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猛吹了個口哨,臉上滿是笑意。
肖恆他們八個人卻是瞬間面色冰寒,在最不適合的地方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肖恆拍了下他幾個隊友,說:“先去換衣服準備。”
“等等。”
高猛一臉賤笑地走到他們跟前,說:“上次咱們拼酒的時候,你們答應的條件忘了”
肖恆眼神一變,裝傻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高猛說:“你們親口答應的,不管在哪裏遇見我們都必須鞠躬行禮,忘了”
肖恆當然不可能忘,但是在這籃球館裏的人全都是認識他們的,要是真的給李當歸幾人鞠躬行禮了,他們以後也沒臉在這混了。
“我們有說過嗎你們記得嗎”他看向另外七個人問道。
他們當然不會承認,這關係到面子和尊嚴,他們會承認才真的怪了。
李當歸眉毛一挑,本來他們老老實實承認,他也不打算真的要他們鞠躬行禮。
可是,他們這輸了不認的樣子就太難看了,賭約是他們提出來的,條件也是他們答應的,現在輸了就不願意承認。
“嘖,你們也算男人”他撇嘴笑道。
肖恆臉色難看,但是既然咬死了不承認,就肯定不會承認。
他身後一個籃球隊員的再也忍受不住他們這種不屑加鄙視的目光,怒道:“囂張你嗎,不服來比籃球啊”
高猛頓時怒道:“你們t要不要臉,喝酒喝不贏,輸了不敢認,現在又拿你們最擅長的東西來比,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這麼厚臉皮的。”
秦小天撇嘴道:“可不嘛,這臉皮比得上那個魯卡斯了。”
殊不知魯卡斯剛換了籃球服從更衣室裏出來,剛一出來就聽到秦小天說他臉皮厚,頓時面色鐵青。
肖恆眼珠一轉,厚顏無恥地說道:“我看你們也是來參加選拔的,不然就籃球定輸贏怎麼樣”
“肖恆他們在那邊幹什麼好像跟大一的新生槓上了。”
“噓,悄悄告訴你,他們上次在學校後門跟這羣新生拼酒,結果被人家一個人喝翻了他們八個。”
“你怎麼知道”
“我當時就在旁邊喫東西,我看完了的,那個男生真t能喝,二十幾瓶都沒把他喝醉。”
“二十幾瓶我也能啊。”
“你那是啤酒,人家是二鍋頭。”
“臥槽”
李當歸本來還不打算跟他們一直糾結,但是他們說這話,無疑讓他更加看不起了。
“要定輸贏可以,先把上次的鞠躬禮行了。”
肖恆面色一怔,低沉道:“這次要是我贏了,上次的賭注作廢,要是我輸了,我就承認。”
高猛呸了一聲,怒目圓睜,“真尼瑪不要逼臉,第一次遇見有人把輸了不認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秦小天嗤笑道:“對啊,你贏了就可以賴賬了,輸了無非就是把已經是事實的事情承認一次。”
“這還是你們最擅長的東西,無論怎麼看,都是你們佔了全部的好處,做人啊,不能太馬蓉了。”
肖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偏偏他們說的句句是理,他都無法反駁。
這一下,就連那些當晚在場見識了他們拼酒的都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聲賤人。
他這擺明了就是把李當歸等人推到風口浪尖,要是答應了,他們就有了贏的希望,不用履行那晚的賭注了。
要是李當歸他們沒答應,就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己是懦夫不敢應戰。
不論怎麼樣,都對李當歸幾人沒有絲毫的好處。
唯一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答應他的挑戰,然後贏了他。
但是,肖恆這人心胸是狹隘,但是不可否認他的球技的確是蓉城大學籃球校隊數一數二的。
要在籃球這一項上面贏他,不太現實。
李當歸輕輕搖頭,他這下算是真的見識到了什麼叫一臉還比一臉厚。
他扭了扭脖子,手指捏的咔咔作響。
“雖然我知道你們在激我上當,但是,不得不承認你成功了,我接受你的挑戰。”
肖恆頓時眼神一變,暗笑李當歸不自量力,酒量拼不過,但是在籃球上,蓉城大學找不出能夠打敗他的人。
“你很有魄力,但是這次,你輸定了。”
李當歸嘴角一撇,“先別說輸贏的話,爲了避免你們又耍賴皮,這次我需要見證人。”
他話一落,頓時有不少來圍觀的學生都舉起手。
“我們當見證人。”
李當歸點頭,大聲道:“上次在學校後門的小喫街,他們八個人拼酒輸給了我們,答應的條件是以後不管在哪見到我們都必須鞠躬行禮。”
“現在他們想用籃球比賽來取消那天的賭注,如果他們輸了,還希望大家能夠記住他們說的。”
“好”
一個大一的新生揮舞着自己的手機,說:“你放心,我會全程錄像的,不怕他們耍賴。”
肖恆無所謂地笑笑,這錄像,只會是讓李當歸他們丟人的證據而已,他並不在乎。
高猛有些擔憂道:“老五,這是他們擅長的,你沒必要答應的。”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對啊,本來就是他們耍賴,憑什麼還要給他們一次機會。”
李當歸聳肩道:“沒事,就讓他們徹底心服口服一次也好,把這層厚臉皮給他們刮下來。”
他看向肖恆,“好了,這個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想怎麼定輸贏你說吧。”
肖恆臉上掛着陰笑,道:“當然是按照選拔賽的規矩來,很快你就知道了。”
過了十多分鐘,一個穿着運動服,胸前掛着一個口哨的中年男子緩步從籃球館外面走進來。
他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材很健碩,面色肅穆,很有威嚴感。
他一進來,所有人頓時停止喧譁,那些籃球隊的隊員也瞬間嚴肅地對他打了個招呼。
“教練。”
高猛湊到李當歸耳邊,輕聲說:“這傢伙是校隊的教練徐林。”
李當歸輕點頭,他高中時候也還蠻喜歡打籃球,所以對於徐林還是有了解了一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