前他們露營的那座山峯。
站在這座山峯上,正好可以將整個極陰之地看的清清楚楚。
此時只有白一弦他們幾個跟了過來,其餘的侍衛還在那裏不斷的挖掘。
極陰之地雖然不大,但也是相對來說的,如今百來個人分散在上面,並不擁擠,甚至還寬鬆的很。
看着那些侍衛忙忙碌碌,白一弦問道:“溫先生想讓我看什麼?”
溫行說道:“郡公大人,是想把極陰之地,挖到那最下面嗎?”溫行一邊說,還一邊往下指了指。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不錯,溫先生有何意見嗎?”
溫行搖搖頭,說道:“郡公大人,您想多了,其實不必挖到最下面。”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着,繼續說道:“最多挖到那個地方就可以了。”
白一弦看了看溫行所指的地方,距離上面的極陰之地,也就差不多五米的距離。
白一弦有些驚訝,看着對邊的山石,問道:“溫先生所說的,是距離極陰之地約五米左右的那個凸起的地方嗎?”
溫行點點頭,說道:“不錯,郡公大人,根據老朽的推算,整個雪龍山,極陰之地,就這麼大一塊,往上,往下,都不不能算是極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