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當歸看了一眼這中年男人,眉目醜陋,一雙綠豆眼裏淨是猥瑣的光芒,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鳥。
高猛仗着自己身強體壯,吼道:“立馬還我清白,不然我他嗎今天要你好看。”
高猛讀高中時候也是學校一霸,兇起人來也有些氣勢。
這中年男人頓時有些噓了,他看了一眼李當歸幾人,發現他們人有點多,表情更加難看。
謝曉曼卻開口了。
“高猛,敢摸不敢承認,你是多不要臉”
高猛頓時眉頭一皺,表情變得有些不爽。
“謝曉曼,我是嘴上調戲了你幾句,但是我還做不出這麼猥瑣的事情來,我沒做我憑什麼要承認。”
“我看你還能狡辯多久,等着吧。”
謝曉曼壓根就不相信高猛的話,一口咬定了是高猛喫她豆腐。
李當歸也是微微皺眉,高猛這人平常是嘴上有點賤,但是也做不出喫人豆腐的事情,這一點他們還是相信的。
他說:“美女,我們老大都幫你抓到人了,你不去找這個大叔,咬着我們老大不放有意思嗎”
謝曉曼斜瞥了他一眼,“不關你事就閉嘴。”
李當歸表情一冷,這女的,脾氣也有點太讓人不爽了。
看他面色變了,宿舍另外幾個人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謝曉曼,在心裏給她祈禱了一聲我佛保佑。
“謝曉曼是吧”
李當歸冷道:“做人別太不講道理了,這樣會喫虧的。”
“你說誰不講道理呢”
忽然一道粗獷的聲音傳過來,衆人聞聲看過去,只見一個染着金髮的男人在三個小弟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他接近三十歲的樣子,穿着黑色背心,一身結實的肌肉露在外面,光看身段比起高猛都還要強壯一些。
他身後的三個小弟也一臉煞氣,看眼神就知道是狠人。
“濤哥”
謝曉曼叫了一聲,從泳池裏爬出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寶貝兒,我就出去逛一圈的時間,就有不長眼的欺負你了”
“嗯”
謝曉曼指着高猛,說:“這個傢伙喫人家豆腐。”
高猛輕呸了一聲,暗罵了一聲綠茶婊。
瞬間對這謝曉曼沒了半點興趣,送給他他都不想玩了。
濤哥冷眼看着高猛,大聲問道:“你小子欺負我寶貝兒了”
高猛用力一拉,那個中年男人被他推了過去。
“是這個人調戲了你的寶貝,別他嗎扯上我。”
那個中年男人瞬間就嚇怕了,但是他也更加不會承認了。
他經常到這來玩,所以也明白這個濤哥是誰,附近這一片的都知道他的名頭,惹了他,他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濤哥在高猛和那個中年男人臉上掃了一眼,問謝曉曼:“寶貝兒,到底是誰”
謝曉曼卻揪着高猛不放,一口咬定道:“就是這個高猛,一直都色眯眯的跟着我,這個男的我不知道是誰。”
濤哥看了一眼那個中年男人,道:“沒你的事了,滾”
“是是,我這就滾。”
中年男人長鬆口氣,爬出游泳池,奔了命似的跑了。
“我們走吧,今天玩的真尼瑪掃興。”
高猛對李當歸幾人揮了揮手,打算先回去了,本來大好的心情瞬間搞得火冒三丈,還遊個毛。
他們剛走出泳池,濤哥身後的三個男的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呵呵,欺負了我沈濤的女人就想走,有這麼好的事”
高猛拳頭緊握,但是他也是有眼力的人,從這沈濤的樣子來看,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可以比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當歸看他咬牙切齒又不敢說話,淡淡地搖了搖頭。
他眸光一轉,看向沈濤,“第一,我們老大做不出那麼猥瑣的事,第二,我們要走就走了,你能攔得住我們”
沈濤見高猛沒說話,反而是一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男生冷漠地看着他,頓時來了興趣。
“喲呵,有脾氣啊,在這一片還沒人敢這麼跟我沈濤說話呢。”
“哦,是嗎看來你還挺招人厭的嘛。”
秦小天忽然笑出聲來:“老五,你他嗎別逗我笑啊。”
被人嘲笑,沈濤頓時表情一冷,要是在自己的地盤被幾個學生給嘲笑了,說出去他也別混了。
“小子你再說一次”
李當歸完全不畏他的威脅,說:“你是耳朵不好嗎先天殘疾耳聾”
連續被他懟了兩次,沈濤這下是徹底怒了。
“很好,欺負我的女人,還嘲笑我沈濤,你們真的很有膽量。”
李當歸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說吧,想怎麼樣要打架就來,隨時奉陪。”
他們這邊的爭吵很快就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經常來這裏的人都認識沈濤,知道他是個什麼角色。
惹到他就等於自討苦喫,不少人都在心裏開始爲李當歸幾人默哀。
沈濤看了一眼周圍,說:“幾個屁股上蛋黃都沒幹的書包黨也敢跟我頂嘴。”
“我也不欺負你們,我們比試一場,要是你們輸了,全部跪在我面前對着我磕三個頭就可以走。”
高猛拉了一下李當歸,“老五,我們走,他留不住我們。”
李當歸對他使了個眼色,要是就這麼夾着尾巴走了才證明他們心虛,他可不想被人當成是猥瑣色~狼。
而且,這裏也有不少蓉城大學的學生在玩,他之前都看到了兩三個軍訓中見過的熟悉面孔。
要是被他們傳出去了高猛在游泳池喫人豆腐,對他們整個宿舍的人都會有不好的影響。
“放心,我可不想讓你背上個癡漢的名頭。”
他對沈濤說:“那如果你輸了呢”
沈濤大笑一聲,“我輸可能嗎”
李當歸淡笑道:“我是說如果。”
沈濤頗有自信地昂着頭,大聲道:“要是我輸了,你們要走我絕對不會阻攔。”
李當歸搖頭,“不,這太不公平了。”
沈濤挑眉問:“那你想怎麼樣”
李當歸說:“要是你輸了,你們幾個當着所有人的面還我們老大一個清白,鞠躬道歉。”
沈濤似乎對於自己很有信心,一口就答應了。
李當歸抹了一把溼漉漉的碎髮,淡淡問道:“說吧,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