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逆天改命 >第六章:善者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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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衝過去當着狗哥的面,把他給我的紅塔山砸到地上,壯着膽子吼了句“臥槽,這犯法的活我可幹不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完我都被自己嚇了一跳,也許,是因爲我想到了唐雪吧,如果那天晚上她遇到的不是我,而是我眼前這種人

    “法呵呵,你他孃的,昨天的活合了法了”

    我被問倒了,一時語塞,不過由不得我多想,一記重拳已經砸在了我腦門上,就身體虛弱的我哪裏喫得下這招,那一瞬記憶都真空了兩秒,回過神來,我抱着頭倒在地上,只有刺骨的疼痛,我覺得自己眉骨都要斷了。

    “醫生,我沒聽清楚,你能不能再一遍。”

    “我我幹不了你還是啊”

    話沒完,狗哥一腳踩在我臉上,疼得我齜牙咧嘴。

    “你還真啊”

    “狗哥”曹強不知從哪竄出來,拽着我把我從狗哥的腳板底下拖了出來,“狗哥,人是我帶進來的,我擔保的,全責在我”

    狗哥聽到這話,臉一沉“強子,這事我不怪你,你別往身上攬。”

    “狗哥我是認真的”

    從他倆的神情裏,我已經預感到要有事情發生了。

    “操”狗哥破口大罵一聲,蓄了一口濃痰,隔着曹強朝我吐過來。“得得,強子,我知道你是條漢子,那咱就按規矩辦。”

    我希望曹強能看我一眼,能告訴我到底要發生什麼事,可是,他從始至終沒有看過來,像個勇士一樣,把一切一肩扛起。

    曹強吸了口氣,從腰間摸出一把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指關節處。

    我忽然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了

    “等一下”我幾乎是用盡畢生力氣喊出了這三個字,“這活我接了,曹強你快給我住手”

    鋒利的刀刃扎進皮膚,獻血像涓涓水流淌過刀刃,從刀尖滑落。那一刻,彷彿時間靜止。

    曹強的指,沒有落下來。

    “你想幹嘛”我從地上彈起來衝過去,握住曹強的手,他的指露出森森白骨,“進來先幫你醫”

    我拖着曹強衝進手術室,拿着針線給他縫合包紮。曹強就是再爺們也是凡人,傷了皮肉也會疼。我看着他齜牙咧嘴的樣子,又忍不住朝他吼“靠你知道你剛剛乾了什麼嗎”

    曹強楞了一下,沒答。空蕩蕩的手術室只剩下針尖穿過皮肉的聲音。

    “施戈”曹強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還是接着“哎,咱哥倆不是一路人,你從高中那會兒成績就好,理科成績給班上長臉。我不行,我哎,我知道你不願意,沒什麼的,讓我喫一刀行了,我的命沒你的值錢”

    “曹強。”

    “誒。”

    “你知道我爲什麼學醫嗎”

    “這個因爲啥”

    “我從就沒媽,我爸在我歲那年死了,之後是我外公和四舅,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死了。風雨說網而我呢我只能在一旁睜着眼看。七姑八嬸都怪了我,要趕我出施家,我讀了十年書沒人敢跟我走得太近,沒人敢和我稱兄道弟。強子,我好羨慕你。真的我不是學醫的料,畢業一個月連工作都沒有這才只好跟着你。但是,我真的真的,不想再讓身邊的人受到傷害了真的。我好想在我身邊的人痛苦的時候,能幫他們一把。這個天煞孤星,我真的當不下去了。”

    “施戈,那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生活嗎,見人人話見鬼鬼話,被別人當狗使喚。爲什麼,因爲我要錢。我是奶奶帶大的,現在奶奶病了,每個月的醫藥費都上萬。我爸不管她,奶奶另外倆兒子也不管她。我心疼啊,可我沒辦法,我只怪自己沒好好讀書,怪自己沒事當年那個沒低過頭的強哥,現在連命都是別人的呵,呵呵所以,我沒啥好羨慕的”

    那天晚上,我和強子聊了很多,我知道,從強子拿起水果刀的那一刻起,我倆的關係,是鐵打的了。

    直到狗哥拖着麻袋,陰着臉踹開手術室的門,我才意識到我今天是來幹嘛的。狗哥把麻袋扔到我面前,然後帶着強子先出去來了,臨走還了句“嘿,醫生,你心別把她弄死了,這娘們還有幾分姿色,讓她活着,我還有用。”

    罷他倆出去了,留下我心的用刀片把麻袋劃開。裏面的女人赤身裸體,面色慘白。看她的樣子也就十六七歲,烏黑的頭髮,精緻的面容,定是個好人家的孩子。可此時的她卻是滿身的淤青,喉嚨處有明顯的勒痕,私處紅腫,塞滿異物。

    你我忍心對她動刀嗎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可是,這刀,我必須動。我忽然想起fatezero裏聖盃的問答如果一艘船上有三百人,而另一艘船上有兩百人,兩船同時遇難而只有你一人能修船,你救哪邊

    無疑,我選擇更多人。

    g最新章節上s

    那如果你在這艘兩百人船上,他們不讓你走,怎麼辦

    大概,會殺了他們。

    那如果按你選擇的做了,三百人船再次遇難,破成兩百人和一百人,你救哪邊

    如果

    如此反覆。

    是的,人非聖賢,我救不了所有的人,我只能,儘可能的保護我在乎的人。這一次,我必須要用刀劃開眼前這潔白細膩的肌膚。

    從未有一次手術,我如此冷靜,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木偶,在支配下活着,我感到我的心,已經死了。

    手術過後,又有兩個年輕人被帶到我面前,一個醒着,是個自願的賣腎者,另一個昏迷着,連呼吸都很薄弱,全身上下都是被砍刀劃開的口子,還有血在往外滲。我只是機械般的戴上手套,用幹練的手法將他們的腎臟取出。手術過後,他們也許能繼續苟活於世,也許會被殺死在這偏遠的樹林裏。這些,都與我無關。

    那個多愁善感的施戈,已經死了。添加 ”hongcha8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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