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也難得不用處理政事,白兄就與我一起,陪瑤堇走走吧。”
慕容楚這麼一說,白一弦不疑有他,便同意了下來。
三人向着御花園而去,這個御花園,規模雖然不是特別大,但勝在它不屬於內宮。乃是爲數不多的外臣也可以走動的御花園之一。
皇帝有時候,也會在這御花園之中,接待一些臣子。
若是處於內宮之中,像是白一弦這樣的外男,即便慕容楚和慕容瑤堇,也是不敢隨意帶他進去的。
如今三月天,萬物回春,枝頭的綠葉看上去格外的嬌嫩欲滴。御花園裏面的花,品種自然是不同的。
有的花,已經在這個時節盛開了。一團團、一簇簇,顏色各異,鮮豔的很。
不管怎麼說,看到這樣的景色,還是格外的令人感覺舒適,賞心悅目的。
進入御花園沒走多久,便聽到前面似有動靜傳來,而且聽上去,人還不少,挺熱鬧的樣子。
這聲音仔細聽聽,大都是女子,歡聲笑語、嘰嘰喳喳,仔細聽來,好似還有撫琴的聲音。
白一弦有些驚訝,心道莫非是內宮中的嬪妃公主的在此嗎?
若是如此,那他實在應該避嫌,不該進入其中。
於是白一弦停了下來,駐足不前。
慕容瑤堇笑嘻嘻的說道:“白一弦,你怎麼不走了?”
白一弦看着慕容瑤堇的模樣,感覺她要給自己下套一般。這小丫頭做事,完全不管不顧,根本不管後果。
上次就是在這個御花園,這小丫頭不讓自己走,讓自己無意間聽到了皇帝差點被戴了綠帽子的事情。
雖然後來,幸而他找到證據,證明當時的蘇婕妤和左書秋是清白的,最後才平安度過此事。
可萬一他們真的不清白,自己聽到了這樣的事,那自己還能有好?
這次,前面明顯有許多的女子,這小丫頭卻又要不管不顧的拉着自己往前走?
嗯,此事必然有鬼。
白一弦不肯走,慕容瑤堇就想上來拉他,白一弦往後一跳,說道:“公主,您可注意一些吧。
前面聽上去,都是女子,我此去,怕是不方便,公主可莫要調皮了。”
慕容瑤堇見白一弦不上當,不由看着慕容楚,說道:“太子哥哥,你看看他,這麼不信任我,我還能害了他不成嗎?”
慕容楚微笑着說道:“你以前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嗎?上次玉妃,那時候還是蘇婕妤,她跟左書秋那件事,你不就差點害了白兄麼。
上次事後,我也沒來得及訓你。這次正好說一說,你可知道,你讓白兄無意中聽到這種宮廷隱祕,會將他害成什麼樣兒嗎?”
慕容瑤堇撅噘嘴,說道:“可是,要不是我拉着他,玉妃和左家哥哥,也不能證明清白嘛……”
慕容楚拉下臉,說道:“這只是巧合,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們真的不清白,你豈不就是害了白兄,會讓他下場悽慘嗎。
你現在大了,做事之前,一點都不考慮後果。我問你,如果真的因爲你,把白兄害了,你自己可會內疚?”
白一弦笑道:“好了好了,葉兄,公主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再訓她了。”
白一弦求情,慕容瑤堇還不領情,氣鼓鼓的說道:“都怪你,太子哥哥向着你,都不疼我了。”
“瑤堇。”慕容楚都有些無奈了。
慕容瑤堇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太子哥哥,我都知道錯了。可我這次,又不是要害他,他都不信我嘛……
太子哥哥,你把他拉進去,讓他看看。”
說完之後,她還看着白一弦,說道:“你不信我的,那你總該相信太子哥哥吧。”
白一弦自然是相信慕容楚的,慕容瑤堇有可能會因爲調皮、好玩,而不顧後果的隨意給他挖個坑、下個套,把他置於一些看似沒事,實際危機重重的環境之中。
可慕容楚不會啊,他一是不會害白一弦,二是穩重,做事知道考慮後果。
白一弦看向慕容楚,慕容瑤堇也眼巴巴的看着她的太子哥哥,後者笑了笑,說道:“白兄,這回倒是真的可以進去看看。”
慕容瑤堇立即得意起來,說道:“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了,這次是好事,我不會害你的。
太子哥哥都這麼說了,你總該相信了吧。快走吧快走吧,我們去看看。”
白一弦驚訝的說道:“可前面……似乎都是女子。”
慕容楚笑道:“也有男子的,白兄去看了就知道了。”
慕容楚做事有分寸,若是前面的女子真的是深宮內苑中的女子,他應該不會讓自己過去。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白一弦也就跟着這兄妹二人,繼續往前走去。
沿着小路往前走,拐過一處高大的綠植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這裏是這個御花園的中心,地方比較空曠,一般是方便於宮中的主子們賞花累了的時候,過來休息的。
此時此刻,這裏有好多的人。還真像慕容楚說的那般,男女都有。
只不過,男女之間,是分開的,男子坐在左面,女子們都坐在右面。
白一弦仔細看去,發現還真不是後宮嬪妃。其中有幾個,他還認識,雖然沒說過話,也叫不出名字。
但參加皇室一些宴會的時候,都曾經見過。這些人,都是達官顯貴家的子女。
坐在中間最上位的,乃是慕容楚的母親,當今的皇后。兩邊做的,都是一些年輕男女,男的一個個都是身着華衣,看上去器宇軒昂的樣子。
看的出來,這一羣,都是高官之子,倒是高矮胖瘦都有。
但你別管他們模樣生的到底如何,就一個個身着華服,那自信昂揚的模樣,猛地一看,還真爲形象加分不少。
這就是所謂的人靠衣裝馬靠鞍,就光身上的那身華服,都能晃了不少人的眼睛。
只是,仔細看去的時候,便發現這裏面,其實大部分都樣貌普通,生的並不是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