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瑞對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呼來喝去,姿態傲慢,他本人也並不是很喜歡。
可眼下這些修行者都是他認識許久的兄弟,因爲師門落魄纔會出來謀生計,要是都死在他面前,對於他的打擊將是致命的。
殺了張宏瑞,他們最多就從此脫離鄭家,另外再尋生路而已。
張宏瑞和張娜的眼神瞬間佈滿了絕望,前者更是發瘋一般的大叫出聲。
“王森,你敢殺我鄭先生不會放過你的!”
王森緊皺着眉,慢步朝他們走了過去,眼神之中只剩下冰冷的殺意。
“李老闆,我只是張宏瑞的義女,我也是受了他的要挾纔會算計你的,求求你放我一馬吧!”
張娜此時已經被嚇傻了,不停地向李當歸求饒。
“哦?”
李當歸眉頭一挑,輕笑道:“原來真不是親生的麼?有趣。”
張娜以爲他鬆口了,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我也是迫不得已,求求你,別殺我!”
王森頓了頓,看向李當歸,似在詢問。
李當歸輕輕摩挲着下巴,說:“我的確沒有殺女人的習慣。”
“謝謝!謝謝!”
張娜以爲得到了生機,眼神恢復了一絲神采。
可李當歸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她再一次如墜冰窖。
“王森,就只殺張宏瑞好了,至於張娜……毀了她這張臉,放她走吧。”
他並不認爲自己哪裏殘忍,這女人一直叫囂着要殺他,靠着這張臉不知道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樣的懲罰算是便宜她了。
“好吧。”
王森答應了一聲,便不再猶豫。
唰啦……
他手掌一揮,靈氣化作鋒利的刀刃,在張娜嫩滑的臉龐上飛速劃過。
鮮血應聲而流,張娜只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接着她的臉便被割出了數道可怖的傷痕。
靈氣造成的傷痕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永久性的,整容植皮都無法癒合。
啊……
痛苦淒厲的尖叫聲響起,張娜捂着鮮血橫流的臉頰,表情猙獰。
她這麼多年來之所以這麼逍遙快活,一是靠張宏瑞,二就是靠這張臉。
現在張宏瑞死路難逃,她的臉又被毀掉了,可以預見她的未來將會是何樣的悽慘。
這怪不得任何人,惡人就該得有惡報,世界本該如此。
“滾吧。”
李當歸厭惡的掃了她一眼,對於這種女人他不會有半分同情。
張娜看着他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心裏連怨恨都生不起來,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
她強忍着被毀容的劇痛,狼狽不堪的跑了。
“接下來是你了,張老闆。”
李當歸看向張宏瑞說。
張宏瑞坐在地上,已經嚇得沒力氣站起來了,面對着王森的步步逼近,他只能無力的往後爬着倒退,眼神驚恐莫名。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別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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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絕望的大叫着,李當歸卻是置若罔聞,對王森道:“快動手吧,我的耐心快沒了。”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張宏瑞,然後在後者絕望的目光中,掌心落下一道靈火。
轟……
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張宏瑞就被燒成了一團灰燼,死無全屍。
“我照你說的做了,能放我的兄弟們一條活路嗎?”王森問。
李當歸彈了下手指,認真道:“當然,我這人最講誠信了。”
王森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自己那些傷殘嚴重的兄弟們,對他們使了個眼色。
“你們快走!”
“森哥,那你呢?”有人問到。
王森有些遲疑的看着李當歸,說:“別管我,你們先走!”
他不敢確定李當歸會不會真的放他們走,要是他反悔的話,他就算拼得自爆也要讓兄弟們逃掉。
李當歸表情淡然的看着那些修行者快速離開了這裏,很快就完全消失在了他的感知範圍內。
呼……
王森不可察覺的輕吐出一口氣,心裏的擔憂總算隱去。
“沒想到你還是個挺講信用的人。”他對李當歸說。
李當歸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難道我看着就那麼像騙子?”
王森搖頭,“沒有,我們是敵對關係,你會放過我的兄弟們,讓我有些意外。”
之前他就聽張宏瑞說起過李當歸,只是在張宏瑞的口中,李當歸就是一個唯利是圖,奸險狡詐的小人。
現在一看,至少奸險狡詐是不存在的,反而氣度還相當的大。
李當歸輕笑道:“有什麼好意外的,說句裝b的話,我有實力,我不怕你們還敢回來報復我,除非你們真的不想要命了。”
對此王森並沒有反駁,反而是異常認真的道:“這個我信。”
李當歸的實力他剛剛已經見識過了,而且也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拿出真正實力,只是戲耍他們而已。
他也不會讓手下的那些兄弟們蠢到還回來報復他,那就真是茅坑裏點燈,找死了。
“你想怎麼處置我?”他問。
李當歸看他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問:“你覺得我會怎麼處置你?換作你是我的話。”
王森認真的道:“我會下殺手。”
李當歸對他的回答很滿意,說:“很好,我就喜歡你這麼果斷。”
王森被他的話弄得一陣疑惑,說:“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李當歸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道:“你們的實力都不弱,而且彼此配合默契,看起來似乎不像是臨時聚集起來的。”
面對他的提問,王森先是沉默了片刻,繼而還是選擇了老實回答。
“我們來自同一個小門派,我是他們的師兄。”
李當歸眸光微微一凝,搖頭失笑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不好好待在門派裏修行,跑到京城來給人當打手是幾個意思?”
就王森的實力,就算是去一般的地方大家族都足以成爲座上賓了,落得這種地步的確讓人有些不解。
說到這,王森頓時就露出一抹苦笑之色,無比心酸。“誰不想呆在宗門裏修行呢?迫於無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