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的命令,也不許摘下來,否則若是被我發現,哼……”
元兒發現這個漂亮姐姐,在白哥哥面前的時候,和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分明就是兩種性格。
在白哥哥面前的時候,溫柔和善,平易近人,說話的時候都是笑着的。
沒想到白哥哥不在,她的神情如此可怕。
他覺得這漂亮的姐姐的眼神有些兇,心中本能的有些怕,不過卻也沒說什麼,只是乖乖的接過黑布條,矇住了自己的眼睛,繞了一圈之後系在了腦後。
這樣一來,眼前一片漆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元兒心中,原本就有些害怕,如今蒙上了眼睛,一片漆黑,心中便更加的害怕了起來。
可縱然如此,他卻仍舊坐在那裏,一聲不吭。
要知道,他如今才五歲,普通的小孩,害怕的時候必然會哭鬧。元兒的表現,到一點都不像這麼大的孩子能表現出來的樣子。
這小孩,心志確實比普通的小孩要堅韌一些。
杜雲夢原本還打算,若是元兒害怕起來哭鬧,她就先嚇唬他一番呢,沒想到居然這麼省事兒。
她讓元兒坐在那別動,自己則忙碌了起來。
就見杜雲夢從身上掏出幾個玉瓶,將其中一個淺色瓶子打開看了看,然後一手持瓶,伸出左手,將裏面的東西倒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瓶子裏的,是一些白色粉末,看上去晶瑩剔透。
這些東西,便是毒藥幼年白。
幼年白製作麻煩,材料貴重,而且會製作者也不多。不過杜雲夢既然會解此毒,自然也會製作此毒。
就如念月嬋之前說的那般,杜雲夢用這幼年白,也製作了不少侏儒。
其實白一弦也曾經見過杜雲夢製作出來的侏儒。
當初他在杭州,中了念月嬋的七日冰心,第一次毒發遇到了柳天賜,第二次毒發,柳天賜請了杜雲夢去幫白一弦解毒。
但杜雲夢沒去,卻去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妞妞。還口稱白一弦爲爹爹,戲耍了他一番的那個小女孩,便是杜雲夢派去的。
白一弦他們當時覺得妞妞的行爲怪異,她後來的行爲,一點都不像是五六歲的孩子。
殊不知,她就是杜雲夢製作的侏儒,真實年齡,自然不是五六歲。
這樣的侏儒,杜雲夢其實製作了不少,她需要她們來爲她做一些事情。之所以將她們變成侏儒,是因爲她們外表是小孩子,但心智卻齊全。
而人們對於小孩子,不會有太大的戒心。
僅此一點,便知杜雲夢心腸毒辣。好在她被白一弦收了,想必以後會收斂許多。
白一弦收了她,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杜雲夢此時倒出幼年白的毒藥後,看了一眼,然後便打開了另外一個稍大一些的玉瓶,瓶口同樣對着左手。
沒多久,就從那玉瓶之中爬出來幾隻蟲子。
那蟲子渾身赤紅色,扁扁的,沒有足,看上去倒像是吸血蟲一般的東西。
杜雲夢轉頭看了元兒一眼,想了一下,將其中的幾隻蟲子又捉回到了瓶子裏,蓋上了蓋子,手心裏,只留下了一隻。
等它還想喫的時候,杜雲夢已經將它捏了起來,她將左手上的幼年白隨手倒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然後捏着那隻不斷蠕動的蟲子,來到了元兒的身邊。
元兒雖然看不到,卻感覺到杜雲夢過來了,他登時緊張不安了起來。
杜雲夢冷冷的說道:“我這便給你解毒,要麼忍到最後,你活着,毒解,要麼忍不住,你死。”
杜雲夢並沒有詢問元兒什麼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的問題,既然進來了,那就容不得反悔了。
畢竟她答應出手是爲了白一弦,豈容一個小屁孩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元兒聞言,情緒波動有些大,既有害怕恐懼擔憂緊張、但也有隱隱的激動之意。他太想解毒了。
元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甚至還仰着小臉,衝着杜雲夢說道:“謝謝姐姐爲元兒解毒。”
乖巧懂事又可愛,可惜杜雲夢不爲所動,冷冷的說道:“我要開始了,把手平伸出來,掌心向上。”
元兒聽話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杜雲夢一手捏着那赤紅色蠕蟲,另一隻手,手腕一翻,在她掌心之中赫然出現了一柄匕首。
那匕首看上去很薄,鋒利異常,她拿着匕首,對準元兒的右手中指指腹,輕輕一劃,便出現了一道血口子,鮮血一下涌出。
元兒喫痛,不由輕哼了一聲,右手下意識的就要縮回。
杜雲夢冷聲道:“別動。”嚇得元兒伸着右手,當即就不敢動了。
杜雲夢捏着那蠕蟲,慢慢靠近了元兒的右手中指。
也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血腥味,那蠕蟲在杜雲夢手中掙扎蠕動的更加厲害了。
杜雲夢將蠕蟲放在了元兒的手指上,此刻元兒的中指指尖全是鮮血。
而那赤紅色的蠕蟲看上去雖然像是吸血蟲,但奇怪的是,它卻並未去吸那些鮮血,而是用頭頂的觸角不斷的碰觸探索。
那觸角就如同它的眼睛一般,在找到指腹上,被刀割開的那道傷口之後,那蟲子便拼命的鑽了進去。
杜雲夢看着這一切,看到那蟲子鑽入了元兒的體內。
接下來,這蟲子,會找到元兒體內的幼年白之毒,併吞噬掉。當然在吞喫幼年白的過程之中,不可避免的會吞掉一些血液,血肉等等的。
當然,它們本身體積小,嘴巴也不大,一次自然也咬不下來多少血肉。但不管多少,那也是自己的肉。
這種活生生被蟲子吞喫血肉的感覺,自然無比疼痛。
元兒只覺得自己的指尖被割了一道口子,很是疼痛,這疼痛卻能忍住,因此自然沒有喊叫。
但沒過多會兒,便感覺到指腹有些癢,就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上面爬一般。
元兒心中有些怕,只強忍着沒有動。接着就感覺那道傷口突然巨疼,他有一種,似乎是什麼東西鑽到自己體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