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將劉明宇那可笑的自尊心徹底擊碎,讓他知道誰纔是大爺。
薛可兒看着擺滿了舞臺的數十種樂器,笑道:“大家想用什麼樂器自己挑就是了,我想應該夠了吧。”
一些準備好要挑戰的人齊齊站起身來,摩拳擦掌。
劉明宇也站了起來,可他卻是一臉傲氣的伸手指向李當歸。
“李當歸同學,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比一比呢?”
其他人見他主動向李當歸下戰帖,全都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比起看悅音草開花,他們反而覺得看這兩人比試更有意思。
林溪見他主動挑釁,不禁眉頭一皺,語氣冷淡的說:“你是不是太無聊了?”
李當歸拍了下林溪,對他微微一笑,然後目光落在了劉明宇身上。
“你想比什麼?”
劉明宇指着被薛可兒抱在懷裏的悅音草,說:“當然是比比看誰能讓它開花了。”
“嘖……”
李當歸嘴角一撇,“然後呢?有什麼話一次性說完,別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一樣。”
“呵呵……”
劉明宇陰測測的笑道:“我知道你也想贏了獎品送給林溪,我當然也是一樣的想法。”
他看向林溪說:“我們兩個不管誰贏了,你都不能拒絕接受,可以嗎?”
林溪臉上出現一抹薄怒之色,但她也沒有直接回應,而是看向李當歸。
李當歸對她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要是連劉明宇這種貨色都搞不定的話,他自己都覺得丟人。
林溪當然是絕對相信他的,便答應了劉明宇所說的。
“可以,不過很不幸的告訴你,你抽到下下籤了。”
她不認爲李當歸會妄自託大,既然他都點頭了,那就說明劉明宇必敗無疑。
“呵呵,那可不一定,沒到最後誰知道呢,萬一這悅音草就喜歡我呢,我可是一向都招這些花花草草喜歡的。”劉明宇昂首說。
小雅看他一副嘚瑟不已的模樣,不禁開口鄙視,“這倒是實話,你沾花惹草的本事比一般人可強多了。”
“好了好了,大家玩這個遊戲也是爲了高興,兩位可別動了肝火。”薛可兒勸道。
“不至於,既然劉明宇同學這麼想跟我比試一下,我要是不接受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了。”
李當歸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一下,無所謂的笑道:“我最後一個吧,要是你能先我一步讓這悅音草開花就當我輸,可還行?”
“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劉明宇狗眼一亮,他可沒有什麼公平競技精神,只要能贏,他纔不在乎手段如何。
“這麼多人聽着,難道我還能反悔不成?”
李當歸一點不擔心,經過短暫的觀察,他已經對這悅音草有了一定的瞭解。
這東西看外形和一般的花草區別不大,但卻另有古怪,想讓它開花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至少劉明宇是肯定
薛可兒含笑對衆人說道:“不知道誰願意第一個上來試試呢?”
話音剛落,一個男生就迫不及待的舉起手來。
“我來!”
他叫董曉磊,是學校音樂社的成員,演奏樂器的功底還是有的。
他一上臺就抱起了吉他,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單腿擡起,將吉他放在擡起的大腿上,有模有樣。
衆人都停止了討論,宴會廳內一片安靜,靜等他的表演。
薛可兒也把懷裏抱着的悅音草放在了他面前的小臺子上,爲他打氣道:“加油!”
董曉磊憨厚的咧嘴一笑,手指便熟練的撥動琴絃。
他彈奏的是一首比較歡快的流行曲,也是他們這一代人小時候經常聽的曲子。
至於水平,只能說是湊活,畢竟不是專業的樂手,有些地方節奏不對,調子也錯了幾個。
從他開始彈奏的時候,衆人期待的目光就齊刷刷的落在了那一盆悅音草上面。
可讓人失望的是,直到一曲結束,悅音草連葉子都沒有動一下,更別說開花了。
“哎,可惜……”
薛可兒嘆了一聲,說:“董曉磊同學,雖然你沒有成功,但是你彈的很好聽哦。”
衆人也都捧場的爲他鼓掌,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他第一個上臺,也用心彈奏了,單憑這份勇氣就應該收到掌聲。
“下一個誰來?”薛可兒問。
一個身形嬌小,面容羞怯的女孩弱弱的舉起手,“可兒,我……我來吧。”
女孩名叫梁慧,和薛可兒是同班同學,也是關係不錯的好朋友。
“好,慧姐你來。”
薛可兒眼睛都笑彎成了月牙,梁慧看着小,可實際上比她還要大幾個月,叫一聲姐並不爲過。
梁慧邁着小碎步上臺,頗有禮貌的對着衆人鞠了一躬,彷彿自己置身音樂會一般。
她的眼睛在那數十種樂器上掃了一圈,然後徑直朝着最角落的大提琴走了過去。
這倒是讓衆人一陣驚訝,沒想到她居然選擇的是這件樂器。
她的身板孱弱嬌小,一坐下那大提琴比她人都高了,看起來有着濃濃的違和感。
但那也掩蓋不住她的樂器天賦,當大提琴的琴音出來之後,不少人都露出欣賞之色。
雖然這裏的很多人都不是很懂音樂,但是最基本的好不好聽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從主觀感受來說,梁慧拉的大提琴比董曉磊彈得吉他要好聽不少,這一點不能否認。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悅音草依舊是一動不動,如同死物一般。
“哎,又失敗了。”
不少人都暗自嘆氣,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懷疑那個傳言的真實性,這玩意兒真的能開花嗎?保不齊根本就開不了,都是被人傳出來的。
接下來又有超過十人依次上臺表演自己最拿手的樂器,厲害的有,失誤的也有,但是他們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全都失敗了。衆人短暫的失望過後一齊看向李當歸和劉明宇,在已經主動提出要參加的人之中,只剩下他們兩人還沒挑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