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席那邊的大佬們全都看了過來,當看到滿地狼藉一片時,都露出不悅的面色。
能夠出席這種場合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當然不會隨便鬧事打架。
隨即,不少人都把眼睛看向觀衆席,當看到正在對峙的李當歸和剛子時,皆是露出鄙視的眼神。
負責現場安保工作的人火速聚集過來,先是把躺在地上痛叫的三個人拉了起來,然後全都氣勢洶洶的走向李當歸和剛子。
“你們幹什麼呢”
帶頭是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個子中年人,三十五歲左右年紀,看他走路的姿勢,李當歸猜測應該是當兵出身的。
畢竟他也是在軍營裏參加過訓練的,大概能夠看出他的氣勢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李當歸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淡淡地說:“這個就要問這幾位戰盟的兄弟了,我在這好好坐着看錶演,突然就過來找我麻煩,我只是正當防衛罷了。”
“張隊,我看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個小保安在保安隊長耳邊吹風,眼神陰鬱地看着李當歸說。
張隊眼神在他們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揮動着手裏的電擊棍,說:“這酒桌是誰打壞的”
幾人全都看向李當歸,剛子陰陽怪氣的說:“這裏的人都看到了,這小子打了我這幾個兄弟,當然是他打壞的。”
李當歸轉頭眼神冷漠地看了他一下,說:“不想捱揍就閉上你的嘴,你現在真的惹怒我了。”
張隊走到他們面前,說:“你們幾個跟我來,我們到別的地方談談賠償的事。”
李當歸還沒說話,剛子倒是搶先一步說話了。
“張隊,你不認識我”
張隊哼道:“我應該認識你嗎”
剛子傲然道:“我叫劉剛。”
“我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少廢話,跟我來”
張隊以及他旁邊那幾位保安隊的兄弟甩動着手裏的電擊棍,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劉剛還是不爲所動,略帶威脅的說:“你不認識我沒關係,但是我大哥齙牙東你應該知道吧”
聽到齙牙東這個名字,張隊的表情爲之一變,臉上顯現出濃濃的忌憚之色。
他們在這一帶工作,當然也清楚這周圍的各種勢力,這個齙牙東在戰盟也是有不小的地位的,而且爲人星晴暴戾又護短,能不惹最好不惹。
李當歸嘴角不經意一撇,人都是欺軟怕硬的,雖然不知道那個什麼齙牙東是誰,不過看這張隊的反應,那傢伙在這一片應該混得還不錯。
“張隊,你看”
劉剛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只要報出他大哥齙牙東的名號,只要這張隊不傻的話,是不敢爲難他的。
張隊一時間陷入了糾結,這麼多賓客看着,也有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說李當歸纔是被欺負的那個。
如果他真的因爲懼怕了齙牙東的名頭就放過剛子四人的話,恐怕他這名聲就徹底臭了。
可要是他爲難了剛子四人,就等於得罪了齙牙東,以後者的脾氣,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了。
正在他糾結不已的時候,作爲這家店老闆的劉雅婷走過來了。
她現在無疑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所在,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
見他過來,劉剛身邊那個金髮男子捅了他一下,色眯眯地說:“怎麼樣,大美女老闆,心動沒”
劉剛狗眼睛瞬間賊亮,這種級別還真是少見了,至少他是沒玩過。
劉雅婷走到張隊旁邊,問:“怎麼回事還沒處理好,賓客們都等着呢,這點小事都要我操心”
她這個做老闆的發話了,張隊自然也不敢再怠慢,心中也暗自下了決定。
他伸手指向李當歸,說:“這個小子沒事來找事,還公然出手打人,我這就把他帶走。”
他之所以這麼決定也是有他的想法的,這邊發生的事情只有觀衆席的那些看熱鬧的普通人知道前因後果,貴賓席那邊的賓客並不知曉。
所以,爲了不得罪齙牙東,也爲了不在那些重要賓客眼裏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只能選擇讓李當歸來背這個鍋。
至於那些普通人的想法大不了就被人在背後罵幾句,他無所謂。
“劉老闆,你這保安隊長顛倒是非的本事有點厲害,明明是這幾個傢伙先欺負那個小夥子的。”
有些正義感爆棚的人頓時就嚷嚷了起來,都爲李當歸打抱不平。
究其原因,或許是他們只是普通人,並不知道戰盟是個什麼東西,所以纔敢站出來替李當歸說話。
劉剛看向他們幾個幫李當歸說話的人,威脅道:“閉嘴你們的樣子老子記下來了,等着”
李當歸從始至終都帶着淡淡的笑意,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這時那個卡沃茲集團的少東家邱雲也走過來了,他看到李當歸,眼裏閃過一絲憤恨之色。
上次他就是被李當歸給擺了一道,以及其“虧本”的條件和劉雅婷做了這單蛋糕商場的生意,說不恨他那是假的。
劉雅婷看了一眼李當歸,美眸先是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多了一些怒意。
他看向張隊,然後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說道:“張貴才,你可以滾蛋了,這份工作或許不太適合你。”
張貴才瞬間就呆愣在原地,“老闆,爲什麼啊”
劉雅婷冷冷道:“爲什麼顛倒是非,冤枉好人,我這裏不需要你這樣膽小怕事的人,滾吧。”
張貴才就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裏,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邱雲在一旁說風涼話道:“劉小姐,你可千萬不能冤枉了張隊長了,我看這位李先生真的很像沒事找事的人,要好好問清楚纔是。”
張貴纔對邱雲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說:“是啊老闆,我只是按章辦事,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一家老小都指着我喫飯呢,我不能丟掉工作的。”
劉雅婷卻是不爲所動,依舊冷聲道:“我說怎樣就是怎樣,工資我會按照這個月做滿打給你,現在你快從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